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外风雨飘摇,里面却觥筹交错,四周的宫灯明亮璀璨,皇帝率先端起了酒杯:“今日为常山王饯行,你我两国缔结盟约,愿此战旗开得胜。”
在座众人举杯一饮而尽:“旗开得胜!旗开得胜!”
皇帝放了酒杯,丝竹声起,气氛变得放松,不时有人走动敬酒交流感情。皇帝却四下看了看,招了杜公公过来:“怎么没有见到景泰大师。”
杜公公抬头扫视全场,确实没有见到景泰大师,他忙躬身道:“恐是有事耽误了,奴婢让人去鸿胪寺查看查看。”
皇帝点头,本来今日是要同景泰大师研习佛法的,景泰大师不在,筵席就有些无聊,他坐在皇座上百无聊赖地饮着酒。
此刻玉璋身边坐着的二殿下萧综不时地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皇帝,完全无视玉璋,玉璋倒也不在意,一个人吃吃喝喝,完全把宫筵当成了家筵。皇帝一直漠然地坐在首座,并不去看萧综,萧综的脸委屈得皱巴巴地,却也不再盯着皇帝看了,发现旁边坐着的女孩子胡吃海喝的,不禁嗤笑出声:“难不成真的是来用膳的?”
玉璋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片刻,侧头看着萧综,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露出真面目了?”
萧综立刻变了脸,有些狰狞地说:“你什么意思?”
玉璋用筷子挑起一块白玉萝卜,漫不经心地说:“明明是一只狼,还要装成大白兔,很辛苦吧。”
萧综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拿起筷子给玉璋夹菜:“姐姐,你喜欢吃萝卜,多吃一点。”
玉璋惊叹于他的脸变得太快了,一转头见高演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她才明白其中的缘故,不禁笑着说:“你还真是切换自如啊。”
萧综依旧睁着圆滚滚的眼睛,似是害羞地低下了头,连耳朵都红了,看得玉璋瞠目结舌,真是太厉害了。
“你们在说什么?”高演让宫女拿了一个蒲团过来坐在他们对面:“说给我听一听。”
玉璋继续吃萝卜:“没什么。”
萧综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高演有些奇怪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冲玉璋举杯:“今日不是替我饯行吗?怎么着也应该敬我一杯酒吧。”
玉璋从善如流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她的杯子里是果浆,朗声说道:“敬王爷,祝你一路平安。”
高演心满意足地和她碰了碰杯:“多谢多谢。”
喝了酒,高演却不想走了,就盘腿坐下了,从怀里拿出一把孔雀开屏的白玉匕首递给玉璋:“听说你被封了郡主,这匕首送给你玩,就当是贺礼。”
玉璋看着他递过来的匕首,想起他送给自己的鱼,便断然拒绝了:“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高演却粲然一笑,轻轻地把匕首放在桌案上:“放心,我明日就要走了,不会再为难你了。”说完这一句,他站起身就离开了。
玉璋默默地看了看桌上的匕首,说是匕首,却只是让人把玩的玩意,这么钝的刀口哪里杀得了人。
高演离开了,萧综才抬头看向那把匕首,阴阳怪气地说:“你身上的戾气也太重了吧,常山王竟然松你匕首。”
玉璋没有理他,一把抓起匕首放进了袖子里,然后继续用膳。
萧综却毫不在意她的态度,自说自话:“我看你也不简单吗?否则怎么能让父皇封你做郡主呢?”
“殿下是对陛下的决定有异议吗?”玉璋嘴角带着笑意地看着萧综,亲眼看到他的脸慢慢地变得僵硬,然后低头用膳:“希望殿下不要惹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耳边几乎能听到萧综沉重的呼吸,片刻之后才听到一声低沉的“好”。
这个时候杜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其他的人并没有注意,玉璋却感觉他的脚步有些慌乱。杜公公走到皇帝身边,倾身说了什么,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默默地离席了。
长春宫的侧厅里,杜公公躬身站在皇帝的对面,皇帝厉声说道:“你说景泰大师消失了?”
“是的,刚派人去鸿胪寺查看,说是今日并没有见到景泰大师出门,就去他的屋子查看,但是空无一人,屋里的檀香还点着。奴婢昨日亲自去传了陛下的口谕,大师那时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突然找不到了,皇宫的筵席断没有缺席的,除非出事了,杜公公越想越害怕,景泰大师莫不是遭遇了不测吧。
“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大师。”皇帝气得口鼻生烟,如今满京城抓不到宇文泰不说,现在景泰大师也消失了:“你去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朕身体不适,先离席了。”
“是。”杜公公躬身目送皇帝离开。
建康城里黑风细雨的,羊侃急得嘴角都冒泡了,三千禁卫军却抓不到宇文泰的衣角,他抓耳挠腮,几欲崩溃,这个时候一个禁卫军过来:“报!”
羊侃马上坐直了身体,心跳如鼓:“可是有宇文泰的消息了?”
那禁卫军站直身子抱拳:“传陛下口谕,让将军搜寻景泰大师的下落,务必找到景泰大师。”
羊侃脑袋发涨,鼻子不断翕和,宇文泰还没有找到呢,现在又要找景泰大师,但是这是陛下的口谕,作为臣子的只能遵从,他问道:“大师是在哪里消失的?”
“鸿胪寺。”
“好,去鸿胪寺。”
法会之前鸿胪寺住得满满当当的,法会结束之后,不少僧侣都离开了,只留了景泰大师住了一间屋子,然后是北齐的常山王住了一个院子。如今常山王去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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