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旺旺!”姚静气喘嘘嘘、两眼冒火的瞪着自己的大笨狗,怒吼。
臭狗只知道往草洞里钻,跑得飞快,若非她及时放开狗绳,非被他拖尸体般拖到这里不可。
假旺旺转头看她一眼,两只粗壮的前蹄从宋子木身上落下,在他的青衫上留下两个脚印,摇着尾巴转过身,张着嘴,吐着舌头,坐在地上,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姚静见他乖巧的模样有气发不出来,两步上前,蹲下身,抱住它大大的毛茸茸的狗头一阵揉虐,嘴里一边碎碎念:“臭狗臭狗,就知道事后卖乖。”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子木朝太阳方向望了望,他确定现下不是日落。
“这么早看到我,你不开心?”姚静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若他敢说‘是’,她就捏他。
“开心,只是难得见你起的这么早,有些奇怪。”宋子木眼里如春风拂过,只剩暖暖的笑意。
“怎么说我也快嫁人了,总睡懒觉也不好,就想着让奶娘教我做做女红,以后给你绣个鞋垫。”姚静站起身,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全没有一丝女子谈论自己婚事的娇羞。
宋子木眼睛微闪,他可不相信她会主动学女红,不过这两日她若能给自己秀个荷包出来也是不错,他心里期待,眼睛不由亮了两分。
“这。。。”宋妈妈一时有些为难。
小姐突然愿意学习女红她心里惊喜不已,幼时她如何规劝她都不愿碰这些,如今可是难得的机会,不过想到宅子那边的事又有些放心不下。
虽然儿子去操办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小姐好歹是自己带大的,还是自己比较懂她的心思,到时她住得才会更舒适些。
“娘,静儿难得愿意学,您就留在院里指导她吧。”也省的晚上回来娘亲还要就着烛火秀枕套到半夜。
“宅子那边我还是不放心,内宅的事物你可没有娘细致。”宋妈妈摇摇头,府里擅长女红的不止她一人,宅子那边的事却没有合适的人能帮忙。
“我和娘亲借了李嬷嬷来帮忙,您就别担心了,我这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别人怎么教得了我。”姚静拉着奶娘的手晃呀晃,晃得她只得无奈地应下。
李嬷嬷是夫人身边的老人,有她帮忙看着,她自然就不担心了。
她不如趁这几日,教小姐秀个荷包,儿子方才期待的眼神她可没有错过,以前那个已经用得发白了,撑不了多久了。
宋子木摸了摸假旺旺的大脑袋,不再耽搁。婚期就在年后,时间紧迫,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他舍不得委屈了她,定要她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
屋里烧着炭盆,姚静坐在暖塌上,很认真的在绣布上画上图案,很专注的拿了绣花针一针一针的秀着,只是这细针看得她没一会儿视线就模糊了。
姚静打了一个哈欠,看向专注的绣着枕套的奶娘,嗲声嗲气的说:“奶娘,我眼睛有些花了,我休息一会儿再秀好不好。”
奶娘见她可怜兮兮、泛着水汽的眼睛,不忍心压着她秀,只得让她休息一会儿。
一得到赦免,姚静立即躺下,枕着假旺旺胖胖的身子,满足的闭上眼睛休息。
假旺旺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不成器的主人,大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它也睡一会儿吧!
宋妈妈看着这一人一狗极其相似的摸样,笑着摇了摇头,她就猜到会这样。
算了,就让她睡一会儿吧,秀一个荷包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下午子木一回到院子,假旺旺就激动得冲了出去,上串下跳扑向他要摸摸。
子木给旺旺顺了毛,走到姚静身旁满怀希望的往她手里望去,只见绣布上画了一只迷你旺旺,不过仅绣完了一只爪子,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回来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姚静站起身,愤愤地轻轻地踢了一脚贪念男色的笨狗:“奶娘,我先回去了,明日晚些过来,您一定要在院子里等着我。”
“知道了,快回去吧。”宋妈妈帮她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小姐打小就聪明,女红这些自然难不倒她,只是她打小就静不下心弄这些,今日虽然没绣多少,但已经很难得了。
姚静努着嘴朝宋子木看了两眼,嘴角微微上挑,不再过多停留,被假旺旺拖着走了。
一连几日,姚静都按时来奶娘这报道,睡觉、看书及可以忽略的绣荷包。
好在积少成多,一个小小的荷包,姚静总算是完工了,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好不得意。
宋妈妈自然要夸上两句:“看这绣得,栩栩如生,比旺旺还威武几分,竟有些那画中狮子的模样,若是多练练,奶娘都比不上你。”
姚静也不谦虚,摇头晃脑好不开心。
“遇到什么好事了,竟笑得这么得意?”宋子木进屋就见笑成花的静儿,自然也看到了被她捏在手里的荷包。
姚静抬起头,看着他,收起笑容,直起身,背着手,慢慢踱到他身旁,手伸到他面前,嘴角一弯,手背向上松开,就见他满心期盼的荷包摇晃在眼前。
“拿着,新年礼物。”这荷包她就是为他绣的,自己幼时那个残次品他用了多年,缝缝补补的早不成样了,她都又些看不过去了。
宋子木惦记这个荷包许久了,但她真的送给自己,还是激动得楞在原地。
“要不要,不要我自己用。”姚静说着就要收回。
“要。”宋子木说着一把抓住了她往回收的手,脸上是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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