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惦记着池清虚不成!”
东方震突然有些愤怒,“是他不想要你,你还纠缠下去,我东方家丢不起这个人!”
东方静只觉得心如刀绞。
对于俗人而言,最痛莫过于,自己弃之如敝履的人,有朝一日站在云端,你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池清虚,或许她已经到了高攀不起的程度。
她垂着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所有的嫉妒不甘全都转化为极致的恨意。
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些让她颜面尽失的人付出代价!
她沉默了,三长老才找到说话的机会。
他圆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以至于说的话也好像别有深意,“长河宗宗主昨日傍晚传信来,说长河宗和太虚殿的友好是必要的。”
“就这一句话?”
“是的,就这一句话。”
三长老叹息一声,道,“联姻的事情,恐怕要加紧速度了。”
因为,长河宗说的是“长河宗和太虚殿的友好”,而不是和“东方家”。
太虚殿……
抛开没落的君家之外,太虚殿还有池家和慕容家。
而且,池清虚已经恢复了!
如果,长河宗愿意把宗室之女嫁给池清虚呢?
那样的话,池家的实力就可以和慕容家、甚至东方家抗衡了。
如果长河宗选择了慕容家,那么,慕容家就可以立即压过东方家,成为太虚殿第一大家族。
这都是十分可怕的结局。
东方震突然觉得时间就是一切,他猛地抬起头来,对家主夫人道,“你去,将静儿打扮一下,送去长河宗,就说先熟悉熟悉环境……”
此言一出,东方静和她母亲双双瞪大眼睛。
“父亲,这会不会太仓促……而且,我们上赶着过去,岂不是让静儿日后在那边没有颜面……”
“现在不去,以后连没有颜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东方震打断了家主夫人的话。
东方静本来还想反抗,但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害怕了。
是啊,万一长河宗少主也不愿意要她了呢?
那恐怕,就真的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她忽而抬起头来,定定的看向她娘,“娘,我听爷爷的话。”
“……”城主夫人被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是没能说出话来。
东方震摸了摸东方静的后脑勺,“乖孩子,你先嫁过去,只要咱们东方家彻底掌控了太虚殿,长河宗那些人,奉承你都还来不及。”
毕竟,太虚殿依托于太虚古堡……
太虚古堡,就是整个圣元界最为神圣的所在!
等东方静跟着家主夫人离开之后,三长老走近一些,低声道,“殿主,我建议这一次的太虚盛会……这是一个绝妙的好机会,他们再厉害,也不会是咱们的对手……”
“如此,有违禁令。”东方震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夜长梦多。
你下去安排吧……”
……
君轻暖的眼皮跳的很厉害,每当这样的时候,她对子熏的想念会比往常更加强烈。
以前,子熏在身边的时候,他似乎也没什么用。
但是离开了,就会发现好像内心深处一部分的从容笃定也像是被挖走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能够堪破未来,一言断生死,或让他们早做防备,或让他们安心前行。
她沉默的吸收着圣元界精纯的灵气。
面对未知的未来,她能做的,只能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加强自保的能力。
屋檐下,一张摇椅之上,子衿慵懒的眯着眼睛。
阳光打在他身上,映照一身银衣,星星点点的光晕笼罩了他,他白玉一般的肌肤好似永远晒不黑一样,莹润迷人,闭目养神的样子,看上去安宁恬静,没有任何杀伤力。
那眉眼,精致如画。
一头乌发好似瀑布一样,散落在银衣上,掠过桃色一般的唇——
萧瑟的、北方的初冬,他开到荼毒。
池清虚坐在对面的石桌边上,打量着他的样子,心下乱糟糟的想着:
这家伙是真的失去了全部修为?
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试问,眼下局势这般紧急,他要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了,还能睡得着?
他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角落里的南慕北辰——
就连他们,此时此刻都在忙碌炼药的事情,清裕、小石头和欧阳若若都在一旁帮忙。
当然,欧阳若若只能看着。
她似乎格外的怕死,南慕和北辰每炼制好一种疗伤的丹药之后,她都会顺一两颗塞进自己的小瓷瓶里面,偶尔还会用另一只黑色的瓶子装一点毒药进去。
北辰自从听说这丫头没有一丁点儿灵根,比他天赋还差之后,就对她格外的照顾。
把各种好用的丹药和毒药拱手相让。
这个时候,欧阳若若那双杏眼就会微微眯起来,像是月牙一样。
只是,那看向北辰的目光,却迷离之间染上几分奇异——
如同看傻子一般。
但奇怪的是,她看傻子的时间有些长,多过看他们炼药的时间。
池清虚瞅着这场景,脑海里闪过一道明悟,笑了笑,闭眸继续练功。
有铜人守护着,在太虚盛会开始之前这几天,他们大概都能够在这里获得安宁,好好提升实力。
除了子衿那个……懒虫!
池苍在前院,琢磨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试图从错综复杂的形势当中找出一道缺口来。
但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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