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位于湘江东岸,离长沙城极近。因此,众人一听说日军已经快要打到新河了,包括酆惕、文重孚、石国基、席楚霖在内的几人一时间惊慌失措,哪里还有一点军政要员的气度。
长沙警察局长文重孚甚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六神无主地道:“啊,都打到家门口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说着就要往外面跑,跑出几步见众人都还站在原地没动,这才不好意思地又停下来。
警备司令酆悌也想跑,但碍于白飞站在门口处,脚步动了动又站住了,咳嗽一声以作掩饰,面色难看地问那名进来通报的参谋:“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那参谋道:“消息是由参谋处许权处长亲自发来的,应该错不了。”
石国基闻言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急忙开口劝酆悌道:“司令,眼下日军就算没有到新河,想来也距离不远了,而一旦日军攻入长沙,我们要完成坚壁清野的任务就来不及了…”
酆悌如梦初醒般点点头道:“没错,通知各机要单位,立刻撤出长沙,然后按计划进行…”
白飞怒火中烧,他大声喝道:“我之前得到消息,日军那时候还在新墙河,怎么可能一眨眼就穿过百里距离到了长沙?酆司令,我劝你还是再与前线核查一下,到底是新墙河还是新河,别因为一字之差酿成大祸!”
新墙河虽然与新河一字之差,两个地方却相距甚远。新墙河位于岳阳以南,距离长沙城尚有一二百里。
“这…”酆悌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显然连他自己也怀疑起来。
石国基脸色大变,忙道:“司令,我立刻亲自去核查一下。”说着,便匆匆跑了出去。
长沙警察局长文重孚却惶恐地道:“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城要紧,要是消息不实,最多我们再回来便是,否则一旦被堵在城里,那可万事皆休了。”
酆悌点头道:“文局长说的有理…”他说着,又看了白飞一眼,见白飞不为所动,便咳嗽一声,把目光又投向席楚霖,道:“湘屏兄,你意下如何?”
席楚霖自从听说日军已经进逼长沙,此时早已是心乱如麻。他自然也是想要尽快撤出去,但又恐对酆悌表示赞同,怕白飞瞧他不起,便索性打起官腔道:“我看还是先确定消息是否属实,然后再作理论吧,我们身为长沙的军政要员,岂能不辨真伪风声鹤唳,传出去岂非贻笑大方。”
酆悌咳嗽一声,与文重孚交换一下眼神,心中均对席楚霖咒骂不已。此时既然席楚霖已经说了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他作为警备司令,若在提撤退之词,不但会被人耻笑,事后恐留人话柄,甚至会影响他的仕途。
当然了,白飞夤夜来此,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做错误的决定火烧长沙城,自然也不会轻易任由他们离开。
就在酆悌等人正苦苦寻思脱身良策之际,突然一个士兵跑进来报告,说城南发生了大火。
“什么?!”白飞大惊,蹭一下就窜了出去,来到外面一看,果然见城南方向火光冲天,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醒目。
这时,酆悌、文重孚、席楚霖等人也都跟了出来,人人脸上均露出大惊失色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席楚霖顿足急道:“力余(酆悌字)啊力余,你们…糊涂啊,怎可在如此情况未明的状态下放火烧城,一旦酿成惨祸,后患无穷啊!”
酆悌急的脸都白了,争辩道:“湘屏兄,这…这不是我下的命令啊,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会…”
文重孚此时也吓的不轻,忙道:“这一定是失慎引起的火灾,跟我们没有关系…”
“对对对!是失慎,一定是失慎!”酆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口说道。
白飞脸色铁青,回头对酆悌道:“无论是不是失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做好了烧城的准备,油脂燃料和放火的人手已经被你们准备多时了,此时若是别的士兵以为城南着火点就是全城放火的信号,你们想想会发生什么事!”
酆悌和文重孚闻言,露出惊慌的神色。
就想印证白飞所说的话一般,他的话刚落音,紧接着南门方向又有两处火起。
酆悌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惊醒过来,冲文重孚和几名手下喊道:“快!快组织人手前往救火!另外通知全城,停止放火,若有违抗,严惩不怠。”
文重孚哭丧着脸道:“长沙市所有的消防车,已经全被换上了汽油,这么大的火,该怎么救啊!”
酆悌一听,也是急的直挠头,喝骂道“不管怎么救,也要尽快控制住火势,否则你我人头不保!”
文重孚吓得忙去招呼人手去了。
白飞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李虎带着两个营的人跑了过来,到跟前后,对白飞敬礼道:“团座,按照你的命令,兄弟们都带来了,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城南起火,王团副已经带着一个营的兄弟们赶往救火,剩下的全在这里。”
酆悌见白飞将自己的中央宪兵直属团都拉了出来,虽心中不满,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他与白飞两人都属于军职,虽然他现在贵为湖南第二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和长沙警备司令,论起实权和手下兵力,比白飞要大的多、多的多。但白飞军衔与他相同,都为少将,并且白飞的少将还是铨叙衔,这一点比他强多了。另外白飞身为中央宪兵直属团团长,要是以宪兵的职权来论,尚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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