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受惊嘶鸣一声,被南慕和眠隐拉住!
羽箭没入了车辕。
“送信的?”眠隐一把抽出羽箭,看到上面绑着的纸条时,愣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血麒麟惊醒!
他张开眸子,嗓音微醺,“送进来。”
眠隐取下纸条,递了进来。
血麒麟起身来,接过纸条打开来看,而后看向君轻暖,“藏葵的,说今晚在紫竹楼见。”
“嗯,正好问问朝凰皇后究竟怎么回事。”君轻暖点点头,帮他拉好披风,“你刚睡醒,小心着凉。”
血麒麟闻言,忽而伸出双臂将她困在怀中,“抱着你不就暖了?”
君轻暖嘴角咧了咧,而后情不自禁的笑了。
进城之后,便有人前来迎接。
来人正是凫旎。
君轻暖有些震惊,下车之后扫了一眼四周陌生的街道,问道,“你不是去找你家掌教了吗,怎么在这里?”
凫旎抱拳,摇头叹息,“掌教走的无声无息,她的行踪不是我们努力去找便能找到的。”
末了,又解释一番。
“主子觉得突然撂挑子对不起殿下和阁主,这便让属下过来照应一番……
紫竹楼是主子的地方,二位可以安心入住。”
君轻暖点点头,和血麒麟两人并肩,身后跟着子熏和南慕几个,往前方的八角拱门走去。
凫旎安排好之后,这便离开了。
君轻暖打量着院子里的紫竹林,轻叹,“独怜堂前紫竹月,清夜涓涓照客愁。不知道端木澜什么时候才可以感化沧月,让她主动现身。”
找,是一种态度。
但是,不代表端木澜找就能找到。
问题的关键是,端木澜这种执着要中和掉沧月心底的苍凉,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回来了。
所以,本质上而言,这是一场苦情戏和苦肉计。
血麒麟闻言,嘴角轻轻勾了勾,“所以说,任何作死的行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君轻暖一脸黑线,今天的血麒麟好像分外……毒舌?
上楼之后,君轻暖泡了一杯竹叶青茶,喝完便困了。
怀孕对她而言也不是没有一点点负担,她比以前更加容易困。
以前的时候,可以靠碧春丹提审神,但是现在不行。
现在困意来袭的时候,天塌了她都能睡着。
所以,晚上藏葵来见君轻暖的时候,遇上的就是血麒麟。
血麒麟直接把他拦在了外面屋檐下,低低的问,“朝凰帝国的事情,怎么回事?”
竹风阵阵,他的嗓音很凉,俊美轮廓透着矜贵而疏离的气息——
君轻暖不在的时候,他就不是那个温暖的少年。
他是麒麟阁主血麒麟,无形中的威压轻而易举便让靠近他的人不敢抬头。
藏葵抵抗不住他的压力,只能说给他听,“是属下派去的人做的,只是没有直接出手。”
血麒麟微微凝眉,幽邃目光如同暗夜中的利刃落在藏葵头顶,“所以,对于朝凰帝国的事情,你们知道更多的内幕?”
夜风突然变得很冷,以至于给了藏葵一种,自己的嘴唇都几乎要被冻僵的错觉!
他不由自主的结巴着,“我……我们是知道一些的,因……因为之前公子梨疏做少主的时候,对朝凰皇室的事情做过深入调查……
这次她不是跟着回去了吗,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把那些东西给……给翻出来了!”
“资料给本阁主。”血麒麟忽而沉沉道!
藏葵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纸来,双手奉上。
他不敢抬头,也不知道血麒麟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只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胆敢忤逆他,下一秒将是他的死期。
血麒麟握着信纸,修长手指关节微微泛白,薄唇抿成一线。
半晌,道,“你可以走了。”
藏葵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但是,没有敢说出来。
他如蒙大赦,飞快的逃掉了。
血麒麟转身进屋,坐在灯光下,一页一页开始翻看信纸……
浅樱出生,蒲零之死,奸细之罪,千里追杀……
当所有的事情暴露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接受这一切!
浅樱不是朝凰帝的孩子。
他也不是。
意味着,朝凰帝不是他和浅樱的父亲,而蒲零在入宫几年当中,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人!
而同时,蒲零也不是奸细,朝凰帝和朝凰皇后以及凤家对他千里追杀都是为了抓他取血!
可有一团迷雾笼罩着:
首先,当时和母亲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为什么他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其次,浅樱死的时候,那人为什么不来救?
母亲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这些年来,他在腥风血雨中蹚过,九死一生的时候,那人又在哪里?
血月楼提供的这些信息,究竟该不该相信?
血麒麟一时间陷入迷茫,真真假假,朝凰帝国的漩涡要比他想象中的可怕很多。
这根本不是后宫争斗的事情,而是另有玄机!
这一点,公子梨疏又知道多少?
还有,公子梨疏前些年始终愿意帮他保守秘密,真的只是因为爱慕吗?
这一刻,血麒麟对所有的过往都产生了怀疑……
他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的君轻暖,将信纸一张一张,放进火盆里烧掉了。
他不想让她看到这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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