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四周的墙壁被大家伙砸的破破烂烂,大大小小七八道口子,先后拿手电往口子里照了好几遍,我发现,无论从那个角度往里面看,后面都是漆黑的花岗岩,进来的那个断层就跟消失了一样。
看着那要人命的花岗岩,我当时的心里压力别提有多大了。可能大家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食物和水源上,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年纪最大的贺教授开始出现了头晕的症状,没过多久他就昏了过去。
我也有点迷糊了起来,头很疼,眼前的东西慢慢的模糊了起来。我心说:“坏了。”石室里的氧气经我们这么一折腾马上就没有了。
李团长头依着墙壁,也出现了缺氧的症状,他闭上了眼睛,好像在生命最后的时刻里在回想着什么,可能是在回想他战死的战友,也可能是在想家中的妻儿。闭上眼睛的李团长,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那四名十七八岁的小战士,仿佛在为这样的花样年纪就要死在这里而感到惋惜。
李团长并没有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恐惧,那个时候为祖国贡献出生命,比什么都光荣,对于死,战士们可能早就看的很淡了。
我瘫坐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站起身,尽最后一丝可能离开这里,这也许是我想活命的本能,但是我的身体根本不听我的。
缺氧的滋味真挺不好难的,就像有人掐住了我的喉咙,我长大了嘴,竭尽可能的去呼吸每一口空气,但这是徒劳的。我的头越来越疼,如同千万跟针刺向我大脑里的神经。我的身体慢慢的变凉,在我意识最模糊的时刻,我听到了奇怪的响声,然后我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了,是赵坎。
看到赵坎我非常的意外,我虽然知道看见他,表示我并没有死,但可笑的是我居然很怀疑我为什么没有死,我没有体验过死亡,但我知道刚刚的我已经离死亡没多远了。
我的头还是钻心的疼,赵坎把我搀扶了起来,靠在了石壁上,舒服了不少。我借着手电光发现我们又回到了先前的隧道之中,对于怎么出现在这里,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问了赵坎。
赵坎说他也昏了过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醒来后发现石室里的人全部都躺在隧道里。我问赵坎是不是之前留在隧道里的孙学溥他们叫醒你的。
他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我。
除了贺教授因为年纪大的关系,还有些神志不清,其余人基本都醒了。但还有一些缺氧的后遗症。
我出现的隧道就是之前下去的那段,因为一个垂直断层就在我的前方,跟我下去之前一样。而且大大小小二十个背包都放在裂口的不远处。而隧道里留下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见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赵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团长一脸担忧的神色,正在检查背包,一共二十二个一个都不少,背包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少。
背包在,人却没了,这个事实大家根本接受不了。明明知道孙学溥他们不可能丢下背包弃我们而去的。那他们到底去哪了,没人知道。
李团长冲着隧道大喊了几句,根本就没有人回答。随后李团长留下了一个战士警戒,他拿着枪则带着夏宝国和另外两名工程兵往隧道的前方走去。
过了一个小时,夏宝国先走了回来,我以为发现孙学溥他们了,但看到夏宝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就问他李团长他们呢,他告诉我李团长不死心,带着他们俩还往前走呢。让夏宝国回来通知大家一声。
大半天后李团长才带着另外两名工程兵走了回来,一脸的严肃,其他人也没敢开口问他怎么样了。贺教授大约在他离开两个小时以后才彻底清醒的。对于出现现在这样奇怪的事情,贺教授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大家在原地又等了两天,期间顺着隧道里里外外找了好几次,不仅没有发现任何他们的影子,甚至他们的连痕迹都没有。贺教授和李团长商量了一下,说光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让夏宝国留在原地继续等,其余的几个人继续前进。
大家整理了一下食物和必要的仪器,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心中也抱着一种期望,如果那些战士因为某种原因往隧道深处走去,只有马上出发,才有见到他们的可能。
走了大概一天,期间休息的次数屈指可数,沿途也仔细留意着,不放过一丝线索,希望在隧道中发现那些失踪人员的踪迹。除了发现隧道中有当年日本人留下的一点痕迹外,毫无收获。
隧道里除了偶尔的风声外,安静的出奇,当大家又走出了几公里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首先是打头的李团长说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还连忙问我们有没有听到。我还以为是那些失踪战士发出的声音,站在原地听了好一会儿,根本没有一点动静。
贺教授知道李团长担心那些战士,连忙劝说李团长别太担心,几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没了,然而过了半刻钟左右,大家就都听到了一阵怪声,像是水壶盖子从水壶上拔开一样的声音。
这根本不知道多长的隧道深处,居然有人在打开水壶盖子,我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可能是那些失踪的战士在前方,我们连忙往前跑去,一边跑李团长一边大喊孙大夫和黑子的名字。
隧道的那头似乎也听到了李团长的呼喊,我们都听到从远处传来:“李团长是你么?你怎么回来?你找到黑子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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