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也不管雒川初是不是看得到,径自摇了摇头,等着雒川初继续说下去。
雒川初无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起头有些呆愣地看着上方的石壁,轻轻笑了笑,有些自嘲地开口:“因为我喜欢上一个人。”
余望的眼睛闪过一丝讽刺,但依旧没有动作。
“你肯定不知道吧?”雒川初伸手点了点空气,像是在跟谁说话一样:“我喜欢的那个人啊,长得超级好看,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个假的男人,结果他偏偏就是一个男生。”
余望低头敛着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看向雒川初的目光里带着不可置信,虽然雒川初连名字都没有说,也不是余望有多自恋,但是这就是事实,雒川初所说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吧?
“余望,”雒川初坐直了身子看着身边的人唤道,直到与余望的目光对视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我真的是很奇怪,单身这么多年,结果现在竟然对自己的室友产生了感情,有时候看着你甚至还会有反应,我是不是很恶心啊,但是我他么就是看不得你的样子啊!露露给我告白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那个时候在干什么,我……”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扶着自己额头上的布重新躺回了石壁上,语气中带着讽刺:“我竟然真的跟你说了这些,虽然我们都亲过了,但是我怎么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啊,我真是有病……”
雒川初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什么压住了,熟悉的柔软让他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余望的手机,上面只有三个字:你没病。
雒川初想过很多自己和余望挑明的场面,但是没想到会是在自己的青梅竹马给自己告白后,没想到会是在大雨滂沱的山林中,没想过是在两个人荒野求生一样待在一个石洞里。
他也想过很多余望的回应方式,一巴掌,一拳,或者什么动作都没有的离开,或者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告诉自己他有问题,但是从来没想过是这么果断的接触和回答。
他的懊恼,失落,怀疑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现在他的全部世界里,只有身上干净好看甚至还光着身子的男生身上带着烟火味的身体,还有已经与他交缠在一起的舌头。
可能是还发着烧的原因,雒川初的浑身都有些滚烫,而余望一直暴露在空气里面有些微凉地身体被雒川初拥到了怀里,感受着身下的人的身体还有温度,余望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妄自下定论,他刚刚甚至在想,等离开这里,就去找到那个雒川初喜欢的人,至于怎么做,他自己也还没有拿捏。
但是他必须承认,他看不得雒川初和其他人相处,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就已经默默地将雒川初归于己有,每次看到他和自己以外的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胸口深深涌出来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就和余桐被客人欺负后,他尾随着那个人用水果刀扎透了那个人的手腕一样,就和余桐死之后,他找了那个凶手,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自杀一样。
余桐死之后,他太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划入自己领地的人了,那是他活着的全部,他的心里不仅住着魔鬼,还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魔鬼。
现在,他在也不用在意是否会伤害到雒川初了,再也不用纠结于应该和雒川初保持的距离,从这一刻起,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个人据为己有,可以毫不在乎任何目光或者看法地守在这个人身边,拒绝任何人的争夺和伤害,因为这个人,也深深地喜欢着自己不是吗?
两个人终于分离来的时候,从外面似乎传来了叫他们的名字的声音,余望看了看雒川初,插入他的发间的手伸了出来,走到门口打开了手机照相机,每一次聚焦都让闪光灯在树林里亮起来,不过两分钟后终于听到有人喊道:“有人,他们在那里!”
雒川初看着门口还光着上身的余望,在其他人来之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
一回到民宿,余望就完全抑制不住身上的疲累了,硬撑着身子了解到雒川初吃完药睡一觉就没事了,白露被发现晕倒在河边的一个地方,已经送去了村子里的诊所后,看着雒川初吃过药,再也忍不住地倒在了床上。
一觉睡到自然醒,余望起身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有些昏暗地天气,耳边传来雒川初惊喜地喊声:“余望,你终于醒了!”
余望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七点钟,他揉了揉太阳穴,缓了缓神,扭过头的时候雒川初像是献宝一样递过来一碗汤兴冲冲地说道:“这里的阿姨专门给你炖的鸡汤,你快喝点吧!”
余望也没客气,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尝着,民宿的主人自己放养的鸡,味道自然不用多说,余望将碗里的汤喝完,看着旁边一直盯着他的雒川初,不由勾了勾唇角,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递了过去:怎么了?
结果雒川初没有回答,确实突然蹦了起来喊道:“我去!余望你刚刚是在笑吗?你的嘴竟然会笑?”
不是雒川初反应强烈,只不过余望确实从来没有用五官表示过自己自己的心情,雒川初分辨他的心情全靠眼神,此时叫道他勾唇笑,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余望愣了愣,有些怪异地摇了摇头,刚刚自己笑了吗?完全没有意识到啊,以前余桐压力很大,又要照顾家里,还要出去工作,那个时候只有在余桐面前,他偶尔才会笑一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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