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们的想法往往是美好的,现实却总喜欢冷不防踹你那么一脚,让你偏离原本该行的轨道,夏绮莉也不例外,她的轨道在逐渐偏离,而她偏偏还茫然不知。
听到堂清榆连梦呓时都是惊慌失措的痛哭惊呼,夏绮莉一度以为当天晚上她就要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所幸,清晨醒来的时候,一切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夜玲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冥源恢复到了原先七八成,堂清榆半透明的状态也继续维持着,让她的心也稍微安定。
“我今天不去上课了。”夏绮莉从门口看完课程表后,回来向两位“室友”正式宣布。
夜玲这时还在灯罩里,听见她的话不禁笑道:“反正你去上课也光顾着睡觉,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
夏指着顶灯的方向,痛心疾首地说:“夜玲学姐,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我可是怕你们应付不来强敌,特地留下保护你们的。”
夜玲装作恍悟的语气:“哦,那还真是要多谢你啦,不过,你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要怎么保护我和二姐呢?”
夏一脚踢开刚刚拉上的被子,一骨碌坐了起来:“你放心,我在房间几个要处都设了防护的道具,只要那些王八羔子敢来,包准他们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堂清榆在下面咳嗽着接话,道:“你们今天上什么课?”
“召剑术啊,入门课本知识吧。”夏绮莉在床上又躺了下来,翘起的二郎腿轻轻甩着。
堂清榆忍着伤口的疼痛“噗嗤”笑出声:“你要是去,果真又要睡着了,据我所知,整个岚园还没有一个能够召到青剑的老师,更别说不用召剑咒,老师们想召出属器类的金剑都不容易。”
说到这里,夜玲不禁好奇地问:“夏,你现在能召到的最强的剑是什么剑?”
夏挠头想了想,回答她:“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夏闭着眼着说:“因为我也没有试过召最强的剑啊,也许是地阿剑吧。”
“不用吟唱召剑咒,就直接召唤吗?”夜玲的声音惊讶尽显。
夏嗤笑了一声:“当然不可能啦,虹之七剑的紫剑不用咒也不怎么听话的了,更何况已经上了一个阶品的传说剑器。”
“你经常召唤紫剑啊?”对于夜玲来说,紫剑已经足以让她仰望,询问的口气显得异常恭敬。
夏却态度散漫地说:“没有,我以前学剑完全是为了游戏,要是用紫剑,根本没人愿意跟我打,所以我用得最多的还是木剑。”
“你简直就是大奇葩!”夜玲见她对剑毫不尊重,往常从来没有的脾气一下子都蹿上了头,骂她一句泄愤之后,就再不说话了。
寝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夏绮莉的轻鼾声响起,许久,堂清榆对灯罩里的夜玲说:“小妹,你还醒着吗?”
夜玲“嗯”地回答,堂清榆又说:“小妹,你听好,我们要保护夏,这是大姐在我逃走前,最后一句对我说的话。”
夜玲的声音有些颤抖:“二姐,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姐和三姐还能回来吗?”
堂清榆重重叹息着:“是我们太过于轻敌,你知道,在我们幽冥界,懂得使用障眼术的数不胜数,大姐更是其中翘楚,但我们万没想到,人间居然也有会用障眼术的好手,使用起来比我们还要强数十倍。
前天向夏告辞后,我们一路朝着西北云望方向疾行,将近天黑的时候,大姐提议先休息一会儿再走,于是,我们就在路边停下歇息,这时,有个奇怪的老头过来问路,他看起来不像是鬼,我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类居然会来找鬼问路,后来,大姐给他指点了去路,他却忽然露出怪异的笑容便离开了。
我们都看到了他的笑,并且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大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一个劲继续赶路,那天晚上月光很好,你知道,月光明亮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就像在刻意御着风飞行,那种令人爽快的速度,实在是过瘾至极,飞行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我们就看见了城楼,当时以为是云望……”说话间,“她”歇了一歇。
夜玲急忙问:“二姐,你别忙打盹儿啊,你们倒也真够快的了,居然不消一天就到了云望山!太厉害了吧。”
可惜堂清榆今天敲不到“她”脑袋,不然这时肯定要在“她”头顶狠狠揍一拳才算,她接着说:“原来我们又飞回了澜城。”
夜玲惊呼一声,差点没从灯罩上掉下来:“你说什么?你们又回到澜城了,不是已经在云望半途上了吗?”
堂清榆现在的脸上已经怨恨尽消,代替的只有恐惧:“大姐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事情不对的人,那个老头出现得如此蹊跷,我们回来又如此容易,大姐说,有可能在我们刚出澜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夜玲不懂:“要是刚出澜城就被盯上,为什么对方迟迟都不现身?”
堂清榆叹息道:“多半是因为我等太容易对付,敌人想要先耍耍我们罢。”
“那后来呢,你们见到敌人了没?”
堂清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到澜城,我们当然不会就此进城,莫婷提出要分头查探是不是有人在捣乱,被大姐当即拒绝,只因一个道理,合则聚力,分则寡力。”
夜玲默默随着她念了一句:“合则聚力,分则寡力,大姐难得竟变得这样清醒。”
堂清榆苦笑了一下:“清醒也罢,糊涂也罢,我们等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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