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怀孕中的女人才是最美最可爱的,这话果然不假。自从寒冽同意楚若安将宝宝生下来后,邀月山庄几乎日日都能听到嬉笑声,便是连一向冷酷无情的帝释天也爱上了这里,萧风一直很介意帝释天和师妹的关系,但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寒冽面上喜不自禁,可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更担心楚若安的身体,毕竟那一半的解药几乎成了她的催命符,就算是萧风也已经用了自己十成的能力去保证她的安危,可是死神仿佛一直笼罩在他们头顶,随时随地都要将她带走。
夜色茫然,帝释天很识趣地下了两盘棋便借口累了放楚若安去休息,楚若安心知肚明,对所有为自己的担忧的人充满了感激和感谢。刚准备起身,忽然觉得膝盖有些发麻,她勉力撑着桌子想站起来,不想小腿早就失了力气,差一点跌倒,幸亏端了清粥过来的寒冽眼疾手快,不过到底还是吓了他们一跳。
“夫人!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有犯病了?”寒冽急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当即用随和的力道可是为她按摩手脚,并且将内力通过掌心慢慢渡进她的体内,楚若安看到他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瞬间心疼不已。
“有没有好一点,萧风下山采药去了,我立刻派人去找他。”寒冽忙得一塌糊涂,谁知一转身手腕就被楚若安紧紧攥住。
映象里,她的手心总是微凉而细腻的,仿佛这世上再美好的温暖都无法渗入进她的身体里去,但现在,这一秒,她的手很温暖,反而是他被她的温度感染,刹那就融化了心房,化成一滩海水,再也不能阻止它的奔腾汹涌。
他凝视着她的眼,像一轮满月,一轮风雨后的满月,格外清静明亮。
她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用她唯一能够给他的宁静一点一点抚平他几乎快要爆炸的心,她埋首在他怀间,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轻声道:“别紧张,我没事,就是坐得时间长了些,有些腿麻。不是犯病,真得不是。”
在她浅淡而清晰的安慰声中,寒冽终于松了口气,浑身紧绷的神经骤然被放松,他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失去站稳的力气,如果不是还要抱着她,他想自己一定会狠狠摔一次。
“若安。”寒冽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将近崩溃的感情,他反手抱住她的腰,小心翼翼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哽咽良久,“我真的好怕,怕你忽然就在我面前跌倒,怕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再也不会睁眼,怕睡一觉醒来就是生死的永别……若安,我真得很害怕!”
从始至终,寒冽都没有勇气说出心里的畏惧与忐忑,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现实,所以每一天每一次相对的每一刻,他都告诉自己这是真得,这幸福会是永远的,他们会一起白头到老,一起老死在床榻上。
楚若安心疼极了,好想给他一个承诺,但此刻她除了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别无他法。她知道他要一个承诺,哪怕是假的,他知道她就算骗自己一次也好的,但终究,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柔软的手掌一下一下拂过他挺直的脊背,像是要拂掉这一生的狼狈和伤害。
海棠来的时候,只远远看到他们相拥的场景,满树的梨花像一场盛大而不肯停歇的白雪,飘飘荡荡模糊了人的视线,她不晓得他们在聊些什么,但那情景看上去好忧伤,如同整个世界的花儿从此都不会再开放。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海棠依然记得这一幕,所以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从这株梨花树下走过,总觉得莫名其妙有些难过。
……
虽然楚若安真得没有犯病,但寒烈还是一瞬不瞬看护了她整整一晚,楚若安睡眼惺忪,伸手慢慢抚平寒烈眉心处的皱纹,半是心疼半是自责。
寒烈轻笑,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像个孩子一样充满惊喜和好奇,楚若安轻笑:“傻瓜,他还在睡觉,你是想听他打呼噜吗?”
“他是我的乖女儿,怎么会有打呼噜这么不雅的习惯,除非是你遗传的。”寒烈心情显然不错,又或者他能每日看到楚若安苏醒,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祝福一样开心,自然也有兴趣和她说笑。
“为什么不是儿子呢?你们男生不是都很喜欢男孩么?”楚若安话一出口就有些懊悔,他自然是想要女儿的,因为女儿会长得像妈妈,若自己真的有一日离开这个世界,他所有的情感也会有个寄托。
寒冽莞尔:“谁说的,我就喜欢女孩子。”
这时光,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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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皇宫。
周洛安甚少再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了,更多的时候都是皇后赫连冰儿在替他撑着,大多数的时间他都让木头陪着自己在御花园种植花草。
木头提了肥料过来,看到周洛安因为出汗的缘故将外衫脱了下来,此刻他填土的动作很娴熟,就连神色都少了曾经的阴冷,那些原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回来的满足怡然仿佛真得要回来了。
“皇上,您休息一下,让奴才来吧。”
“不必。”
周洛安拒绝木头甚至其他奴才的帮助,他觉得只有让自己停不下来才会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往事。
“呵呵,皇上把这里当成是庄园么?”赫连冰儿的声音微冷,连语调都带着让人受不了的嘲讽。
木头心下一沉,匆忙俯首跪地:“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赫连冰儿由宫女搀着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她斜睨木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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