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再啰嗦。
也算赵瑜合该倒霉,没想到那个撞人的还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看什么呀看?!夯货!”
那人还在骂骂咧咧,但她的身体却不再那么拼命地扭动。刚才跑得太急,一脸绯红,这一会儿已经转成酡红,竟然还带一种女子羞愤交加之时才见的青紫——透明的皮肤,紫红的血管,血管后面衬的都是一络一络青绿的晕色,随着挣扎不时扭曲,仿佛刚才赵瑜身不由主的抗拒对她侮辱极深似的:
“要不是你,本公子能这惨吗?你啥地方不好站?偏偏不长眼睛站路当中……”
看装扮倒像是一个跟自己年岁相仿的书生,也是文士髻高耸,簪根银笔,声音却是尖利,而且闻到一股香气,有如母亲身上散发的那种,只是汗味稍微重点。就跟那日在听松小筑一样,也是带着汗味的芬芳,只是没那么浓郁。
再一看脸,赵瑜更乐了。那么精致的五官,几乎透明的肌肤,心说你比我长得还细巧,怎么能扮相公?看清了,辨明了,怜香惜玉之心也就油然而生。本准备的反唇相讥也就熄了火,惹祸的双手立刻撒开,且由别人蹂躏。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赵瑜的身上轻了。
只见那个女子又在挣扎,却是越挣扎离自己越远。原来山上的追兵都到了,也是几个和尚。再看他们配合默契,已经五马分尸般地把她凭空拎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你们这些混蛋!我呸!”四个和尚已经把那人平平举过头顶,唯独脑袋没被管住。而她竟然毫无惧色,左转右转,找着脸面对面地啐骂。
“这位小姐,还请少安毋躁!”
挣扎几下,那女子的银簪也掉了,发髻也散了,赵瑜也是实在看不下去,顾不得自己还躺在地上,先自叫道。“只怕都有误会,请容晚生居间调停一下如何?”
“喂喂!各位师父!”见这情景,赵瑜已经忘了自己背上刚刚被摔的伤痛,他赶紧爬起来,双手作揖,冲着抓人的和尚们连连打拱:“所谓出家人慈悲为怀,还请各位师父高抬贵手,这位女子生相清丽,应该不会是歹人一类……”
“呸!就你多嘴!”那女子也算古怪,赵瑜明明帮她,却反遭她凌空啐了一口。
“哼!你是不是跟她一伙的?”追下来的不止四个和尚,后面还有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并没有急奔,而是很从容地下来,这会儿正好也来到他们面前。
“各位大师,晚生有礼!”赵瑜见后来的两位年岁长点,心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也就重新上前见礼,然后才说:“佛曰一世仅一轮,相逢何必曾相识!各位大师,请恕晚生眼拙,但在晚生眼里,各位大师无一不是得道高僧。佛门最是讲究一个缘字,晚生得以觐见大师是缘,能与这位姑娘在此邂逅也是一个缘字……”
“施主的意思,你们素不相识?”打头的和尚将信将疑,打量着赵瑜。
“小的正巧刚换……”
“那敢问施主尊姓台甫?”
“不敢!敝姓赵,走萧者赵,草字单个瑜字,贱字溪生,自号贪多嚼不烂……”
“原来是赵施主,失敬失敬……”
领头的和尚很快打断了赵瑜的自我介绍,把眼直寻那个负责守门的胖沙弥。
那位胖沙弥当然也是心领神会,只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个酸腐书生倒是确实刚到,可谁又能保证他不跟这个女子有约在先?所以不敢贸然回答。
“请问施主,您可知这位女施主刚才在敝寺的作为吗?”领头和尚见两个守门沙弥都是不置可否,便冷笑着收回目光,说道:“亦即追拿她的缘故?”
“大师问得好,晚生正想请教……”
“福信,福林,过来!”原来在这两个老和尚的身后还藏着两位小沙弥,看年岁倒跟守门的两个沙弥相仿。但都一个个苦着脸,仿佛忍着剧痛似的。
“施主请看!”只见那个领头和尚双手各拎小沙弥的一支胳膊,但听咝咝出声,原来那两个小沙弥的手都齐腕断了,这一牵动,都疼得龇牙咧嘴。“两个小徒,四支手腕,齐根而断,无一幸免,此等暴戾,请问施主可不可恕?”
“哼!摺了毛边说光边……”这个时候,那姑娘也不再挣扎,尤其听到赵瑜说话还向着自己,更是安静了些,但是一听到老和尚明显是在护犊子,立刻又爆了。“你咋不说本小姐为什么要拗断这些小秃驴的胳膊?哎哟哟……”
没等说完,她先叫唤起来。赵瑜一看,显然是那四个拿她的和尚在阴损人家,这一会儿,人家也不忌讳她是女扮男装了,只是不敢直接撅断她的四肢而已。对于壮汉的手劲,赵瑜颇有体会,父亲常常捏他的手臂以示威吓。
“且慢!各位大师,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大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还请各位大师给她一个机会,若真凶暴不堪,再请各位大师好好惩戒如何?”
“夯货!”没等领头和尚回应,那个女子又抢先说:“你还不如问那两个小淫贼……”
“两位小师父,晚生也有礼了!”赵瑜一想也是,于是绕开一步,径找那受伤的两个小沙弥。
“师兄,跟他们啰嗦什么?!”跟着领头和尚一起到的也是一个中年和尚,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货明显是在装蒜,一句扣着一句,哪一句不是帮着女贼……”
“你才是贼,贼贼贼,色胆包天的cǎi_huā贼……”
那女子毫不示弱,只是苦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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