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看着这样的他,只觉得心里又疼又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唯有轻唤他的名字,“南瑾。”
他轻声的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道,“我们去顶层看看,说不定能够得到什么线索。”
如今她在身边,他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
所以,过往不必多提,只要照顾好彼此的未来就好了。
君轻暖点头,紧握着他的手,看向祁埙。
祁埙赶忙道,“几位楼上请,我留在这里,先拦住外面的人。”
让外人进入长河塔,本就是他私底下的决定,他还不确定其余人会同意。
不过好在如今在外面的都只是这些年留守在外面支持宗门事务的长老,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极境后期罢了,根本不是他这个半神强者的对手。
在这里,终归还是拳头说了算。
而且,他的资历也够了。
君轻暖点了点头,眼底染上别样笑意,揶揄道,“那就辛苦师尊了。”
这一声“师尊”叫的,让祁埙嘴角只抽。
这坑人不成反被坑,现如今成了替他们收拾烂摊子的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先上去吧。”
“我们走。”君轻暖坑了人,心情美妙了许多,牵着子衿的手,径直往楼上走去。
子熏和子染跟在身后,两人眼底都笑笑的。
那笑意,祁埙根本不想看。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上去好似他占据了主动权,将他们套路成了长河宗的“弟子”,但实际上他很清楚,要不是君轻暖中途出了点岔子,他们根本就不会答应和他妥协。
眼下这种场面,不过是因缘巧合之下形成的一种“和平”,那所谓的“师徒关系”,也完全当不得真。
本质上,他和长河宗依旧处于劣势。
而且,对于他而言,剩下的事情并不容易处理。
外面这些长河宗的弟子好解决,这些长老也不是问题,但是……
他站在长河塔门口,忍不住看向寒潭方向,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里面那些人,可未必都会认可他,到时候,又是一场角逐,胜负难料。
这般想着,他的内心又不由沉重起来,难免多了几分想要借助君轻暖等人的渴盼。
但是,君轻暖和子衿的身份太敏感,却又无法期待太多。
那么,东方雪会帮他吗?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
那里,装着东方雪给他的那一枚雪花晶。
……
“祁埙能处理这件事情吗?毕竟寒潭后面,还有一些半神强者,万一他们出来,反悔了怎么办?”
在上楼的时候,子熏有些担忧的问道。
君轻暖转身时,见他眉心微微蹙着,不由安抚道,“寒潭后方的强者虽然不在掌控之中,但是之前没出来,就代表他们不会轻易出来。
从祁埙的行动可以看出,他想要夺权。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知道寒潭背后的强者是他的对手,一旦出来将对他不利,所以,他会努力维持住外面的秩序,尽量不惊动寒潭里面的人的。
所以,我们暂时不必太过担心。”
子染闻言,微微笑道,“我还以为师妹和他合作,只是因为感激他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制造麻烦。” “感激的确是有的,但记住这份情谊是我自己的事情。”君轻暖笑,眼底一片看透世事的通透,“但是他也并非出于绝对的善意才做这件事情,只是,这么做符合他的立
场罢了。”
“的确,如此一来,他既可以在我们身上投资未来,也可以获得东方雪的帮助,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子衿亦道,“不过,这件事情对我们而言也没有坏处。
不管怎么说,他当时没有捣乱,让澜衣安全度过那一劫,我们就什么都认了。”
那声“师尊”叫的虽然揶揄,虽然不是真心实意,但也是友好的。
至少,可以算是盟友了。
几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第六层。
果然,第六层和第七层之间的通道是被彻底封锁的。
一道青铜色大门挡在前方,上面隐约闪烁着阵法的痕迹,看上去十分复杂,但却有几分熟悉。
“这个和太虚古堡里面的阵法有些相似,应该就是黎祝留下的。”子熏蹙眉,打量着阵法,道。
“是有些相似,虽然火候欠缺一些,但是挡住外面这群人也应当足够了。”子衿细长的眸微微眯着,眼神颇为复杂。
这是他在外界第二次见到和太虚古堡有关的东西。
第一件,是池清虚身上那铜人。
但是,两者带个他的情绪是不同的。
当时,他确定池清虚是自己人,所以看到铜人的时候,颇为喜悦。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却不能判断黎祝究竟是自己人还是叛徒,所以,情绪很是复杂。
子染见状,扭头看向他,“能打开吗?”
“当然。”子衿嘴角扬起一抹睥睨,只是笑意有些凉。
只要是和太虚古堡有关的阵法,无论多精妙复杂,对于而言都没用。
他伸手,一道水晶色华光从指端飚出,瞬间没入青铜大门。
大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很快,上面的阵法就开始溃散。
铜门上面的精光散去,逐渐褪色,变得锈迹斑斑——
没了阵法的铜门十分普通,和下面各层的大门没太大区别,甚至看上去更加残败一些。
毕竟,下方几扇门的阵法虽然不是那么强,却还是覆盖在门上面的。
“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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