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小姐,不要打了。”林希捂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顾奕珩,但顾奕珩却是如魔鬼般笑了笑。
她这一刻才知道,顾奕珩先前的天使笑,是有多么虚伪做作。
话音落下,空气中,掌掴林希耳光的声音不绝如缕。
顾奕珩像欣赏一出好戏似的,捂着下巴,光是看陆小婧打林希,就觉得有那么点带劲。
之前方秦和江淼淼掌掴陆小婧耳光时,恐怕也是这么哇哇大叫的吧,今日亲眼见到,就觉得沸腾。
打了几分钟,顾奕珩看累了,就去上前制止,谁知话还没出口,一个转着轮椅的女人很快从房间出来,冷冷两个字,暴跳出口:“住手。”
顾奕珩抬头,吃了一惊:“妈。”
陆小婧也猛地停手,把地上哭成泪人的女人推开,入眼是一个披着棕褐色针织外套的女人,戴着洋式坠链的老花镜,看起来严肃却又慈祥,满是沧桑年轮的老女人。
那女人脸上都是皱纹,陆小婧一看她,觉得不屑一顾的味道涌上心头。
一个老女人,敢跟她叫嚣,活得不耐烦了。
程曼徽艰难地转动轮椅出来,喘气声,已经开始悸动。
“夫人。”林希忍着痛,从地上爬起,生怕程曼徽着凉了,就去拿围巾过来给她围上。
这十年来,程曼徽只有和她在一块儿才说上那么一两句话,其实喉咙压根迈不开,嗓子打不开,说话自然费力。
但是刚才,程曼徽竟然为了救她,使出浑身力气喊出那么两个字,林希想到这里,眼眶都湿润了。
从小就被顾大川领养,一直服侍二老,早把他们两个当成亲人看待,今天顾奕珩冒然进来,林希只看到程曼徽眼里充满了绝望。
上回重病住院,后来顾忆深和顾奕珩回来探望,为了避嫌,程曼徽只是让顾晴兰和顾奕珩他们远观,根本不会让他们近距离看的。
更别提顾忆深,程曼徽兴许还忌讳那个人的存在。
“这就是你养的女人?”程曼徽冷冷瞥了一眼陆小婧,之前林希讲过顾奕珩二楼藏了女人,今天看,的确有两把刷子。
单从长相,一点不比顾奕珩这些年有染的那些外国模特差,再者,她眼神绝断狠戾,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顾奕珩既然看上她,程曼徽自然得多花时间好好观察,毕竟这世上,不是一挑就是王宝钏、秦香莲。
顾奕珩笑了笑,也没否认:“妈,我今天来,可不是让你看未来儿媳妇的。”
未来媳妇?陆小婧刚还在一脸随意,这四个字,立马把她注意力集中了过去,也就是说,顾奕珩心里其实把她当未来媳妇了?
冲他这句话,这几个月的忍耐,也都值得了。
陆小婧激动地抓进男人的手,程曼徽看到后,咳嗽一声,顾奕珩当即放开她。
程曼徽握拳贴在嘴边,咳嗽声停下:“说吧,忆深怎么了?”
“呵。”顾奕珩邪然笑着,“妈还是关心忆深的吧?”
程曼徽一听这话,喉咙顿时哽住,又是咳嗽个不停,每回有人提到顾忆深,她会一次比一次激动。
可这次,程曼徽刻意冷静下来,一脸孽种不可理会的表情,将跟前二人定死:“不说的话,林希,送客!”
说罢,便要转身走。
“妈。”顾奕珩喊住她。
说完更是让陆小婧坐过沙发这边来。
林希推着轮椅,在沙发前停下,屋里没有茶水,所以程曼徽并不打算招待他们两个人。
陆小婧缓缓起身,一句‘伯母’打开话头,顾奕珩随之让女人退下,接下原来的话:“听说忆深也养了一个女人在巽川馆,打算金屋藏娇。”
“伯母,那个人,其实是我的姐姐。”陆小婧说得一脸委屈不已,低低憧憬着顾奕珩:“姐姐为了攀附高枝,嫁进顾家的大门,不仅利用了大叔,现在还公然耗在顾总的别馆里,连我这个妹妹的死活都不顾。”
程曼徽凛色放在脸上,自然不为一句话动摇:“奕珩,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些?”
“自然不是。”顾奕珩却也奇怪,陆小婧这么说了,程曼徽既然不动怒,以前可是提到顾忆深这个孽种,就怒不可遏的,现在的冷静,反而让他寒心。
陆小婧面色不改地徐徐说道:“夫人大概不知道吧,姐姐六年前和顾总有过一段,那时您还竭力反对来着。”
程曼徽愣了愣:“是那个陆子芽吗?”
陆小婧当即点头,原来程曼徽记得陆子芽名字,可恶!
程曼徽怒不成声:“忆深这个逆子,不好好对羽淑,却在外头招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几年了,还死性不改。”
女人动怒了,计划可以继续进行。
陆小婧看着她这样子,当即是火上浇油了一把:“伯母,你知道姐姐为什么缠上顾总吗?”
“为什么?”这件事,程曼徽也想听,都六年了还穷追猛打,这女人这么坚持?
陆小婧露出哭腔,一副心疼姐姐又迫不得已地嘴角,果真眼角甩了几滴泪下来:“几个月前,她被人糟蹋了,现在有了身子,又被周围人耻笑,知道顾总回国后,假装旧情复燃,目的就是为了给孩子找个替罪羊,口口声声说爱顾总,其实我知道,姐姐一直都和其他男人有来往,就怕顾总泥足深陷,被姐姐给骗了。”
“这……”程曼徽认真听进去了,就开始分析。
陆子芽从六年前,就是低贱的乡下人出生,和其他男人有染,的确是事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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