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黄芪,还有旁边的杜仲、麦冬、车前草......
它们都是如此的可爱,在微风中还摇曳出了动人的风姿!
含章望着一株株草药,不但把它们的形态特征都一一分辨了一遍,还把这一切和《药典》中的描述都对应起来,再逐一的解析它们的药理药性。
这之中尽情的滋味儿,简直不要太美妙!
就这样定定的望了良久,含章才捡了个石块儿,小心翼翼的在黄芪脚下刨土取根。
黄芪,就是她第二个救命药方中所缺少的那味药。
昨天,虽然她已经囫囵的配着熬了一剂,也起了效用,但终究是一着险招。
因为直接采来的新鲜黄芪根本没有经过正常的炮制,就直接配制入药了。
这样的用药之法,稍有不慎,就会改变整副药剂的药性。
好在是经过前面大半年疯狂的专研,含章已经粗粗浅浅的懂得了一些配药之理,在昨晚那种危急的情况下,她凭着感觉把药量加加减减的,竟然硬是撞出了一副有效之药!
她都不知道是该感谢自己前面的用功,还是该感谢老天有眼了!
不过撞出来的药到底太过偶然性,其药性也显得有些偏僻,用于昨晚那种危急情况无可厚非,但今早的药,却需要重新配制!
含章拿着黄芪进屋,又把桌子上堆得乱七八糟的药都理了一理,每一味都整整齐齐按序归放之后,她才仔细斟酌着药方,按着用药之理调和配制起来。
说到底,现采的黄芪同样没有经过炮制,她也不能直接根据老德头的药方进行配制。
她得考虑新鲜黄芪与炮制过的黄芪之间的药性差异,
她得考虑要如何使其发挥出有用药性,并与其他的药物合理搭配。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含章捻着一份份草药,脑海中极速的运转,她一会儿觉得这条药理没考虑到,那条药理又没考虑清楚了;一会儿觉得这一条原理用得不合适,那一条原理又用得偏差了;再一会儿,又觉得哪条药理自己是不是理解错误了......
一时间,真是千头万绪,越来越没章法了!
她这一配就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不是她觉得自己的药终于配对了才停了下来,而是她感觉自己身子又开始泛乏了!
如果不尽快用药,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放弃了继续配制,勉强的接受了自己最后的一次配制之法。
把药拢着往铁锅里一放,又支着身子去打水!
水井并不远,就在木屋后门处,由方石砌得规规整整的,且还是一处活水。
清冽的泉水从泉眼中涌出来,把整个水井填满后又浸漫出来,汩汩流于环绕木屋的沟渠中,偶尔荡出“叮咚”的回响!
不过此时含章无心欣赏,她操着灶台边前人留下的一只破木瓢,舀了一瓢水就赶紧返回倒入锅中,然后再急急的冲出后门继续舀水。
两瓢水下去,刚好把药草浸过了一掌深,含章看差不多了,就想着去生火。
这一看,却又发现灶台前除了两粒残破的打火石外,竟然没有柴火!
于是又急急忙忙出门去捡柴火!
好不容易捞了一抱干枝树叶把火生起来,含章看着灶台里冉冉跳跃的火焰,有一种打了场硬仗的感觉!
她想着模糊不清的昨晚,就不得不感叹人在危境之中的爆发力!
在昨晚那样情况下,她是如何处理好这一切并让自己活下来的?
思绪闪过一会儿,含章就又陷入了手忙脚乱中。
先是又找柴,接着是大火、小火、文火一连串火势的控制让她搞得火星乱绽,再又去找滚在地上的那只碗......
不过好歹,两刻钟后,她总算把汤药顺利的喝进了嘴里!
须臾,她终于感觉生机复苏时,肚子里偏又打起了锣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含章也不管被她弄得一团乱的屋子了,出了门就急忙往饭堂而去!
到了饭堂大厅,含章见里面桌椅排布,一些人或三五成堆,或单人成座,正懒懒散散的用着餐饭。
人数虽不多,但预示着并不像小杂院那样,稍不注意就过了供餐时间。
再看饭厅里侧,一排桌案整齐的陈列着,其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菜盆和饭桶。
在菜盆和饭桶一侧,又陈列着干净的餐盒、餐具。
含章远远的闻着饭菜清香走过去,就见饭桶里的米饭晶莹饱满,菜盆里的菜肴颜色鲜亮。
真是让人看着就流口水!
她赶紧取了餐具,麻利的给自己盛饭打菜,然后扫视四方,朝着一个围坐有五人的大餐桌,走了过去!
“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们好,我是新来的俞含章,可以坐到这里吗?”
餐桌上的两男三女一愣,其中一名四十余岁的女子就笑道:
“坐吧,坐吧,哎哟,这么小个孩子,也被送进来啦?”
含章笑笑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就有人问:
“今年几岁了?以前在哪里的?什么原因被送过来的?”
含章乖巧的一一作答,然后腼腆的反问道:
“我都该怎么称呼你们呢?”
她左手边的中年妇女就眼带怜免的道:
“叫我刘婶吧!”
又指着她旁边的中年男子道:“叫他刘叔就可以了!”
再指着刘叔旁边一名五官紧簇、长相咧歪的青年道:“这是李强,你叫他李哥哥或强哥哥都行!”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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