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碧低着头,仍然是不说话。
一时间两人皆是不做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类似紧张的气氛。
“呆会儿把药喝了,再喝点粥,知道吗?”
隔了许久,药已经上好了,阮时碧终于开口道。
“你确定药里没下毒吗?”
季寒蝉微微一笑,她看似是在开玩笑,实则紧紧地盯着阮时碧的双眼,仿佛想要看透他所有或大或小的想法一般。
阮时碧抬头,“没有”
“哦”
一盏茶之后,阮时碧走了,屋里又只剩下季寒蝉一人。
此刻已经约莫着快到晚上了。
季寒蝉站在窗口,静静地立着,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神色之中有如三尺寒冰。
“小姐”
这时,弄诗敲了门进来,她手里端着药和衣裳。
“小姐,奴婢给您煮了小碗粥,要不您还是喝些粥罢,病了吃肉也不大好,毕竟是有些的油腻了,奴婢给您煮的粥,是您最爱喝的梅味粥呢”
“嗯”
季寒蝉侧过头来,微微笑了笑,“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小姐,到时辰换药了,您来坐床边罢,奴婢去把窗户关上了,也免得小姐您伤口吹了风,受了重寒”
弄诗忙摇头,她将手中的托盘放桌上,随即又想要去扶季寒蝉。
“好”
季寒蝉这厢点点头,便任由她扶着,往床上一坐。
显然,她心思并不在这。
“小姐!您的伤口又裂开了!”
弄诗的一句话把季寒蝉拉回了现实,她愣了愣,看向自己的左肩,感觉到痛感,这才反应过来。先前阮时碧帮忙补的药此刻已经完全服帖在其上了,可还是能看出其开裂的状态。
“小姐,您先前上了药了么?”
季寒蝉点点头。
弄诗又帮她做了些包扎,便如此了事了。
时间总是如同飞逝一般,总是在不知觉之中便流逝过去,在季寒蝉稍微吃了些东西之后,原本还发亮的天空,渐渐地沉寂了下来。如今的夜晚,难得听到蝉声与鸟叫,对于前世生活在江南的季寒蝉,仿佛已经成了常事。
季寒蝉早知今晚不会安宁,所以她早早地上了床,想着先睡会觉,回点神。
可惜事与愿违。
“季寒蝉!季寒蝉!叫你们家小姐出来罢,别缩在里头如同不敢露头的乌龟一般罢”
就在季寒蝉闭上眼睛,刚刚见着周公,还没开始数数他头发有几根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女音从门外响起。
显然,区区一扇门和区区一个弄诗,是拦住不这声音了。
季寒蝉叹口气。
“季三小姐!季寒蝉!你出来罢,莫要缩在里头了,今儿个老爷请不出你,便我亲自来请罢!你莫要以为装神弄鬼能糊弄得了我!”
“我家小姐休息了,夫人您还是请回吧,夫人!”
“季寒蝉!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是个什么贱蹄子,你我心知肚明!莫要装傻充愣!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外边嚣叫声音还没有停下。
季寒蝉再次叹口气,靖艺婵想来也是个公主吧,怎么就如个泼妇般?
“你怎么对我无妨,但莫要牵扯到我的女儿!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女儿为何会突然染上瘟疫!”
季寒蝉站起身来,却恰看到拾锦正扒在窗口上。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叹了口气。
“小姐,属下本听您的话,想睡个觉的,可实在是不胜其扰,要不,我们先行离开吧”
“不行”
季寒蝉则是摇摇头,“若是走了,一会儿二皇子的人来,一定会怀疑的”
她侧头看向门外,突然有些想念现代技术了,看来是时候尝试能不能用现有的原料做一个隔音房了。
“也是”
拾锦翻身进房间来,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像皱起的苦瓜。
季寒蝉见她这模样,微微笑了笑。
拾锦则是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哼,那便让她喊喊吧,看她能吼多久”
季寒蝉这厢则是摇了摇头,“没有解药,她女儿约莫着明后天也得死,今天在这吼个一晚上也不是问题,虽然可恶,但毕竟也身为母亲”
拾锦点点头,“也对,那小姐,我们便在这听着她吼吗?”
“当然...”
季寒蝉看着她一笑,“不是了”
“那小姐是...”
“你去把她打晕了丢回去”
“哦?”
拾锦愣了愣。
“不,打晕了之后丢到别院去,让她和自己女儿呆着吧”
“但是...老爷那头...”
“不不不”
季寒蝉摇摇头,蹭她耳边说了几句,拾锦顿时会心一笑。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季夫人突然想要出府到别院里去看看女儿,虽说奴婢奴才们都万般阻扰,担心她也染上了瘟疫,可是季夫人的决定又怎么是常人能够更改的?
她毅然决然地坐上了马车。
季夫人带着面纱,一路上都低着头,走路极快,在知情的侍女侍卫们眼中便是伤了心了,好生地把季夫人同情了一把。
这季府恐怕是遭了邪了啊,先是三小姐染瘟疫要走了,如今又是大小姐,听闻夫人面上不知怎的也留了疤。
流年不利啊。
当然,若谁人能掀起季夫人的面纱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人...长得平平凡凡,根本不似季夫人模样。
而季夫人身旁的丫头?仔细看可不正是季寒蝉某手下吗?
此刻在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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