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夜雨中,屏翳的嗓音带着几分诡谲的气息,“刚刚那爆炸怎么回事?是要杀了朱雀还是杀了我等?”
如果朱雀还活着,那就简单了。
显而易见,刚刚那场爆炸是要救走朱雀。
但是,现在朱雀死了,玄女消失了……
一时间,九魔殿众人皆有些看不懂动手之人的目的了。
后卿的面容再次笼罩了一层黑雾,古怪的嗓音令人鸡皮疙瘩只往上窜,“刚刚这股威压,我刚出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你的意思是?”屏翳皱眉,有一个令他心惊胆战的想法呼之欲出,却又不敢多想!
后卿点点头,“不论如何,玄女的背后站着一个绝世强者。”
显然,那种威压并不是来自麒麟血,而是另一种力量,所以众人皆没有联想到麒麟血传承者升上去!
后卿将目光投向刑天和夸父,“刚刚你们二人动手,玄女措手不及,以我之见,刚刚那爆炸,绝对是为了保护玄女!”
一时间,众人皆有些迷茫了。
因为,某种程度上而言,夸父和刑天动手,干扰了大家的判断。
如果他们不曾动手而幕后之人出现,那无疑就是为了朱雀血脉传承者子潇,同时也证明,玄凤血脉传承者和麒麟血传承者有些关系——
不然的话,麒麟血传承者的人不会这么巧的出现在玄凤血脉传承者身边,营救子潇。
但是,夸父和刑天一动手,事情就变质了。
也有可能,对方只是因为玄女出现了危险才选择出手……
一夜毫无所获,几人争执半晌,终究也没能得出站得住脚的结论来,于是纷纷离开。
后卿迫切的需要能量。
这场爆炸带来的伤亡给他提供了不少血肉之躯和灵魂。
他站在雨幕中,开始疯狂吸收对自己有利的能量……
凰都西城,客栈。
一豆烛火点亮了房间,外面雨声潺潺,屋里有人小声的说着话。
“你感觉好些了没有?”
君轻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子潇。
他脖子上已经上了药,缠着绷带,面色如常,道,“多谢阁主和殿下救命之恩,在下已经好多了。”
“倒是不用客气。”君轻暖轻声笑着,“光靠我,是救不了你的。”
她拿出疗伤的药丸给他吃,“即便这样,你日后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了,阁主做了简单的掩饰,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
子潇点点头,嗓音罕见的温润,“在下明白的,日后出行,必着面具。”
“嗯,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我们明日再聊。”
君轻暖起身来,看向站在身侧的血麒麟。
她的心砰砰跳着,犹记得性命攸关时,他决然出现带来的安全感!
烛光里,他的轮廓看上去比往常坚毅许多,狭长菱眸之间,噙着男人独有的坚定和力量感!
他长大了。
为了她。
君轻暖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嗓音有些柔,“我们回去休息?”
“嗯,辛苦暖儿了。”他伸手理了理她耳边乱发,两人离开了子潇的房间。
而刚刚出门,他就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隔壁去了!
君轻暖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腰,眼神发亮,“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
他轻笑,挑眉看她,“这么自信?”
“就这么自信。”她像个收敛了利爪的猫咪一样,蹭他的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我身边……保护我。”
她嘟囔的嗓音,带着糖一般的气息,很甜。
血麒麟忍不住露出温柔笑意,没说话,只是踹门抱着她走进了房间。
他转身的时候,长发扬起。
有几缕发丝在她眼前飘过,弧度很美,让她失神。
转眼,他抱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半晌,轻声道,“暖儿今夜很坚强。”
“有吗?”她眯着眼睛笑,仿佛得到他夸奖,是多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血麒麟拥住她,浅浅的吻落在她额间。
每当这样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当初在骋王府的情景。
那时候,他扮演比她年长的角色,她就像个孩子一样依恋着他……
也许是因为新一轮的危机让他更加的担忧她的安危,也许是因为他从心理上真的长大了,学会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承担……
总之,此时此刻抱着她,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应该像是一株大树一样顶天立地,而她……
应该像是一只飞鸟一样,学会在他的羽翼下避风避雨。
他静默着,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鞋子丢在一边,招呼南慕,“准备热水。”
君轻暖依旧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
“听我的。”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将她放在床边坐着。
一会儿,南慕进屋来,将热水放下。
他便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握着她微凉的脚丫,一边按摩一边泡着。
君轻暖垂眸看着他安静的侧颜,有些恍惚,不知为何便脱口而出,“夫君。”
“嗯,娘子。”他自然而然的应答,两人像是已经这样相处过很多年!
而只是一个称呼,便让她脸上布满红霞……
君轻暖没有说起今晚的事情。
因为血麒麟始终在她身后,所以应该全程见证了整个事件。
他的手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按摩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昏昏欲睡。
血麒麟帮她擦干了脚,放她睡好之后,这才出现在门口。
屋檐下,南慕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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