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凰被扔在地上,抬头看他,便见他将被吐了一身的外衫给了脱了下来,擦又擦不干净,这会儿面具下的那双鹰眸看着她徒增几分怒气。
但未言语,只是就着这旁边的一条小河,将自己的衣服伸进取搓了几把,也不看乔羽凰,似十分有自信,她跑不掉。
乔羽凰见他背对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怀里的枪摸了出来,对准他的后背就一枪开了过去,面前身形如鬼魂一般,移动间不留任何痕迹,就这么闪过了那一枚子弹。
子弹入水,溅起水花,弹在她的脸上。
没来得及开第二枪,手腕一痛,枪就掉地上了。
银色面具掩了半张脸,看不清他的长相,只那一双鹰眸锐利的扎人。
武器被他捡走, 乔羽凰心知这人是个高手,耍心机也耍不过他,干脆席地而坐,就地等着他洗外衫。
“诶,谁派你来抓我的?给你多少钱?”
那人沉默。
“你们是有组织的吗?还是单独行动?如果行动中受伤了有补贴吗?要是被抓住了会有人来救你吗?你今年多大啦?有没有对象呀?”
仍旧是沉默。
“哎,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我太漂亮,不好意思啊?”
说话间她蹭了几步到那人身边,还用一种暧昧的眼神撇他。
那人额头隐约能瞧见暴起的青筋,见身边人还在不停的嘚啵,转身回头就是一个手刀,又把她给劈晕了。
这一觉醒来以后,目光所及之处有些黑,一股木头的味道迎面而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那床有些咯人,令她极其不舒服。
眼前有一扇门,门外只透过微弱的光,甚至都不能令她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下意识的去开门,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会自己。
肚子已经在咕噜噜的叫唤了,在房间里巡视了半天,却也没找到个窗户,无奈只能继续躺在床上。
京城里,君锦炎原本是因为知道乔羽凰在哪儿,所以一直没有亲自去找,这会儿见人不见了,也没有惊慌,猜着是谁劫走了人,便直接进了宫去,直奔重阳殿。
重阳殿是东宫流云暂住的地方,君锦炎来时,他正在沏茶,神色悠然,不慌不忙。
“锦王今日真有雅兴,本宫约你几次,也不肯赏脸。”
似是猜到他为何而来,东宫流云面上堆了笑意,“这么晚了,锦王来找本宫,不会是为了喝茶赏月吧?”
君锦炎一身素衣还未换下,站在华服的东宫流云面前却毫不逊色,是淡淡走到他面前坐下,伸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适才道,“那太子呢,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等本王?”
“美月美酒应在等佳人,锦王是说自己是佳人么?”东宫流云丹凤眼微挑,隐隐流露几分暧昧的气息。
君锦炎无心与他耍嘴皮子功夫,直接问道,“本王只问你,二小姐是不是在你那?”
东宫流云笑意不减,仍动作优雅道,“锦王何出此言,本宫一直在这皇城之中,几时有时间去找二小姐?锦王该问的人,是乔将军吧。”
“太子就不必与本王打马虎眼了,太子做了何时心中有数,本王只问太子,希望太子如实回答,二小姐是不是在你手里?”
面上毫无效益,那双春阳般的凤眸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太子,是与不是?”
东宫流云并未正面回答,只笑道,“锦王大晚上的跑来兴师问罪,可是有何证据证明二小姐在本宫手上?本宫抓她有何用?”
“太子心里自然清楚,本王不希望与太子闹僵,但若太子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别怪本王没提醒太子,到时候走不走的出北冥!”
东宫流云心下一沉,再看眼前这张温润如玉的脸,似那威胁的话都不是他所说一般,可他的眼神在告诉自己,他绝对没有开玩笑。
想当年这位也是驰骋沙场,十六岁以五万兵马击垮敌军十万大军的兵马大元帅,只因内乱而退居二线,东宫流云不敢小看他。
“锦王放心,本宫绝不会做不应该做的事。”并未承认,东宫流云话锋一转忽而道,“本宫一直不明白,七年前摄政王殿下夺权时,锦王为何要称病退出?以锦王殿下的能力,可不是不能与之相争。”
东宫流云的话音中多少带着几分挑拨,“如今摄政王殿下名震天下,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锦王殿下却屈居之下,仅仅处理内政,不再率兵打仗,这是为何?”
君锦炎手中的茶水未饮尽,拿到一半似想起什么又将茶杯放下,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东宫流云,“还有太子不知道的事吗?”
东宫流云一愣,并未接话。
“这东焱大陆,哪里没有太子的耳目,本王为何不参加争权,太子不知?”是嘲讽的语气。
东宫流云在东焱大陆遍布耳目,也正是因为天曜不够强大,所以时时需要提防着,看看邻国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本宫倒是听过流言,但那流言,本宫不信,锦王是先皇生前最器重的王爷,倘若不是因有子嗣,连皇位都是你的,不是么?”东宫流云盯着他,未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可先皇因病突然去世,只留下六岁的幼子,按理说,先皇器重的人应是锦王,摄政王之位也该是锦王的才是。”
仍是带着挑拨的语气,“锦王殿下难道心中就不会不平?本宫在做的事,可也是帮锦王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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