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难道他们在和我们开玩笑,都藏到后面的底舱里去了不成?随行的一位水手疑惑不解地嘀咕。
接着看到后货舱也敞开着,但盖板并没有朝天,而是正常地放在旁边,里面同样进了不少的水。大副再顾不上细看,命令2名水手先检查一下货舱,看有何缺损,自己则快速向后甲板跑去。
咋回事?船尾的塔楼怎么都关着?窗门不是用帆布遮着就是被钉死了。
他打开舱门,快步进到船长室。舱里很明亮,舷窗莫名其妙地开着,所有的东西都是潮呼呼的。不过家俱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绑得牢牢的,衣服仍挂在舱壁,桌子上还有一些卷着的海图。大副又打开隔壁“玛丽亚”号大副的住舱,那儿的舷窗关着,所以显得干燥,一切摆设井然有序。奇怪的是,木工工具箱打开在地毯上。
木工工具一般是放在前面的水手舱的呀!大副来不及多想,就全神贯注地去看桌上打开着的航海日志。
上面最后一页的日期是1872年11月24日,即距现在已有11天的时间了。航海日志上记载着,这天正午,定位的位置是北纬36deg;57′、西经27deg;20′。
大副把这一经纬度记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又进入了后一个休息舱。
这儿看起来,人们好像刚离开,餐桌上放着汤碟、餐具,在灯座旁还有一架缝纫机,放着一件未完成的小孩衣服,地板上还有玩具.看来勃里格斯船长是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航行的。
大副又看到在写字台上放着一块记事石板,上面写着,1872年11月25日晨8时,船的位置在圣玛丽亚岛,东南偏南8海里。
在书桌的上抽屉,大副看到了一扎信及信纸信笺。在下抽屉他发现了一只镶有珍珠的首饰盒,没有上锁,里面有戒指、手镯、头饰和镶有宝石的珍珠项链及许多小首饰。
旁边还有一只小木盒,里面放着一叠英镑,每张面值是10英镑,而在英镑的下面是另一叠稍许薄一点的美金,每张面值为20美元。
这说明船只并没有遭到强盗的抢劫。
大副不再多看,就又按原路走向出口。可他突然停住在船长室里。怎么回事?他忽然察觉,房间里到处是水渍唯有一只小箱子是干的。这说明它是在住舱进水后才搬放到这里的。难道船上还有活人?
大副快速地回到了前甲板。只见2名水手正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清点着舱里的货物。
水手报告:先生,总共有1700桶,全是纯酒精,好像是白兰地用的原料,最后一桶已打开,少了1/3。
“很好!快上来,跟我去前舱。”大副边说边走到船艏,打开门,里面也积满了水。
进门不及细看,就沿着楼梯下到住舱。这里应是船员的统舱。除了舱底有水以外,没发现什么异常,有4只吊床,4只大木箱,里边全是水手们的私人物品。大圆桌上还放着一些美丽的贝壳。但他突然发现在贝壳当中有烟咀,这可是水手们爱不释手的物件呀!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他们才会顾不上带走这种心爱之物的。
一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件!否则人们不会这么慌张地弃船而去。大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统舱的隔壁是厨舱,锅、勺、碟、盘全在水上漂着。在储藏室里还放着很多的食品:火腿、熏肉、鱼干、蔬菜、面粉和大块的黄油。库存量足够全船半年食用。
在船艏绑住的木桶里是充足的淡水,仅有一只木桶绳索松开了。大副认为那是波浪摇摆的结果。
已经有1个多小时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大副想先回去再说,正在这时传来了莫尔霍斯的喊声。
大副来到了船长室开始报告所见实情:后甲板救生艇不见了,4人小艇也不见了。左边的舷梯扶手都拆掉了,勃里格斯船长的住舱和休息室里全是水,不知是谁在这个季节还把舷窗开着。
船上的最后一篇航海日记是11月24日写的,记事板又不知为什么搬到了休息舱,上面记着11月25日。
在24日他们还在北纬36deg;57′,西经27deg;20′的位置,而在第2天,他们又在圣玛丽亚岛的东边,就是说,10天前“玛丽亚”号还在该岛的东南偏东6海里处。
这就是说,“玛丽亚”在无人操纵的情况下向东航行了将近400海里。而1个半小时前,见到它时,它正向西航行,它是直向我们驶来!这真是乱弹琴。
只能假设,因为某种原因,勃里格斯船长他们坐救生艇弃船而去,而且走得很急。船上六分仪没啦,航海钟也不见了,除了航海日志外,所有的证件都不见了。
船上的罗盘摔在了地上,底座也移动了地方,而且是坏的。可勃里格斯怎么可能逃到小艇上而不带罗盘的呢?
是海盗干的?
但船上满载着酒精原料,这是海盗最喜欢的东西。而且船长的珍贵物品都放在原处,钱呀、首饰呀都没拿走......
莫尔霍斯了解勃里格斯船长,他决不会拿他妻子和小女儿的生命开玩笑的。
莫尔霍斯船长看了一下手中的清单,凝视了一会儿大副,坚决地说:把“玛丽亚”号开到直布罗陀。
1872年12月7日晚,“简;格拉栖亚”号在直布罗陀锚地抛出了锚。
第2天早晨,“玛丽亚;谢列斯塔”号也顺利到达。
大副对“玛丽亚”号的性能十分赞叹:船驾驶起来十分轻巧,走得又快又稳,即便风向不是太顺,也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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