我没想到这个斯钦布赫会直接把他的悍马扔给我们,这倒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以为那人很难搞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心里会突然想到黎梓落,但他的身材比黎梓落要结实一圈,我赶忙甩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此时风势稍微小了点,吉达说看情况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风势会更加猛烈,他和一行牧民带上麻绳就立即开出牧区,争分夺秒,我们四个被安排在吉达家的蒙古包里等消息。
已经八点多了,我们几人饥肠辘辘,吉达的母亲给了我们奶茶和奶皮子让我们垫垫肚子,我喝了一口奶茶,是咸的,完全喝不惯,加上一路上颠簸本来胃就不舒服,看到奶皮子也没了胃口,就想喝碗青菜汤,但在这地界上喝青菜汤比吃牛羊肉还金贵。
大概等到八点半的样子,忽然外面有了动静,我们赶紧跑出去,老向导的车子开了回来,我看见吴魏国从车上下来,激动的跑过去,他脸色很不好看的对我说:“快救梁开!”
我心立即一沉!
随即吴魏国和另外两个勘测队的把梁开抬下车,我一看,他整个人打着寒颤,呼吸急促,浑身被大片的汗浸湿了。
我问他们怎么搞的,他们说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上车后他就喊头疼,没一会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我赶忙拉着吉达的妈妈问她这里有没有医生?她说是有一个,但是昨天才出牧区到镇子上提亲去了。
我一听头都大了,问吉达妈妈还有没有人能看病,她看看天色露出无奈的眼神,旁边住的牧民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都听不大懂。
后来有个牧民说斯钦布赫那里有很多西药,说能不能问他要些。
我那是死马当活马医,让吴魏国背上梁开就上了车直奔斯钦布赫家。
到了那里已经是九点多,梁开整个人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神智不清的感觉,我跳下车子就狂敲院门,大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不一会,那栋别墅的一楼忽然亮了灯,我看见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老婆子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透过院门看了看我们:“你们找谁啊?”
我焦急的说:“斯钦布赫还在家吗?我们想问他要点药,救命的。”
老婆子透过院门看了眼我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有些冷淡的说:“先生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说完就转过身往里走,乌仁哈沁的妈妈听见动静,打开门问我们怎么了,我和她说了下情况,她告诉我们那个老婆子叫李桂,是个汉族人,脾气古怪,不会替我们开门的。
我问她我们刚才来她就在家了?乌仁哈沁点点头,这顿时让我想到了那个香港电影里老演鬼片的老太太罗兰,不禁一阵毛孔悚然。
但眼下梁开的情况危急,我脑子一热退后两步,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对着这栋别墅就大声喊道:“斯钦布赫!!!你在里面吗?麻烦你应个声,一条人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有友善这条呢,喂,大哥!听见没有啊?”
顿时,二楼的灯亮了,我一个激灵跑到院门前,忽然看见里屋的拉门被人拉开,一个男人走上阳台,背着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个轮廓,只见他似乎怔怔的看着楼下,虽然仅一个身影,但我确定应该就是我刚才看见的斯钦布赫。
我激动的差点爬到院门上对他挥舞着双臂:“帅哥!这里!我有个伙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浑身滚烫的,你有没有头孢啊?或者退烧药?我们的药都在行李里没运过来啊!”
他一动没动,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牢牢看着我,狂风越来越大,我顾不得那么多取下面巾跳到院门上威胁他:“你要不给我们,我就翻进来了!”
说着我当真往门上一跳,不顾形象的扒着院门,忽然,我看他身子稍稍侧了一下,只听见“咔哒”一声,院门竟然自己开了!
我激动的跳下来往里冲,刚进门那个老婆子就迎了出来,不冷不热的说:“先生让你们把患者抬上去,他先看看。”
我赶忙招呼吴魏国把梁开往里背,吴魏国一着急,声音就有些大:“你家先生懂医治人吗?”
那个叫李桂的老婆子显然一副爱看不看,不看滚蛋的表情,我拍拍吴魏国:“声音小点。”
这会他既然放我们进来了,求人办事姿态得放低点,楼梯窄,我们不好一起挤上去,于是吴魏国背着梁开,张奋强从下面拖着他,两人把梁开弄上了楼,我焦急的跟在后面。
二楼一间房敞着,吴魏国他们把梁开弄进去,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把人放在床上,衣服全部脱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一点都没有当地口音,声音低沉磁性,竟然…竟然像是每晚萦绕在我梦境里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像被电掣一般,浑身颤抖的冲进屋中…
吴魏国他们已经脱了梁开的衣服,阳台边的浅灰色皮质沙发旁一个颀长的男人背对着我,他脱去了睡衣外套,仅穿了一件黑色紧身t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医疗箱,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从容不迫,却似曾相识,在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一样,就像翻越了刀山火海,经历了人间炼狱,看透朝起朝落,终于…终于看见了他…
我甚至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熟悉的木槿味,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气味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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