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养逆跑到那条河边的时候,哪里还有叶思婵的人影?他又不死心的顺着河岸往下,一直到了入海口,都不见叶思婵。
这么快就被冲走了?到海里去了?
天养逆气的一拳捶在地上,不顾皮肉被磨破,眼里的愤恨几乎要将地面蹬出一个大洞。
这该死的女人,明明都死了,还非要拉上他陪葬!
他天养逆难道就要死在叶思婵手上了吗!
不,这绝不是他的结局,绝不!
这时,天养逆的军队也行船已至,虞笙妍发现自家海皇一个人站在海边,立即跳下船,跑到他面前问道:“海皇陛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思婵呢?”
天养逆不带任何感情的扫了她一眼,冷冷道:“死了。”
虞笙妍愣在原地,死了?叶思婵吗?怎么可能!
天养逆心烦意乱的登上了船,急躁道:“全体返回,去穹隐岛!”
他自己是不懂解蛊的,虽然血线蛊只有蛊母能解,但若是那个人,应该能帮他拖拖时间。
虽然虞笙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下意识的觉得,天养逆去穹隐岛,是为了找医仙甘文锦。
于是虞笙妍拦住天养逆,小心翼翼道:“陛下,属下还在雾隐岛时,就听给穹隐岛送材料的奴隶说,医仙甘文锦被人请走了。”
虞笙妍觉得天养逆此时的心情很糟,况且这甘文锦生活在穹隐岛多年,也没见天养逆何时想起过要找他。
这次急着去找甘文锦,怕是天养逆遇见什么必须要甘文锦出手的事了。可甘文锦偏偏又不在海上,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虽然虞笙妍知道她这么说,会引来天养逆的怒火,但总比让他回到穹隐岛扑个空好啊!
果然,天养逆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那个甘文锦不是从来不给外人看病的吗!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请走!
“陛下找他可是有事?”虞笙妍问道。
“废话!”天养逆气的骂道,找不到甘文锦的话,他不出半月就要被这血线蛊弄死!难道虞笙妍以为他找甘文锦是去玩的吗!
跟着天养逆这么久,虞笙妍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英明神武的海皇陛下发这么大的火,他一直以来都是运筹帷幄,似乎能自掌天命般,何时会像现在这样急躁?
迟延皱着眉,心中隐隐有些猜忌,便试探的说道:“对了陛下,听雾隐岛主这么一说,属下想起有件事……或许和医仙甘文锦的下落有关。”
“你说。”
“属下听说几个月前,东徽朝边境几座大城的百姓同时被检查出身重剧毒,朝廷束手无策,死伤惨重。这件事,不知陛下可曾听闻?”迟延以探究的目光看向天养逆,若他所料不错,这件事应该和天养逆有关。
首先,东徽朝不会对自己下手。至于曜沥朝……鸠摩多闻还没这个脑子。
而天养逆有足够的动机,也有足够的人力。
虽然甘文锦并不是天养逆的部下,可他和天养逆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约定。不然,以他医仙之尊,怎会甘愿留在那偏远的穹隐岛上?
天养逆漠然的看了迟延一眼,冷冷道:“有话就直说。”
迟延意味深长道:“东徽朝现在都有闲工夫去打曜沥朝了,想必那几座城池的毒也已经解了,而雾隐岛主又说我们穹隐岛上的医仙又不见了……陛下不觉得太巧了吗?”
天养逆这时也终于冷静了下来,迟延说的不无道理,确实太巧了。
可又是谁把甘文锦请走的?东徽朝之中,谁又能请得动甘文锦?
慢着,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个人……
天养逆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东徽朝的国师曾经来过穹隐岛,跟着甘文锦学了不少东西,两人关系似乎不错。
若是东徽朝国师,定能请得动甘文锦。
可若是东徽朝国师来到了大海之上,为何他天养逆不知道?
忽然,天养逆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封云祎的身影。这个人也是最近才来的海上,不仅有着和当年国师同样的容貌身形,甚至也自称是国师。
当时天养逆只当他在胡说八道,可现在想来,太巧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和东徽朝国师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这个人自称国师,甚至还知道东徽朝国师曾和甘文锦学习过?为什么甘文锦偏偏在这个人出现之后就离开了穹隐岛!
该死!这个和叶思婵一起来的男人,就是那东徽朝的国师!
想通了,天养逆全想通了。为什么叶思婵和封云祎会混在海盗之中被抓上复岛,为什么叶思婵会在知道他要杀了东徽朝国师时,毫不犹豫的和他反目,只因为那封云祎就是东徽朝国师!
可恶!没想到他天养逆到头来,还是被封云祎摆了一道!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为什么封云祎和多年前并无差别?他难道不会变老的吗?若不是他这张毫无岁月痕迹的脸,天养逆也不至于被蒙骗到现在!
现在的问题是,若甘文锦真的在封云祎那边,那天养逆此时还打不得东徽朝。
若他打了东徽朝,封云祎势必不会交出甘文锦,他这血线蛊就连拖延的可能都没有了。
天养逆抿着唇,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中蛊的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虽然他手下势力众多,但他无法保证这其中不会有存异心之人。若被他们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海上必乱。
看来,只有他自己去找甘文锦了。
转过身,天养逆对身后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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