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个女人昏倒在这里,被屠献王爷的马车带走了,应该会去最近的回春堂医治。”
女子闻言往回春堂方向去,“你不去看看吗?”
那人撇了一下头,“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去。”
“是啊,雨淋湿了衣服可就白洗了。”女子虽然嘴里这么说,却依然往回春堂去。
女子看见回春堂里千三娘昏迷着,司徒长缺和言妤诗正和郎中说话,趁其不意中,女子顺走了千三娘怀中的那半本账本。司徒长缺当视而不见。
言妤诗见千三娘还昏迷着,把她扔在客栈没人照顾所以不放心。再听郎中说千三娘这是内伤加断腿。必定是有什么人想要杀她,她此时这个样子岂不是任人宰割?于是言妤诗执意把千三娘带回了屠献王府。
叶儿不愿意言妤诗招惹这个麻烦,更不愿意把自己的床铺让给千三娘。这样一个人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那不是很晦气?
“去帮我熬药总可以了吧?”言妤诗耐着性子问,叶儿这才不情愿地去了。
“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带回来,就不怕招惹上什么祸事?倒是你的那个丫鬟更清楚。”司徒长缺嘲笑道。
“要是有一天你晕倒在街头,而没有一个人向你伸出援手,你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而死亡。你怎么看?”言妤诗看着司徒长缺,正色道。
司徒长缺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现在言妤诗的一番话把他呛住了。
司徒长缺守在房门外,里面,言妤诗在为千三娘上药。她自己手臂上的伤也还在包扎着,因为刚才的动作渗出了血。
一个时辰过去了,言妤诗为千三娘换好了衣服,上好了药,出来与司徒长缺堵在门口的背影撞在了一起。
“你怎么还没走?”言妤诗不无恼火地说。
“本王要看看你按时不按时吃饭,不然又像上次那样,你的小丫鬟哭着去找本王。”
言妤诗不再理会他,司徒长缺说得在理,而她现在暂时想着,她要活下去,试着另一个活法。“我帮你换药吧。药在哪里?”
言妤诗转身进了房间,拿了药箱出来,在门槛坐下。司徒长缺坐过的地方很多,却是第一次坐门槛。
司徒长缺揭开缠绕在言妤诗手上的纱布,左手手臂上是一道深深的伤痕,溢出鲜红的血。右手五根手指均有伤口,那一握显然力气不小。司徒长缺拿着棉花,沾了药水清理她的伤口。“疼不疼?”司徒长缺问,言妤诗摇摇头。“就会逞强。疼就说出来。”司徒长缺有一丝的不快,本来自己就很虚弱,还要和他们去拜谢司徒长流,这也就算了,还要捡一个麻烦回来照顾,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吗?
言妤诗细细端详司徒长缺的眉毛。“司徒长缺,你为什么对突然对我好?”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不想和你之间的事情纠缠不清。”
若是分得清楚,那该多好。言妤诗抽回手,“我自己也可以的。”她不是不想和司徒长缺两清,她是想不管今天以前的事情怎么样,她都不想理了,她都想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她和司徒长缺,就当从来没有交集过。
司徒长缺走后,立马有几个士兵过来。“禀王妃,王爷派属下过来保护王妃的安全。”言妤诗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几个士兵分散开,隐藏在各处。
千三娘入夜才醒过来,“这是哪里?”
“屠献王府,来把药喝了吧。”言妤诗端起桌面上的药,坐在床边。千三娘执意下床,在言妤诗的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多谢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言妤诗右手往上托千三娘的双手。“大夫说,你的腿,多半是废了。”
千三娘听到言妤诗说,整个人顿了一下,这个她最清楚了。“无妨。”
喝了药之后,千三娘重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真是个好姑娘。”她不知道,在她面前的人是左相言郜邦的二女,屠献王府的王妃。
“喝点粥,你的身体不宜吃硬的东西。”
“多谢。”千三娘又一次拱手。
千三娘喝了一碗粥。“你在这里暂时安全的,但是你执意要走,我也不留。”言妤诗看得出千三娘的神情不安。
“他日若有需要,千三娘定当全力以赴,生死不顾。”
“如此甚好。”言妤诗道。
千三娘离开之后,隐藏在暗处的士兵也跟了去。
“已经有人去了曹州,暂时还没有消息。”
“徐汜是老夫的生死之交,他一定会……唉……”到底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卫谷一想到十年了,徐汜是否还活着?
“你放心,平反这事会有人替你做的,不管他的目的如何。”
“顾双生这人。”卫谷一摇了摇头,他久居京都,一心为朝,真的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既然没有听说过,那么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想必也没有什么。既然如此~卫谷一捋了一下胡子,为自己平反冤案,那么必定重创赵奎。赵奎倒了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顾双生要么和赵奎有仇,要么他是朝廷之人!”卫谷一沉默了许久突然脱口而出。
言妤诗经过卫谷一提点,也想通了。言妤诗看看卫谷一,真不知他还能撑多久。言妤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立马从桌子上拿起匕首,把茶杯翻过来,照着自己的手割下去,将血滴进茶杯。
“你在做什么!”卫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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