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出声,“你敢这样一次次践踏我,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
“好了,陆仰止,你赢了,你也解脱了。”
她拿起床上的文件袋,直接掷了出去,“拿着你的东西滚。”
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男人僵直的脊背。
“从今天开始,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恩断义绝。”
她的声音不大,却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宋井望着男人阴沉到晦暗的侧脸,张了张嘴,似有话说。
可转瞬,却见他漠然往外走去,留下了这么半天唯一的一句话:“随你。”
一脚踏出门,陆仰止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又扫到了保镖身上。
“以后如果再有任何不相干的人被放进来,我唯你是问!”
男人沉冷暴戾的话音回荡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
保镖吓得胆寒,低头忙道:“陆总,我、我再也不敢了。”
“还有,这里面的人,是陆氏机密被盗和纵火最大的嫌疑犯,好好看着她,别拿你的饭碗挑战我的底线。”男人凤眸轻眯,淡淡一眼机锋暗藏,“除非,你想替她坐牢!”
“坐牢”二字如惊雷炸响。
唐言蹊猛然抬头,却也只看到了被重重甩上的门。
她不管不顾地拔掉针头,跌跌撞撞跑到门边,一开门就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
她对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用尽力气喊道:“陆仰止,你回来!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男人置若罔闻,一步步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唐言蹊跌坐在地上,感到了从血管里渗透出来的冷意和绝望。
不是说她可以请律师为自己辩护吗?
不是说一切都按照正常的法律流程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
随着陆仰止一同来的男人最后才离去,侧头看着她近乎疯癫的样子,似笑非笑,“唐小姐,陆总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唐言蹊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想不起来问他是谁。
“陆总前些日子为了个不值当的人做了些糊涂事,伤了庄小姐的心。眼下要向庄小姐提亲,总得额外备些拿得出手的聘礼才是。”
“聘礼……”唐言蹊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
豁然间,醍醐灌顶。
原来,这是他为庄清时准备的礼物。
怪不得。
怪不得要置她于死地。
这世界上除了庄清时,还有谁恨她恨得非要她下地狱不可?
“您好自为之吧。”他丢下最后的话,翩然往外走去。
当晚,医院传来消息,因火灾住进高级病房的女人突然陷入重度昏迷。
病情急速恶化,马上要动一场很大的手术。
凌晨两点半,亮了六个多小时的手术灯灭掉。
病人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进行24小时严密监护。
……
与此同时,一架飞机降落在欧洲中部的一处私人机场。
男人下了飞机连稍微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便驱车一路赶到了莱茵河畔的某座巨大庄园。
这里仍保持着几个世纪前的古典建筑风格,墙面上壁画雕像一应俱全,并以金银镶边,华美精致。
穿过富丽堂皇的前厅,远远就望见不远处中年女人冷艳沉静的侧影,正在花园里浇花。
她的五官是西方人独有的深邃,皮肤也比亚洲人白皙,眼眸被长长的睫毛一遮,谁也看不清那双泛紫的瞳孔中究竟藏着何种神色。
男人怔了下,压低嗓音,以流利的德语问道:“圣座,您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
“jan又出事了?”女人打断他,冷冷淡淡地一眼扫过去,令他如芒在背。
她的发音不太标准,像是音译过去的什么,隐约能听出,唤的是一声“言”。
男人皱眉,“言言?我没听说……”
“她被姓陆的关起来了。”女人放下浇花用的水壶,冷声道,“moran,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墨岚沉默。
“半个月前陆氏机密被盗,是你做的吧。”
墨岚毫不犹豫,坦白道:“是。”
“他把jan关起来两个多星期,是想拿她顶罪?”
“以我对陆仰止的了解,他不会。”
女人哼笑,“所以你才放心大胆把锅甩在jan头上,因为你笃定了陆仰止不会拿她怎么样?”
墨岚蹙了下眉,想反驳,却发现找不到话。
这女人的格局太大,眼光又太犀利,话虽然说得难听了些,但事实,似乎就是这么回事。
“moran,你别忘了唐家和江家为什么答应你得寸进尺的要求。”
女人在石桌旁坐下,目光如淬了毒的箭矢,锐利伤人,“我养不养她,她认不认我,那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就算我把她带回家里打残了腿,撕成碎片扔到玫园里喂狮子,轮不到一个外人欺到她头上!”
这边还在吵着,内庭里一道挺拔的身影便大步走了出来,语调淡然,静中含威,“出什么事了?”
墨岚见到他,更加不敢造次,“伯父。”
男人漠然瞥他,没理会,径直走到女人身边,揽着她的腰,亲昵地低声问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跟我说,嗯?”
谁不知道,town家这一代的家主唐季迟,就是个大写加粗的妻奴。
而且他的妻子,willebrand家的长女,随了堂哥的“江”姓,为自己取名“江姗”,那更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三十年前以雷霆手段血洗教廷上下,是真真正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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