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诺由墨西玦陪着,离开了那个小院。
言婉蕖真的死了,死在了她的面前。
“我原本以为,言婉蕖死了,我至少会觉得很开心,可是如今,我只觉得悲凉。”言小诺的声音中充满了叹息,“我真的没想到,她是因为那样的原因而那样恨我。”
墨西玦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欲壑难填,贪心不足,才会生出这些事端。”
言小诺无言以对,微凉的夜风吹来,她的头脑也渐渐地清明了起来,回望了一眼那个小院,她和言婉蕖之间的那些是非对错,恩怨情仇,今天,终于可以完全放下了。
许是因为前几天太过炎热,刚刚回到城堡洗漱完毕,就下起了暴雨。
电闪雷鸣,狂风骤雨,自然的力量不可小觑,刮得主卧窗台上的玻璃都有些不稳当,言小诺忙去拉上了窗帘。
眼不见为净。
墨西玦看着她的鸵鸟行为,微微一笑,把言小诺抱到了床上。
她的小腹似乎又高了一点,墨西玦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肚子,皱着眉问:“他怎么没有动静。”
把言小诺吓了一跳,说道:“这么晚了,他要睡觉了。”
“这个懒孩子。”墨西玦很不高兴地说了一句,却又不甘心地再度摸一摸她的腹部,结果还是没有动静。
墨西玦终于累了,给她盖好了肚子,脸埋在言小诺的肩头不动。
言小诺哭笑不得,正想调侃墨西玦几句,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她连忙抓起墨西玦的手放在了那个胎动的地方。
墨西玦感受到了宝宝给他带来的互动,高兴得眉眼都快要飞了起来。
然而也只是那么一小瞬间而已,宝宝蹬了蹬小腿,表示他要睡觉。
“这孩子蹬了我一下。”墨西玦看着自己的掌心,笑着摇摇头,又看了看满脸困意的言小诺,“好啦,睡觉,明天再玩。”
玩……言小诺无语。
外面风雨潇潇,而主卧中却是安静祥和。
一夜好睡,第二天艳阳高照,丝毫看不出昨夜雨疏风骤的景象,唯一知道的就是空气中有着大雨洗刷过后的清新,和那莲花池中涨了不少的池水。
言小诺先去给外婆和吕阿姨他们的牌位上了香。
“外婆,吕阿姨,还有孩子们,还有枉死的姑娘们,言婉蕖已经死了,你们也可以安息了。”
香烟袅袅,言小诺的声音也带着放下往事的一种淡然。
侍女们在一旁也伤心得抹眼角,因为那些枉死的侍女中,有着她们交好的朋友和伙伴。
从前都还是言笑晏晏,而如今,只是地下的一缕灰土而已。
世事无常,大概就是如此。
言小诺感叹着,对她们说道:“还有一个,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不过你们放心,她一定还活着。”
侍女们纷纷点头:“小景一定会回来的。”
原来走失的那个侍女叫小景,已经失踪了那么久,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言小诺不想在结果没出来之前猜测什么,她叹息着走出了房间,迎面却碰到了绣球。
绣球的脸上笑容依旧,带着治愈的味道,言小诺不仅心生羡慕:“要是我是你就好了,可以时常这样高兴开心。”
“难道你要做本少爷身边的一条狗?”某个低沉的男声中带着不满。
刚才还在伤心的侍女们破涕为笑,一个个憋得脸都红了。
言小诺无语地说道:“想笑就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笑去。”
“是,言小姐,少爷。”侍女们告退的声音中都带着笑意。
墨西玦从言小诺的手中接过绣球的狗绳,绣球大概是今天很高兴,两只前爪就在墨西玦的裤子上留下了几朵“梅花”。
他那昂贵的裤子瞬间就被绣球毁了。
言小诺捂着嘴笑,绣球真不愧是她养的狗,这么容易就替她出了气。
墨西玦皱着眉头看着裤子上面的“梅花”,语声沉沉:“你怎么和你主子一样小心眼。”
“喂,谁小心眼了!”言小诺快走两步,抱上了墨西玦的胳膊。
绣球乖乖地绕到了言小诺的腿边,陪她安安静静地走着。
墨西玦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本少爷说的是维德那老头子,你激动个什么劲?”
言小诺轻轻地哼了一声,从墨西玦手中抢过狗绳。
自从南山别墅出事之后,她许久都没有这样和他拌嘴了,看来她也是真的放下了和言家一切的恩怨。
原本他以为,言小诺会用一些手段去折磨言婉蕖,没想到,她不仅让人把言婉蕖梳洗干净,还跟她说了那么多的心里话。
只是墨西玦不知道的是,言小诺对言婉蕖说的那些话,对言婉蕖来说,是多么的沉重。
让她十几年来的观念骤然崩塌,那种极度复杂的心理感受,普通人是难以承受的。
不过如今,言家的一切,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程子琰奔波了将近半个月,对于言小诺身上的解毒办法,他终于取得了一些进展。
由于只有言小诺一个人中了毒,所以言小诺也是唯一的试药对象。
“小诺,剂量我已经调配准确,你严格按照我说的方法服用即可。”程子琰在试药之前,对言小诺千叮万嘱。
言小诺的表情十分轻松,“父亲,女儿相信您的医术。”
程子琰点一点头,又对旁边冷着脸的墨西玦说道:“阿玦,你放心,最差的结果也是维持现状。”
墨西玦没有说话,维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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