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施,你去哪?”言语间,彭顶顶突然把那一套婚纱猛塞给原崴,急忙地说:“我跟上去看看是什么回事,你在这里等着我。”
“哦!”原崴望着彭顶顶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追出去了。
此时,外面还是风大雨大,冷冷的寒风席卷而来。大雨像倒了一盆水似的,哗哗的响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会儿,地上的小水坑里面出现了小泡泡,雨下在地上,演奏了一场音乐,它们像一群散兵,一齐落在地上,安全的落地。雨越下越大,闪电和雷不停的给雨伴曲,外面的花草树木好像都不得安宁似的,摇摇摆摆,惊慌失措。外面的夜行人都在吃力的往前走,用肉眼看不见对面,雷声又震耳欲聋。
彭顶顶冒着倾盘大雨打着伞,刚刚奔跑出俪人影楼后,就感受到寒冷正面袭击而来,她没有追上薛群施,便四处张望寻找着薛群施的踪迹。
彭顶顶跑到一个十字路口处,见到了打着雨伞往前走的薛群施,便匆匆追上去,还大声喊道:“群施,等一下我,我有一点事想给你商量一下。”
薛群施听见彭顶顶在后面追着自己,便加快了往前行走的脚步,彭顶顶越叫,她反而越走得快,根本没有搭理彭顶顶的意思。
‘砰’的一声巨响,彭顶顶不慎滑了一跤,重重的摔在水洼中,雨伞也随着狂风而飞走了,全身也被雨水湿透了,还不慎磕伤了脚踝儿。
薛群施听见摔跤声与彭顶顶的叫声后,猛转过身见状,立即撑着伞走过去,慢慢地搀起彭顶顶,皱着眉梢地说:“你傻不傻呀?!追我干嘛呀!”
“群施,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彭顶顶忍着脚踝的疼痛地说:“今晚我想,我想让原崴陪你。”
薛群施一听后,立即甩开了刚刚才站稳的彭顶顶,猛然转过身,指责地彭顶顶:“你是不是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现在很冷静。”
薛群施又缓缓地转回身,淡淡地说说:“彭顶顶,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你这么有空,倒不如花点时间搞好婆媳关系,好好地去爱原崴,再做一个能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吧。”
“群施,我是说真的,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原崴。“彭顶顶直言不讳地说:“你骗得了别人,那你骗得了你自己吗?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薛群施续说:“你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你根本不懂的我的苦衷,也不能理解我的宿命。”
”我不理解你什么?”彭顶顶一脸疑惑地问:“你为何把自己说得这么神神秘秘?”
“我有我自己的秘密。”
“什么秘密?”彭顶顶不解地问:“难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吗?”
“都说是秘密了,怎么可以让人知道呢?”
彭顶顶欲言又止:“可是!”
“莫非你想知道吗?”
“嗯!”彭顶顶在倾盘大雨中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
“嗯哦。”
薛群施看了一下四处无人后,便深深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地往左边把雨伞放下地上,任凭雨水在自己的脸上狂淋,渐渐地,她的脸上的妆慢慢地化开了,她的衣领上,甚至是整件上衣都被化妆品染得紫蓝紫蓝的颜色。
彭顶顶一头雾水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个闪电略过,照在薛群施的完全扭曲地脸颊上了,身上还留著粘液,仿佛刚刚从养殖液裏爬出来一样,让彭顶顶阵阵作呕。
夜色浓重,薛群施那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登时,彭顶顶难以置信地紧捂住嘴巴,惊恐万分地大叫而起,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不由得往路灯的那边走去,因为这个漆黑的雨夜除了路灯照到地方,其他都是黑暗得可怕。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言语间,一脸苍白如同木乃伊的薛群施撑起了那把雨伞,续问:“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这是宿命,或者是天意吧,也许是我前世作孽太多吧。”
“啊~不要。”彭顶顶嘶声大叫。
“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薛群施加重语气地说:“尤其是原崴。”
彭顶顶在惊慌万分中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随后,薛群施没有再对彭顶顶多说些什么,应该是觉得多说也无谓,对双方也没有好处,只是微微地抿了一下嘴,便默默地连伞也不打地离开了。
原崴在俪人影楼里面来回徘徊地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彭顶顶回来,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地团团转,他极其担心彭顶顶。
天老是在下雨,下个不停,到了深夜,还是打雷又下雨又要黑。心总是忐忑不安,总会想起一些可怕的事,原崴便撑着雨伞出去外面四处寻找。
走出俪人影楼后,原崴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发现了彭顶顶,看见她双手抱头地瘫坐在地上,好像还在嘶声大叫着什么。
原崴立即丢下雨伞,飞快地奔过去,瞬间把彭顶顶紧紧地抱在怀里,还对她说:“别怕,还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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