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锦炎解披风的手一僵,只觉得他的动作十分刺眼。
乔羽凰不拒绝,也不反抗的神情更是晃的他心中像是被扎了一根刺。
“风大,且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本王再来看你。”君无邪低声道。
乔羽凰拢了拢那宽大的披风,大的能再罩住一个她,眼下收拾完了孔晟,她也没什么必要再呆在这里,便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六弟许久没陪本王对弈了,今晚可有雅兴?”乔羽凰一离开,君无邪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封刹熟悉的神情,眼神轻鄙,神情倨傲,血瞳一片冷清。
君锦炎抬眸微笑,“三哥既然开口了,臣弟怎能拒绝。”
君无邪举步往自己的帐篷走,君锦炎便跟在他身侧。
秋风起,烛火摇,森林里的大火因着这突来的大风忽然改变了风向,往着西北面吹去,漫天的浓烟往天边飞,将这北斗峰的荒凉衬的更甚几分。
偌大的帐篷,君无邪和君锦炎面对面的坐在木桌前,桌上摆好了棋盘,君无邪骨节分明的手指落下黑子,君锦炎紧接着便落下白子。
“六弟自打生了那一场大病,身体似乎不如往年了。”君无邪冷声道。
君锦炎抬眸看了他一眼,凤眸里仍旧漾着几分笑意,“三哥何处此言?”
“今夜进林狩猎,六弟都未陪同前往。”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君锦炎却是一愣,今夜之事他的确在出发之前没得到任何消息,小皇帝并未派人通知他晚上会去狩猎,可见,小皇帝原本也是怕他坏事的。
“皇上许是心疼臣弟吧。”唇角弯出几分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
“许是六弟近些年来处理内政,皇上已经忘了你也曾是驰骋沙场的兵马大元帅了。”君无邪声音冰冷,眼睛盯着棋盘,却未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动作。
君锦炎捏着棋子的手一抖,棋子便落在了棋盘上。
“六弟,你下错了。”君无邪似是无意般的叹了口气,却落下黑子将这盘棋下成了死棋。
君锦炎的眼神一滞,又听他低声道,“你若不走这一步,这棋原本还是能走好的。”
君无邪的眼神幽深,看不穿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连他此刻的情绪也摸不透,君锦炎看着他,他也看着君锦炎,一个血瞳似寒冰,一个凤眸似海水。
良久,是君锦炎打破了沉默,问,“三哥,是怪臣弟下错了棋吗?”
“是。”仍旧是冰冷的语气。
君锦炎的收回视线,忽而凄楚一笑,“臣弟日后还是找别人下棋吧,走错了一步,三哥就这个样子。”
君无邪冰冷的目光适才好转几分,也是笑道,“本王跟你开玩笑罢了,再来一盘,若是你再下错,本王可要吃掉你的棋子了。”
君锦炎的拳头一紧,对上君无邪颇有深意的视线,笑着收回了自己的白子,摇曳的烛火下,兄弟二人不紧不慢的继续对弈。
孔雎儿的帐篷里,她吩咐着丫鬟一起将孔晟搬到床上,又命人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擦洗了身子,将伤口全都包扎了,再进来看他,一看床上的人,她还是险些没气的昏死过去。
方才孔晟一身污泥,她还以为是脏污的东西在他脸上,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狼狈,可眼下洗干净了,伤口也都包扎好了,她才发现自家大哥原本还算俊朗的脸,此刻肿的像猪头一样。
“我大哥的伤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影响?”孔雎儿咬牙问一旁君锦炎派来的太医。
太医拱手恭敬的回答,“大公子伤的颇重,除了外伤,还有内力击出的内伤,需要静养,若是养得好,便不会留下病根子。”
“那,多久能康复?”
“至少需要两个月,这两个月内不能再动武。”太医说着,一面将一堆药瓶递给一旁的侍女,“两天换一次药,若是出血了就立刻换下纱布,这都是宫里上好的金疮药,能为大公子缓解一些疼痛。”
“多谢太医。”孔雎儿脸色发白的应了一声,抬手便差人送走太医。
她捏着药瓶走到床前,打量此刻昏迷着的孔晟,便见他两边脸颊上都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此刻通红的涨着,像猴屁股一样。
再看他身上受的伤,除了大腿处有一个很深的刀伤,其他部位也几乎是刀伤密布,或重或浅,流了许多的血。
孔雎儿自小和大哥一起长大,她从未见过自家大哥受这么重的伤,还在众人面前受辱被马溜,莫说是孔晟,连她都受不了,想着想着便开始落泪。
她哭的声音不大,眼泪却似开闸的洪水一般,刹不住车了,正哭的伤心欲绝,忽而感觉面前人动了动,她慌忙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盯着面前人。
“大哥?”
孔晟的眼皮抖了抖,睁了几次才把眼睛睁开。
这一睁开却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在疼,尤其是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一点也未消散。
他稍一歪头,看见旁边流泪的孔雎儿,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大哥,你忘了吗?你说你去杀乔羽凰的侍卫。”孔雎儿急切的提醒着,看大哥这个样子,对乔羽凰的恨意已经远超了她方才对大哥的仇视。
孔晟顿了顿,脑海中已经想起来了方才的事,他记得他去找那个侍卫,结果没想到他的武功太高,结果被他扔的飞进了林子里,一头晕了过去,可他方才明明没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这会儿说话都牵的嘴角疼呢。
“大哥你不知道,锦王在林子里发现你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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