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巴掌,李宴东被白净生一巴掌打得头一甩,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呵呵。”一声冷笑,李宴东的眸子沉了沉,将嘴角的血渍拭去,“难道我说错了,你现在敢去惹她吗?”
她那么厉害,那么夺目,看得他心都碎了。
额,不对,应该说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该在他十二岁自动现身时要了她的身子,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守在她身侧的,就是自己。
想起那次闻如玉哭着跑来说有人要害她,要毁了她的清白,想将她现给自己,可他看见她那瘦瘦小小的身子完全提不起兴趣,借口说她还小,将她拒之门外。
一想到这件事,再看看今天的她,他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当时,为什么没有下手呢,其实要真下手的话,那样瘦小的身子还是没有那么乏味的。
白净生隐在黑暗中的一张脸已经完全扭曲,“我知道你对那贱人还留有念想,你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人家现在是大司马,三品大员,你还只是个举子,连进士都不是,就算你中了进士,从七品开始,等你升到三品,她恐怕都成娘娘了吧,呵呵,愚昧。”
白净生一字一顿,像把刀子一样戳着李宴东的心窝。
见李宴东脸色变了又变,想着自己现在还在被追杀,又只有这一个挡箭牌,不能完全不顾他的感受,万一人跑了,岂不是少了一个人肉盾牌。
其实李宴东是完全没必要靠着白净生的,只因为他命背,两个死里逃生的人在这诺大的上京还是碰到了一起。
他家无权无势,就是在桃源镇那个地界,还算个乡绅富户,加上从小背着一个才子的名声,所以就招来了少女们的喜欢和倾心,而那时的闻如玉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又哪里想得到,那个懦弱胆小,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时隔一年就长成了如今的参天大树。
“你也别灰心,那贱人不是喜欢勾引人吗?哼,本公子就让她勾引个够。”
白净生转身拍了拍李宴东的肩膀,安慰道:“放心,等那贱人落到我的手里,第一个就让你好好发泄发泄。”
他这话说得李宴东心头一阵火热,顿时忘记了刚才被啪啪扇脸的痛,恍惚中仿佛已经看到那张妖媚的脸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一个女人而已。”
见李宴东一脸邪恶的笑出了声,白净生调笑一句转身道:“走吧,接下来的计划不容出错,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白净生走在前面,只是,他走路的姿势看上去多少都有点怪异,两腿之间好像失去了平衡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叉开了走。
“十三,你说那家伙是不是有点像咱们姑娘说的,被**了啊,你看他那走路的姿势,像只鸭子似的。”
闻十爬在一堵高高的墙头,有些恶趣味地想像着白净生被人暴菊的场景。
十三一向冷言少语,等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才露出身形,“走吧。”
两人跳下墙头,这一回,十三很是意外的多补了一句,“白净生是个断背,很得宠的那种。”
闻十一下就跳了起来,“靠,原来是个卖皮眼的,怪不得,我就说嘛,长了一副不阴不阳的样子,姑娘说的雌雄同体呢,哈哈,有空去观摩观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月光照映之下,被拉得长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时值汉宣帝三十九年十月十日,冬。
北风如一把锋利的钢刀一寸寸刮去地面的翠绿烟华,皇城一点一点褪去外衣,露出最里面的一片萧瑟之意。
闻如玉披着一袭暗红斗篷,坐在观星楼的最顶层上仰望着星空。
眉儿拿着一个灌好的手炉走到近前,“姑娘,换个手炉吧,该凉了。”
今日姑娘好生奇怪,都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时辰了,连口水都没喝,一双手掐来掐去,不知道在掐算着什么。
见闻如玉入了神一般地掐算着,眉儿叹息一声,将她膝上的手炉拿掉,又换上新的。
闻如玉毫无所觉地一边掐算一边记录,她那显微镜般的眸子在夜空的映衬之下显得十分明亮,安静的侧脸遥望着那片神秘星空喃喃念道:“不对啊,才十月中,就要下雪了吗?”
而且还是大暴雪,难道是自己算错了?
“眉儿,上京的冬天经常下雪吗?都是什么时候下?”
眉儿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忙上前道:“姑娘,上京是经常下雪的,一般都是十二月才开始,也不会太大,放心吧,就是冬天咱们也能出去玩的。”
姑娘那么聪明,就算是大雪肯定也能有别的乐子。
她还以为闻如玉是担心冬天快要到了,到时候下了雪没地方消磨时间。
“有没有下过特别大的雪?”闻如玉依旧遥望着星空。
眉儿虽然觉得今天的姑娘有点奇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才答,“有的,不过只有一次,好像是我七岁那年吧,太久了,记不太清了,那一次的雪足足下了三尺厚呢,皇城都给封了,所有的马车都无法出行,特别的冷,冬天的农作物被冻死了一大半,半个汉陵都遭了灾,饿死了很多人。”
闻如玉点了点头,果然是有一次,怪不得,空间会记住这个坐标,看来这回就是第二次了。
“你先回去吧,跟老爷夫人说,我明日再回。”观星楼下有专门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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