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杜然打了个哆嗦,她抱着臂,为自己能感受到温度而暗暗吃惊,在这空无一人的廊道上,似乎只有她像是一抹幽魂一般的飘荡。
慢慢的,杜然往前走去,走进了那一个曾经是禁忌的后院。
残破的后院依旧荒凉,冷风瑟瑟,为这荒芜的后院增添了一抹阴森,杜然走在其中,竟有一丝的陌生。
在这里,她有过太多的回忆,怎么会陌生?
带着疑惑,杜然靠近了那一间厢房,那里曾经是沈郁的灵堂,杜然推开门进去时,里面陈设的灵堂统统消失了,只有那一口漆黑的棺材还摆在中央,盖子掀开,露出里面空空荡荡的棺材底。
杜然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口棺材,说起来,这一个棺材……还是她的新床。
当年,她和沈郁就是在这里成婚,在这一个灵堂内,磕了头,还被拉进了这一个棺材内,对她为所欲为,做了那一件事。
似乎,她的清白就是在这里葬送了。
是以,杜然对这一个棺材的感情十分复杂,可以说,这口棺材是她和沈郁称为真正的夫妻的见证。
杜然伸手去触摸着棺材的表面,那细腻的触感冰冰凉,十分顺手。
半响,杜然抽回了手,看了一眼棺材,随后就离开了这一个厢房,在刚刚踏出去的时候,杜然听见了一阵轻微的哭泣声,像是有人在挣扎着发出哭声,很小,很微弱,跟快要死去了一样。
杜然皱起了眉毛,有些疑惑,这不是她的梦吗?难道……还有被人在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杜然开始循着声音,那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传来。
很远……隔着很多层……地下,像是在地下传来的。
杜然开始在后院里寻找着方位,当她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时,一阵卡擦声响起,从她前面那一扇明明是墙壁的墙缓缓的拉开了一个黑黝黝的口子,那入口很黑,隐隐的有一条楼梯顺着通往下面,而在下面,则是黑得看不清楚了,但那一阵低低的哀怨声,一直未曾停下。
杜然犹豫了一下,现在的她已经不确定这是不是还在自己的梦中了,为何这个梦那么怪异?
但在最后,杜然还是决定下去看看,不然她会一直好奇。
摸着墙壁,杜然慢慢的顺着楼梯走下去,越往下走就越黑,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光亮了,但是那一阵声音却更近了,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一般。
终于,走到了底端,墙上就突然就亮起了烛光,杜然抬头看去,那是一座刻着恶鬼形象的烛台,点燃着幽幽的烛光,晦暗不明,凭添一分幽暗。
杜然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十分违和,一阵不安涌了上来,而这时,楼梯顶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那一个入口被彻底的堵上了,杜然只剩下往前走这一条路了。
杜然突然有一丝后悔走了下来,但现在也没有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这是一条很长的通道,两侧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路走到底,每走一步,就会亮起一盏烛光,很快,整条通道的烛光都亮起了,杜然终于看清楚,在前面的尽头,有一间房间,而那个声音,就是从那一个房间传出来的。
杜然咽了咽口水,往前走去,越靠近,就越能听见除了那一阵低低的哀鸣声之外,间或还有锁链碰撞的声音。
那扇铁门是虚掩着的,没有被关上,就像是有人刚离开不久似得。
杜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那扇铁门。
吱呀一声,铁门打开,杜然站在门外,往里面看去,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僵硬了。
只见,在里面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光,而在烛光底下,照应出了一个浑身赤裸的人体。
那有一个人,呈现大字型的被捆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手和脚都被一条长长的锁链给捆住了,间或抽动的身体还会牵扯道锁链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被绑着的人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皮肤白皙光滑,像是牛奶一般,而低着的头,那长长的发丝将整个脸都遮掩住了,看不清容貌。
但杜然哪怕看不清楚容貌也认得出来,那一个人是谁,因为那一身皮肤何等熟悉!她看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就连那腰侧的一个小小的疤痕,她都很记得很清楚,那是初中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这一身皮肤,是她的,那么面前这一个被绑着的人,名字呼之欲出——月季。
杜然怎么也无法相信,为何月季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被绑着了,她不应该是享受着属于她的一切的吗?
“嗯……”
一阵低低的呼痛声从那一个被绑着的‘月季’身上传出,将杜然惊醒,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在距离‘月季’有三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许是杜然的脚步声,传进了那人的耳朵里,杜然听见一把已经沙哑的声音挤了出来。
“我不是杜然……我不是杜然……别杀我……我不是她……”
“我不是杜然……”
“别咬了,好疼啊……”
杜然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原本光滑的皮肤下,凸出了一条条像是筋脉一样的纹路,蜿蜿蜒蜒的,隐藏在皮肤底下微微凸起,犹如静脉被充了血鼓起来,并且仔细看去,还会一抽一抽的跳动。
而随着那跳动,月季就会发出此起披伏的痛呼声,像是极其难以忍受一般。
杜然抿着嘴,没有出声,她完全不明白,为何应该高高在上,洋洋得意的月季会落得这样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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