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前路不见终点,后面只有一片被红雾弥漫的城池,那种孤寂的感觉几乎令人快要发狂。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看不到终点也毫无退路。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强打精神,尽量将油门踩到顶点,只盼早日到达川西,早日救出凌凯。
可我心里也很明白,这段路程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残月定会想尽千方百计阻止我前往川西,而他手下的两名得力干将小妖和瘦高个正被花颜和梁晓曦拦住,一时半刻应该无法追上我,那么下一个阻拦我这段行程的人会是谁呢?
脑海里一跳,逐渐现出邬越的身影,顺便与千年前巫族那个初遇的阳光少年重叠,不免想起他初时对我的怀疑和试探,那时的他为了巫族一直很担心我是对手派来的奸细,可见那时还是一颗赤子之心!
我叹了口气,实在想不通那样一个少年怎么会修炼巫族禁术,心甘情愿成为一名黑巫的,难道是被他的父亲夜寐所逼?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便见前方的高速路口忽然出现一条黑色身影,隔着五百多米的距离,面容看得不太真切,但我料想绝不是无意路过的普通人,立刻睁大双眼仔细观察。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终于认清了他的面目。楚君昔!他竟然是楚君昔!
眼前闪过诸多的画面,全是我进入瑰月集团之后发生的种种,此刻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恍然明白当初为何有那么多的女职工辞职或者失踪,公司的员工私下猜测这些事情和楚君昔有所关联,我也曾经怀疑过他。
然而,这一切和他大概并无直接的关系,那些女孩子定然是被邬越所抓,她们的血液成为他赖以生存保命的粮食之一!
我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丝毫没有减速的打算,既然楚君昔也是邬越的同伙,便也死不足惜!
虽然我也明白他不可能站在那里乖乖等死,暗中也做好放手一搏的准备,可当他向我疾驰而来的跑车伸出手掌,示意我先停车时,心中还是闪过一丝犹豫。
但转念想到邬越的狡猾,布下那么多的陷阱等我和凌凯一起跳下,迫得我们生离死别,又害死那么多的百姓,心中的怨恨如风滋长,毫无理智的狠狠朝他碾压过去。
结果,当车头和他的身体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他忽如水波消失在我眼前,但我还是明显感觉车身一震,前轮轧过什么东西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人的闷哼,又像是水泡碎裂的声响,令我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不得不紧急刹车后,我跳下车回头一看,沥青路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修长血印尽头,躺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当然不会是早有准备的楚君昔,那会是谁?
我咬了咬牙,顾不得观察楚君昔埋伏在哪里,飞奔过去后将他背对着我的半截身子翻转过来,看清他沾满鲜血的脸庞后,险些当场昏厥。
秦锐!竟然是秦锐!我杀死了他,我亲手将他轧死在车轮底下!
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差点笼罩我的全部思维之时,楚君昔阴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这只是个开始,若你执意前往川西,那我会每十分钟送给你一条人命。这些人里可能有你认识的亲朋好友,也有你的同事或是陌生人,他们都会成为你的垫脚石,直到你肯掉头回到南城为止!”
我浑身一震,慢慢放开秦锐的尸体站起身子,望着十步之外面无表情仿佛幽冥使者的楚君昔,无边的愤怒掩盖了所有不适,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楚君昔,你们不会成功的!无论是残月还是你,他想要启动血婴之咒是吗?听说需要我的血液才能做药引是吗?”我冷笑一声,“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他找到我的尸身,他一滴血液都别想得到。还有你,你想利用血婴之咒复活你的妻子吗?虽然我很想帮助小菲,但生便是生,死便是死,日月交替,阴阳轮回乃是天道,你不可能逆天而行,我也不会让你的希望成真!”
大概我这番话太过决绝,竟是听得楚君昔呆了半晌,看着他阵青阵白不断变幻的脸色和越来越阴沉刻薄的目光,我趁他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际,伸手化出日月光华,纵身朝他扑了过去。
剑光霍霍,杀气弥漫。
感觉到我心中的强烈恨意,日月光华兴奋的不断发出剑吟之声,随着它的力量逐渐传输到我的掌心之内,我与它彻底融合,人剑如同一道白虹缭绕在楚君昔的身边,逼得他步步后退,脸色越来越难看无比。
想起被我亲手轧死的秦锐,当初死在公司里的张大姐以及瑰月里那么多无辜的员工,还有此刻置身炼狱中的南城百姓,我下手越来越不留情,倚仗天玄战衣的无坚不催和日月光华越战越勇的强大辅助,迫得楚君昔再无还手之力。而我手中的剑开始肆意斩过他的胸前、右臂、大腿和小腹,嗤嗤嗤的声音不断响起,是他身上所穿的西服被利器划破的声音,夹杂着血肉被划开的声音,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上不断涌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一个小时之后,楚君昔终于被我的强烈攻势逼得倒在地面,我将手腕一翻,日月光华锋利的剑尖抵住他的喉咙,看着他惨白如纸的面孔,还有身上不断流出的鲜血,我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从地狱归来的修罗,生命在我手中仿佛蝼蚁般微不足道,短暂的迷失后,我迅速清醒过来,压下内心涌起的疯狂杀戮欲念,冷声问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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