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薰儿睡到半夜的时候,口有些渴,楼下隐约有光,她嫌麻烦,也不想吵醒祥叔,就没有开灯,摸黑下了楼。
空荡荡的别墅里安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诡异的让人心里发忤,安薰儿接连吞了好几口唾沫,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怔了一下,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确定不是她眼睛出现幻觉。
只见窗户旁边勾勒出来一个人的轮廓,时值半两点,客厅里坐着人?
心中一骇,脚下就踩空了,安薰儿‘啊’的一声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好在她已经走了一半,楼梯和地板上都有地毯,但从七八级台阶上摔下来,也够她晕头转向一会了。
‘啪嗒’,眼前乍亮,厅里的灯全开了。
缓了一会,安薰儿愤怒的撑起胳膊,她以为会是祥叔,实际上不是。
那也是个熟人,五十岁上下,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
“你……你也是口渴了,来找水喝吗?”安薰儿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走路有点晃,“你住这里吗?你是祥叔的朋友?厉伯伯?”
厉世江望着她半瘸的腿,声音哑哑的问,“怎么样?”
“不碍事!”安薰儿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揉了揉腿,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磕着了,问题不大。
揉了揉腿,没有那么疼之后,安薰儿站了起来,熟门熟路的给厉世江倒了杯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脖子一仰,一杯水就见了底。
安薰儿喝完,见厉世江还端着杯子望着她,唬了一跳,忙低头看去,还好,并没有衣衫不整,除了眼角会有点眼屎,估计没有什么不妥。
大半夜的,估计对方也看不到她眼角的眼屎,但,为什么他要一直盯着她看?
从昨天偶然遇到他时,他的目光似乎就一直盯着自己。
厉佑铭说过,当偶然太多,一切也就成了必然。
安薰儿用余光打量着对面的厉世江,心里有个不妙的想法,莫不是这人跟厉佑铭一样,把自己掳过来是有其他的目的?
可她有什么呢?
财?那从来不属于她。
色?姑且算是一点,但她现在是个杀人犯啊,对方口味这么重?
“那个……厉伯伯,你是来找祥叔的吗?你有他电话吗?要不要我帮你拨?大半夜的,您腿脚不便,一个人呆在厅里也不好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安薰儿尽量不让气氛太尴尬。
厉世江仍旧望着她,半晌后,嘴角划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太晚了,水喝过了,就去睡吧!”
安薰儿也不太想呆在这里,哦了一声,放下杯子就上楼了。
走到一半,又回头问了一句,“厉伯伯,您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厉世江摇了摇头。
重新回到房间的安薰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浮现出厉世江的模样,那样的一个人,肯定经历了很多事,毁了容,坏了嗓子,又坐着轮椅,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这样的人有交集!
对方到底是谁?
祥叔是谁?
祥叔所说的这宅子里的主人老爷又是谁?
第二天,安薰儿一直睡到差不多十点才醒。
似乎半夜下了雨,早间才停,一推开窗户,可以闻到湿濡濡的空气,玻璃上还挂着雨水淌溅的印子,静下心听,还能听到花园里传来的不知名的虫叫声,啾啾啾啾,好不惬意。
又是一天了!
这是安薰儿在这里呆的第五天!
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安薰儿觉得脚下有些不同,定睛一看,发现是地毯换过了,似乎更厚更软了,像是踩在海绵上一样。
“薰儿小姐,是不是被下雨声吵的没睡好?”祥叔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安薰儿难为情的挠着鼻子,“祥叔早,你的老爷有空了吗?他到底什么时候见我?”
祥叔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帮她拖开凳子,“吃完早餐再说!”
安薰儿走过去的时候,眼睛猛的一瞪,那个人……
厉世江端坐在餐桌的主位,安薰儿猛的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回头,发现祥叔已经离开了。
“你就是老爷?”安薰儿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厉世江低头吃着早餐,举止优雅,哪怕他手里拿的是油条蘸豆浆。
这也是这五天来她好奇的地方,她以为住在这种地方,至少早餐会很讲究,显得特别高大上,可是并没有,每天的早点很接地气,小笼包,面条,粥,还有豆浆,油条等等,所以,即使她没见到老爷,对这个祥叔口里念叨的人也生了几分好感。
谁能想到,面前这人就是老爷呢?
厉老爷不说话,安薰儿也没好再问。
一直到吃完,厉老爷才抬起了头,目光复杂。
冷不丁的被他这么盯着,安薰儿一口油条卡在喉咙,打了个嗝。
红着脸捂住嘴,那嗝还没完没了了,一个接一个的从她嘴里冒出来,窘的安薰儿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不好意思,我……嗝……”安薰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豆浆,想把那丢人的嗝压下去。
“你长的像你母亲!性格也像!”厉世江突然说了一句。
恰在这时,安薰儿打了个嗝,她以为自己没听清,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厉世江沉默了。
安薰儿反而急了,“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你提到了我的母亲,你认识我的母亲吗?我母亲叫思思,曾经是个大明星!”
“思思是你母亲的艺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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