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夕又好笑又好气:“我会早点来的。你快回去休息, 别到处走动。”
聂修松开她的手, 顺势摸了下她的头,柔声说:“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佟夕转身走了几步,心有灵犀似的一回头,果然看见电梯的门没合上。聂修站在哪儿,一手按着开门键, 一手插在口袋里, 宽松的家居服套在身上, 显得松松散散,然而他长的好看, 身材修长挺拔。随便怎么样, 都是好看的。
佟夕恍惚间想起了四五年前。异地恋情,相处的时间似乎永远都不够, 在一起时, 多看一眼,多待一秒都觉得是一种幸福。每次分别, 她也是这样站在电梯里,恋恋不舍的目送他。
即便分手, 时光给彼此都烙下了痕迹。他的一些习惯成了她的,同理, 他也一样。
聂修扬起手挥了挥, 佟夕在他的目光里,心念微动。
晚风吹过来,四肢百骸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舒畅, 是打开了心胸的那一种舒畅。
回星园小区的路上,路过许家,佟夕下了车,过去看看佟桦和许延。许世安夫妇不在,楼下只有保姆看着许延和佟桦。
佟夕问许延:“你妈妈呢?”
许延指了指二楼:“我妈和我爸爸在楼上吵架呢。”
保姆连忙打圆场说:“没有,他们是在谈事,不是吵架。”
许延摇头:“不对,他们就是在吵架。因为他们吵架的时候,就会连名带姓的叫许琳琅!裴正钧!平时不吵架的时候就只叫名字,琳琅,正钧。”
许延像模像样的学着两人的腔调,保姆哭笑不得。
佟夕也忍不住被逗乐:“那像你这样只有两个字的名字,以后要是和女朋友吵架,我们可就没法区分了。”
许延小脸红了红:“小姑姑,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佟夕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长得这么漂亮,很快就会有的。”
这边正说着,身后的楼梯上腾腾腾响起脚步声,许延叫了声爸爸。
佟夕一扭脸,看见了裴正钧。
裴正钧没想到楼下来了客人,脸上的怒气来不及收起来,急匆匆对佟夕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佟夕说:“裴哥你要走啊。”
裴正钧嗯了一色,摸摸许延的脑袋,“我明天过来。”说着,便对佟夕点点头,一脸气恼的走了。
不到二十秒,许琳琅气定神闲的从楼上下来。
佟夕忍不住笑:“琳琅姐,你是不是又欺负裴哥了,我看他气得都快变形了。”
许琳琅苦笑:“还不是老一套,催着我结婚呗。我已经做出了让步,打算买个房子和他比邻而居,这样,他既能天天见到许延,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就这他还不满意,非要住到一个屋檐下。”
佟夕笑道:“裴哥是想要个名分。”
许琳琅耸耸肩:“我也想到了。我说可以办个婚礼,对外宣称我们结了婚。他还不答应,非要领结婚证。”
“可能裴哥没有安全感吧。他需要婚姻来给他信心。”
许琳琅乐了:“他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安全感,我一个女人都没这种需求啊。再说婚姻根本保证不了什么,即便结了婚也一样可以离婚啊。只谈恋爱不结婚不好吗?只享受权利而不承担义务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那么死心眼,我真是想不明白。”
佟夕笑着打趣:“想要承担责任的男人多么可贵啊,还被嫌弃。”
“那你不也嫌弃聂修。”
佟夕窘了:“我是不想耽误他。”
许琳琅挺认真的说:“佟夕,我和你不同。我是独身主义者,这种信仰不会被改变。你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害怕结婚。结婚和不婚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有人单身过得很幸福,有人结婚过的也很幸福。我虽然是独身主义者,但是我从来不劝人独身。因为每个人都不同,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你仔细想想你是真的想要独身,还是因为你姐姐的不幸。如果是后者,那就有点偏激,因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蒋文俊。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说是不是?”
佟夕点了点头。
许琳琅挽着她的手,说:“我不会鼓励你独身,也不会怂恿你结婚。我只是希望你别错过幸福的机会。”
许琳琅的话,让佟夕很触动。到底真的喜欢独身这种生活方式,还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抗拒婚姻?
她在聂修分手之前,从未有过独身的打算,甚至心里很期盼和他结婚。她和佟春晓都是从小缺失父母和家庭的孩子,非常渴望有个家,亲情在她们心里占了非常重的比重。
佟桦出生后,她给聂修打电话报喜,说起佟桦这个名字的来历。聂修在电话的另一端,对她说,你的孩子姓聂好不好。
不论隔了多年少,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的心情。甜蜜羞涩,欢喜向往。当时年少,出于羞涩,没有回答他,可是她在心里却悄然的说了声好。
如果后来蒋文俊没有跑路躲债,他们也就不会误会分手,也或许,今日的她已经和聂修结了婚。可惜没有如果,世事难料,后来的一切,都偏离了最初的美好。
回到家里她给婶婶打了个电话,让她放心。叔叔和堂哥相处的还不错,基本上算是和解了。
周余芳松口气,感慨道:“你叔叔性格要强,不肯接受现实,其实这都是和自己过不去。你看,身体也出了毛病。人要活得乐观点,比起那些失独的父母,我们毕竟还有个健康的孩子守在跟前,而且人品端正,积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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