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午餐之后,司徒修远出现,和他们一起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小块蛋糕,他今天穿着一件棕色羊皮夹克,戴雷朋墨镜,黑色t恤和半旧牛仔裤,皮靴。路漫漫一愣,这简直不像素来衣冠楚楚的豪门公子,而是像叶青那样彪悍的特种兵。
她傻傻地盯着他看,司徒修远微笑:“没见过我穿便服?”
“呃……印象中你总是穿衬衫西服,而且只有黑白灰。”
“我还有很多事,有待你挖掘。”
司机送二人前往机场,路漫漫猜测是坐私人飞机,但意外的是,不是之前那架白色湾流,而是一架灰色的双人座小型飞机。司机将他们的行李放入机舱,便告辞。
“谁驾驶飞机?”
“我。”
路漫漫张大嘴巴,只见司徒修远轻车熟路地和机械师交谈,一边检查飞机的状况。司徒修远抄起路漫漫的腰,把她放上副驾驶的位置。
“系好安全带,戴上墨镜。”
路漫漫从未坐过这种小型飞机,纯黑的皮椅,泛着金属光泽的內舱空间狭小,好似一部跑车一样。
司徒修远检查结束之后,脱下皮夹克,随手扔到座位后面,坐上驾驶位,扣好安全带,他拿出一副耳机让路漫漫戴上,调整频率,使得她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然后他也戴上耳机,用英文和控制塔台通话。引擎发动,路漫漫吓一跳,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怪不得要用耳机,鼓膜好似都会穿孔。
机头的螺旋桨旋转起来,越来越快。
“害怕吗?”
“那个……你开飞机的技术好吗?”
“和我驾驶跑车的技术差不多,我18岁时就考到飞行执照,已安全飞行过几万公里。”
啊,当然,司徒家富可敌国,开飞机和开跑车差别不大,都是娱乐而已。
飞机开始滑行,越来越快,然后突然攀升,路漫漫尖叫一声,闭上眼睛,好似坐过山车那样刺激,突然就朝天空冲上去,地面的建筑物迅速变小。机舱狭窄,她觉得好像风筝在空中飘。
然而瑞士绝美的景色很快吸引她的目光,忘记紧张。她从窗户往下看,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山出现在视野中,山顶是积雪,云朵快速飘过,新绿的草地和森林好似绒毯一般,最美的是大大小小的湖泊有如宝石一般镶嵌其中,波光粼粼,蜿蜒的河流好似孩子用蜡笔随手绘出。
阳光如此强烈,幸好她有墨镜。
司徒修远用余光看她那好奇而愉快的表情,真好,多久没在她脸上看见这样明朗的笑容了?他庆幸自己安排了这次旅程,也许,她会重投他的怀抱。
他体内男性的本能为即将开始的危险游戏而激动。他要重新得到路漫漫,彻底地征服。路漫漫是他梦寐以求的伴侣,他渴望她胜过世间一切。他将手放在她膝盖上,轻轻摩挲,她没有抗拒,不错,他要让路漫漫习惯他的存在,一点一点攻破她的心房。
“我们的目的地是?”
“法国戛纳。去过吗?”
“我还没去过。”
“戛纳电影节即将开幕,我们现在去正好赶上电影展演,你可以看见来自世界各地的明星。”
“啊?你特地安排的?”
“是,我注意到你在我的电影放映室里面看了许多黑白电影老片,你喜欢看电影吧?”
“喜欢。”
“那就好,我想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漫漫,我们认识多久了,那年,你十六岁……”
路漫漫有点鼻酸,时光飞逝,竟然不自知。
“八年了。”
“人生中有几个八年?我们在最好的时光里遇到彼此,又浪费许多光阴,实在不值得。是不是?”司徒修远的语气那般温柔,路漫漫的脸滚烫。
过了一会儿,司徒修远教她调整座位。
“你可以小睡一会儿,座椅下面有毯子。”
“风景太美,舍不得睡。”
他揉揉她的头发,说:“把美景记在脑海里,回头画出来。”
突然,飞机转弯,飞了一个弧线,微微摇晃。
司徒修远的手在仪表盘上按来按去,通过耳机对路漫漫说:“我必须告诉你,我们有麻烦了。”
“什么?”路漫漫的心卡到嗓子眼,不会这么倒霉吧?坐飞机遇到“麻烦”,等于是“死亡”的同义词。
她深呼吸,努力保持镇定,然而悲催的文科女对复杂的仪表盘一无所知,她望向窗外,俯视看见的仍然是壮观的山峦与河流,云层在大地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司徒修远说:“我们仍在瑞士境内,我必须找地方降落。”
“哪儿出问题?”
“我不能确定,是机械故障,引擎有杂音,你取下耳机就能听见。”
她摘下耳机,果然有好似火花爆裂一般噼啪声,她不确定那是什么意思,总之,很不妙。她手心冒汗,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们会死吗?”
“如果飞机坠毁的话,答案是的,但是,漫漫,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可以迫降吗?”
“必须迫降。”
路漫漫往下面看,他们在阿尔卑斯山区,到处都是峡谷和高峰,怎么办?
司徒修远在耳机里用法语和什么人通话,她听不懂。
“你在求助吗?”路漫漫问。
“是。”
这时,引擎的噪音更加明显,飞机开始颤抖,路漫漫脸色刷白,抓紧座椅边缘。
“有人来救我们吗?”
“来不及,而且没有人回应。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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