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回归身体,蜜妮安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但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竟然有片刻的愣神。
是因为刚刚的那个美梦?亦或是噩梦?她分不清楚........
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是一间还算是安全的房间,所以,蜜妮安感觉自己此时,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梦境。
几分钟过后,她的唇角忽然勾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纤细白皙的手指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到了今天,到了此时,经历过刚刚的那个梦,她才忽然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一直有这么两个深切的愿望。
她的目光有些惆怅,苦笑了下,决定不再去回想,去思考这么两个完全无法完成的愿望,毕竟,她现在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唯一让她比较欣慰的是,她不是孤单一个人!
手撑地,她慢慢坐了起来,金色的双眸扫视了一眼现在所处的地方。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房间,在她的身前,是一张挂着红色丝绸帷幔的木质老式大床,她的身下,是一张厚重而又柔软的,仿佛能把她整个人都陷入其中的羊毛地毯,可能也是拜它所赐,躺了这么久的她,浑身竟然没有一丝僵硬的感觉。
但也不一定,蜜妮安转而又想到,虽然在梦里,她经历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可是说不定,现实中,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她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九点二十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早上九点,还是晚上九点。
因为缺乏判断的依据,所以她只能把这个疑问,先放在了心里。
蜜妮安从地上站起,把这间房间看的更加具体了些。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约莫有个四十平左右,房间整体呈长方形,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摆设和装饰。
在大床的斜侧方,有着一张描金雕花的梳妆台,上面有一面造型精美,边缘雕刻着藤蔓和枝叶的铜镜。
铜镜傍边,放着一个纯金的油灯,里面还有没有燃烧完的动物油脂,它的傍边,放着一把流转着淡淡光晕的剑。
她极力克制住自己走到那柄剑傍边的冲动,目光移到梳妆台侧面的墙上。
那里挂了一张油画,蜜妮安慢慢走到油画的面前,看着它,忍不住思索起来。
在这样一个,还算是舒适温馨,同时又很日常的房间中,为什么会突兀的出现这么一副油画?
这副油画,一贯是的有些抽象,但如果忽略其中,那些不知所以然的色彩和笔触,蜜妮安的目光落在了中间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主体人物。
那是一个被绑在木架上,被烧灼着,长大了嘴,不停尖叫哀嚎着的红影。
画者,只是通过聊聊几下的笔触,就将这样一个痛苦绝望的人画了出来,让蜜妮安只是看着,就似乎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痛苦和绝望。
可是.....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在这样的一间房间中,挂着一副这样的油画,难道房间的主人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她摇了摇头,一时间有些想不通,只能把这个疑惑,也暂时的放在心中。
然后,她的目光,就不受控制的,移回梳妆台,不,如果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移到那把流转着光晕的剑上。
这把剑,似乎很像是普通人类世界的宝剑,剑鞘通体是金色的,剑柄的位置,镶嵌了好几颗晶莹夺目的宝石。
但是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它并不普通,剑鞘上,刻画了无数繁复的魔纹,只是很好隐藏在耀眼的金色下,变成了比其颜色稍淡些金色细纹。
蜜妮安伸出手,想要把这把剑拿起,仔细看下的同时也很好奇它里面的剑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到剑鞘的瞬间,她的动作忽然停下了。
她好看秀气的眉毛,皱了皱,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看到的房间摆设,似乎....有那点不太对劲?
以这样大小的房间来说,总觉得....这里的摆设有点太少了一点?
蜜妮安用极大的抑制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拿起宝剑,想要抽开看看的冲动,忽然转身,金色的瞳孔,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件房间。
大床,墙上的油画,地上的羊毛地毯,以及.....她身后的梳妆台,和台上的聊聊几样东西。
当她重新看过这间房间后,原本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的心,忽然豁然开朗,没错,以这件房间的面积来说,这里摆放的东西,真的有些少的过分了。
衣柜呢?椅子呢?最重要的是,以现在显露出来的摆设来看,这间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生活比较考究的女人,那么这里至少也要有小书柜,里面放上几本书吧?
而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按照梳妆台上的那盏油灯来说,这应该只是一个生活着普通人的房间,又怎么可能会有那样一把,外观华丽,刻画了繁复魔纹的宝剑呢?
为什么这样矛盾的情况,她到现在才发现?
蜜妮安手指摸着下巴,回忆起自己刚刚清醒时的情况,没有危机意识,竟然在羊毛毯上躺了整整几分钟,这明显有别于她的性格?
就算是再怎么缅怀过去,再怎么回忆梦境中的事情,她至少也会在确认安全后,再去考虑这些啊。
可是,为什么她当时没有一丝危机感,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已经进入神之遗址了!
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告诉她,现在是安全的,可以放下心中的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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