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妹静静地望着梳妆镜前,望着那个打扮的像是薛群施的自己,然后淡淡地说:“现在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
“元妹,你在外面吗?”言语间,薛群施还被锁在房间里,心却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车祸出事以后第一次流眼泪,而且还会心痛,痛苦大叫:“元妹。求求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随后,薛元妹硬着头皮地穿着薛群施的衣服,还拎着薛群施的手提包地下了楼。
……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薛元妹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
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
薛元妹拎着手提包,走路故意大摇大摆地引人注目,她无时不专注的前方与后面的动静,漆黑的双眸闪过几丝奇异的色彩,仿佛若有所悟,眼角挂着略微思索,专注地走着,前面的红灯灭了,绿灯浮现出丝丝光亮。
“他怎么还没有动手呢?”薛元妹战战兢兢地叨叨念:“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难道不成被他们识破了?”
这时,薛元妹偷偷地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个袖珍小镜子,然后装作是照镜子的模样,其实是在注意后面的坏人,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靠近了路灯处,正往自己这一边快步扑上。
“为什么他还没有下手呢?”薛元妹一边漫不经心地往前走,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防备:“他要是在我后面勒我的脖子,我就踩他的脚,他要是在后面抱我,我就用手肘撞他,叉他的眼睛。”
“噗”的一声轻响,一把利刃已经没入了薛元妹的手臂,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静静地,她却忍住了身体上的疼痛,不敢大喊大叫,也不敢转身望一眼后面那个中年男子,生怕他会发现自己是冒牌货,只听见他轻说:“薛群施,我要杀死你。”
薛元妹忍着刺心般的疼痛,使劲别过了头,紧紧攥着那把匕首,然后竭力稳住自己正在发抖的右手,用力地拔出了匕首,她的血喷涌而出,鲜红的一片,温湿的血就这么溅了那个中年男子一身,头上、脸上,甚至是身体上都溅满了她温热的血液。
“当”的一声脆响,匕首落地,薛元妹跪在了地上,手上还沾着鲜红的血。
这时,伴随着汽车紧急的加速声、路人的惊呼声,伴随着轮胎的突然地加速声。
砰……!
这一刻,薛元妹整个人被撞抛出很远很远大约有十米开外的地方,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
薛元妹带着悠悠的伤,轻轻地合上眼,就这么倒在血泊中,听不见,又好像有人在呼唤着,累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划出唯美的血痕,战栗的红色诉说着不尽的荒凉,她手指轻轻的动了一动,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书,缓缓举起,用尽所有的力气,沾着点点血迹的手提包倒影出妖艳的光芒。
深夜里,薛元妹直躺在硬硬地水泥地上,秀发和身上各处地方已经沾满血迹,嘴角隐隐还有鲜血流出,原本可爱的脸,现在已经变得无比苍白,上半身还隐隐在抽搐,只见她的双腿已经离开了上半身,大腿处变的血肉模糊,还能看到丝丝白骨露出。
20分钟后,身体已经变得冰凉,那双大眼充满了不甘,绝望。
“元妹,你还在外面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一直被锁在房间里薛群施担心地大叫:“如果你在外面,能不能应答一声呀?”
薛群施发现旁边有一张木椅子,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方法,只见她急忙地用右手抡起木椅子,然后然后猛然向房门砸去。
砸了一次,没见什么效果。
用力再砸了一次,依然不见效果。
薛群施立即再砸了第三次,只见手上的木椅子开始散架了,随即碎成了一地,可惜房门还是没有任何破损。
此时,一束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摄在薛群施的手上,那是这个清冷的深夜里仅存的一丝温暖,如同母亲的手覆盖在自己冻得冰凉的手上,又如寒冷的冬天中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件带有温度的大衣,虽然渺小的简直微不足道,但却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若有若无的月光,是那样渺茫,就像那一丝希望,明明知道这只是黑暗中比一颗星辰还渺小的光亮,却依旧要拼尽全力去够到。
“看来只能这样了。”言语间,只见薛群施跑过去爬上窗沿上,身子是半斜着的,一脸的悲伤,突然眼一闭,就那么直直地从阳台跳了下来。
薛群施强忍着悲痛来到了事故现场,肇事车辆已经逃跑了,她看见薛元妹直躺在花坛后面的地方,地上与花坛处还沾有薛元妹的血迹。
“元妹,你快醒醒呀!”言语间,薛群施紧抱着血淋淋的薛元妹,无助地呼唤:“醒来和我吵架呀!”
……
薛群施冷静下来后,立即叫过路人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不久,奄奄一息的薛元妹便被救护车送进了市级医院,她一直还处于昏迷不醒中。
夜已深,薛群施看着病床上的薛元妹胸口此起彼伏的心跳,喘急的呼吸声。还有她脸色痛苦的表情,让薛群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心仿佛在滴血,痛不欲生地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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