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怯弱跪在当院子,两个白衣的大龄丫鬟手持鞭子狠狠的往她身上抽,簇新的衣服被抽烂,露出皮肤上的一道道深深的鞭痕。她不住的哭,不住的哀求,可是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少爷房中的杜仲在跟杜账房研究配药,听着安怯弱的哭喊,焦急的几次想出去,又毫无为她开脱的方法,只得在房里唉声叹气的转来转去。
杜账房似看出了他的心思,把开好的药方递给他:“去煎药吧!”
杜仲见终于有出去的缘由,急切的一把抓过药方,道声:“是!”便要开门出去。
“仲儿!”杜账房临时喊停了他的脚步,嘱咐道:“要快些把药煎好了给少爷服下,少爷才能快些醒过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杜仲被这样一提点,也稍微清醒了一下,转对恭敬的揖首:“多谢父亲指点!”这才开门出去,眼看着安怯弱跪在那里被打得浑身是伤,也自知就算过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便咬咬牙,转身去取药。
却说这么大的动静不被扫地的莺儿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怎么兴灾乐祸,反而大惊失色。也无心扫地了,拖着扫帚回去,半路在小厨房后边看到赵奶娘,便一把抓住拖到了旁边,四下看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说:“姑姑你怎么办事的?”
赵奶娘得意不已:“怎么?那小丫头死了?”还哼了一声道:“害老娘多花了几钱银子买药,必要在她那里找回来!”还打包票似的对莺儿说:“你等着,我这就去她房中,把值些钱的东西全拿出来,以后那里就该是你住了!”
她刚要走,莺儿又急急的拉住,低声说:“你没听见前边是什么动静吗?这就要过去?”
赵奶娘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道:“还能是什么动静?死了个少爷喜欢的丫鬟,自然要打别人一顿来出气,这些事情常有,不必大惊小怪!别怕,我这就去收拾那丫头房里的好东西,定有不少赏赐。”
莺儿几乎急疯,恨不得一脚踢到她脸上去,叫道:“你疯了呀?不仔细瞧瞧就光想着去捞钱!听不出来吗?挨打的就是那个贱婢。”
赵奶娘一愣:“你说谁?那个安怯弱?”又不屑的冷笑:“她这会子不该被毒死了么?”
正说到这时,杜仲取了药过来,要在小厨房里煎,也恰好听到这姑侄俩的谈话。他本也不是偷听墙角的人,只是隐约听见安怯弱的名字,便偷偷站在墙角,安静的听了一会儿。
“中毒的不是那个安怯弱,是少爷!”莺儿急的差点一巴掌甩过去,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奶娘也震惊不已:“少爷?这……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那个贱婢没有中毒,倒是少爷已经中毒昏倒,现下太太正在命人打那个贱婢,逼她说是被谁主使做的。”莺儿说及安怯弱被打,居然没有高兴,反而焦虑不已。
赵奶娘一听便要走,还一边说:“这事可不是我做的!这毒也不是下给少爷的!少爷中毒跟我可没有关系!我也从没听到过这些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谁也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赵奶娘已经越走越远,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去了。
莺儿跺着脚骂:“那贱婢被打死都不关我的事,可若是少爷死了,我又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想办法去给老爷做妾?”
其他的杜仲已经不感兴趣了,便悄悄走开,进了小厨房打水煎药,只想着快把药煎好,快些让王本卿醒过来。
太太那边也不是一刻不停的在打,累了便歇上一会儿,再质问安怯弱几句,更或者去房里看少爷有没有好转迹象。
“太太饶命!弱儿没有毒害少爷!”安怯弱已经哭哑了嗓子,背上伤叠伤,血黏乎乎的把破掉的衣裳粘在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杜仲端药过来,再看安怯弱几眼,对她身上的伤口感同身受一般,眼圈儿一红,低着头快走几步进了房间。
“药来了?”杜账房一手扶起了王本卿,示意杜仲来喂药。
此时外面又热闹起来,那莺儿大概觉得没人会查到她这里来,便自告奋勇的过来给太太献计。心里也挂了邪念,既然少爷要活不成,自己也没法子混成少奶奶了,索性就过来看着安怯弱被打死,也解一解心头之恨。
“太太,莺儿有一法子,必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她自然会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莺儿挂了一脸谄媚,半跪在太太面前。
“说来听听!”太太在冷笑,不屑的同时也不拒绝听取折磨安怯弱的方法。
“盐!”莺儿只说了这一个字。
太太听毕哈哈大笑,对旁边的丫鬟道:“去后头小厨房里打半桶水,兑上一大碗盐,拿到这里来!”
“是!”那丫鬟立刻去做,不多时便提了半桶浓盐水回来,放到了太太面前。
太太也不多说话,只使了个眼色,本来在抽鞭子的丫鬟便过来提了那盐水,狠狠的泼向安怯弱皮开肉绽的后背。
“啊!!!!!”安怯弱眼泪横流,疼的满地打滚,血沾了一地。她已知求太太无用,便用尽全身力气冲着房内喊:“少爷!求您醒一醒!弱儿求您睁一睁眼睛!只有您能证实弱儿的清白!少爷!”
正在里边一点一点被灌药的王本卿,突然“哇”的张嘴吐出一大口黑血,大口的喘着粗气,用力的把眼睛开一半,只看见杜账房和杜仲在眼前,很虚弱的问出一句:“是不是弱儿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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