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蓝发飞扬,行若魅影,静若止水,掌风光芒闪烁,绕的穆萨晕头转向……突然,御天忽然停止下来……奇怪的,穆萨竟诡异地消失。
萦梦毛骨悚然地瞪大眼睛,只看到地面上有一滩暗红的血水,那是穆萨的身躯化成的……不,怎么可能?
车帘被掀起,一尘不染的御天进来马车里,闲雅绝伦地坐下,“让公主受惊了,本王失礼。”
这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无懈可击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最可怕的魔鬼?!
那些关于他痴情的美好传说褪了颜色,那些夸赞他的溢美之词,都成了虚假的粉饰,那些关于他的最完美的相像和憧憬,仿佛炸开的烟花,在心底彻底幻灭。
萦梦颤抖着往一旁挪了一下,惊恐地缩起身体,“那个……刚才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他挑眉,瞧着如惊弓之鸟的她,无奈一叹。转身便把一侧箱子里的夜明珠拿出来,车辆煞然大亮……
她无所遁形似地,蜷缩到最角落里去。
“别怕,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腿伤。”
他大手握住她的绣鞋,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脱了她的鞋袜,卷起她白丝中裤的裤管,莹润白腻的肌肤让他呼吸一窒,喉结便窜动了一下……
他不禁摇头自嘲,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吗?竟然因为一个毛丫头而乱了心?
萦梦窘迫地面红耳赤,整条右腿麻木了似地冰凉,他指尖的碰触的位置却诡异地滚烫,见裤管被卷到膝盖,她忙抓住他的手,“不能再往上了……”
如此近的距离,她紧张地几乎不能呼吸,抬眼正对上他五官立体柔和的脸,白皙的肌肤更赛过无暇的白瓷,如果不是早已知晓他的年龄,恐怕她会误以为他不过二十来岁,蓝色的发丝艳逸垂到了她的额前来,仿佛蓝色丝带,有清雅的芬芳……
她无法形容自己对他的所见所感,脑子里莫名地只蹦出那么几个字色香俱全,魅力难敌。
他没有理会她的阻止和异样,手却因为她的碰触而有些不自然,裤管径直往上,过了膝盖,皮肤下血脉清晰的显现,触目惊心……
血管像狰狞的枯枝,一点一点沿着皮肤向下,全都显现出来。
她慌忙落下裤管,拉裙裾遮挡,慌乱地穿上鞋袜,“看这样子……是被内力所伤,不过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你学过医术,应该知道这样的伤不好恢复,再过一会儿,酸麻消失,就是痛了,怕是连路都不能走。”
“你知道我学过医术?”
“你母亲在信里提过。”
“呃……原来你和我娘亲还有通信?”
话题聊开来,她的恐惧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取代,因为他对自己并不陌生而欣喜,却又因为他与母亲多年来仍有书信往来而黯然伤神……
见她脸上神情古怪,御天从旁坐下来,从小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给她,示意她自己上药。
“你母亲写的信,都是你那个爱吃醋的父亲读过,才派人送过来的。”他又拿出糕点和水果,轻笑一叹,“你父亲那一缸陈醋,也会遗传么?”
萦梦脸色涨红,不禁又离得他远了些,“我……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天呐,难道他知道她一直在打探关于他的事么?“我……我真的没有吃醋!”
他斜倚在靠枕上,歪着头,玩味儿瞧着她极力摆手的窘态,“你是担心你娘亲会移情别恋?”
她微怔,谢天谢地!原来他不知道!“呃,我没有……我相信我娘亲不会背叛父亲。不过,虽然你比不上我的父亲,却……也是一个值得人倾心的男人。”
“哼哼,是么?还不赖?”
“呃?”
“你没有被你的父亲影响,对我恨之入骨。要知道,我当年可是给你父亲施了毒蛊,差点害死他。身为赫连恒的女儿,你看我的眼神太友好。”
萦梦一时哑然,原来,当年还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我爹爹和娘亲从没有提过这件事,所以……我猜,他们是不想上一代的恩怨,牵连到我们。”
“所以,这正是我不及赫连恒的地方。我没有他那么宽仁,如果我有孩子的话,一定会告诉他,赫连恒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我娘亲说,活在仇恨里的人,会痛苦一辈子。如果你怨恨,别人是不会感觉到的,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是,所以你娘亲是个幸福的女人。她拿得起,放得下。我却不能。”御天说完,眼眶微红,转开头去,不在看她与湛蓝太过相像的面容。
进入曾经的西夏皇宫,今日的灵远王宫,萦梦却莫名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看过父母曾经对弈的凉亭,住过外婆和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寝宫,细细地游览,抚摸过宫苑中的每一朵花。
她爱极这里,也知道,母亲孕育她时,曾经来过这里。
那番纠葛,是遥远的距离,她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抵达终点。
写了信给爹爹,报过平安,也立下决定,期望父母允许她长居此。
信中的“拜师学艺”,不过是自欺欺人。她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能解救她的药,只有那位一头蓝发的男子。
她忍不住羡慕xing情倔强执拗的五妹,厚颜地每日缠着御威陪她玩,两人形影不离。
当听闻萦心与金风成婚,秦翔被封为和嘉王,也与自称和嘉王妃已久的裳儿成婚,厚颜无敌的小五姑娘,竟亲力亲为,也筹谋了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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