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道:“如今中原武林除了您老人家,恐怕无人能赢得过欢喜神佛了。”
“谁说的?还有武帝啊!”
百丈道:“传言武帝已死……”
苦恼马上截口道:“放屁放屁!武帝一身功夫已通天,他岂会死的那么早?那么没没无闻?”
“可是他已失踪近十五年了……”
苦恼道:“失踪不一定表示死了,我敢保证,他一定还活着。”
殷浮生道:“听大师所言,也十五年来未曾和武帝见过面了?你本和武帝相交不错……”
苦恼大师又灌了几大口酒,灌的烈酒不停从嘴角渗出,脸更红润,眼中却看不出一丝醉意,他恨道:“玉水凉不够意思,一躲就是十几年,害老衲遍寻不得!”
殷浮生稍稍泻了气,他本以为苦恼敢保证武帝仍在人间,想必该曾见过面,现在闻言,也感到失望。
不过,他仍陪笑道:“只要大师所言,在下也相信武帝仍活着。”
苦恼大师有点失神:“活着?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不知躲在哪个乌龟洞里缩头缩尾!”
百丈等他较为平静时才道;“西巫塔之事已急如燃眉,而武帝又一时未能寻得,不知师叔能否传授机宜,以渡过难关。”
苦恼人师忽然黠笑道:“闹,闹得天下大乱,闹得危机重重!”瞄向两人;“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吗?”
殷浮生、百丈双双摇头。
苦恼得意的解释:“武帝生性仁慈,他会躲起来,一定有原因,只要武林危机超过那原因,他就会出现!只要你们闹,不管真闹或假闹,只要让他相信就可以。”
殷浮生叹道:“如果此事再不严重,就再也没有更严重的了。”
苦恼道:“至少他还不知道你们已束手无策,否则他一定会出面,若没出面,世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
百丈若有所觉:“西巫塔故意不赶尽杀绝,他是否就是希望我们走入绝路而引出武帝来?”
苦恼点点头道:“谁不知道武帝排名武林第一,西巫塔不怕他,怕谁?这计策平常得很。”
百丈急道:“那武帝出面,不就中了他们的计谋?”
苦恼道;“百丈,你脑筋怎么那么死?你都想得到这是诡计,武帝岂能想不到?现在怕的就是他不肯出现,哪怕他去中了人的诡计?凭他那身功夫,天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呢!”
百丈顿悟:“师叔教训的是。”合什为礼,随后又道:“如今该是如何请出武帝了!”
殷浮生道:“该如何闹才算妥当?”
苦恼大师突然笑起来:“要闹天下,有一个人包你们满意。”
殷浮生、百丈异口同声道:“谁?”
“绿豆门主!”苦恼呵呵笑了起来:“华山折七剑、水淹柳岸堤,这些够热闹了吧!”
殷浮生、百丈相互对眼,也笑了起来。
这些事,如影绘形,精彩已极,尤其华山一事,更是他俩亲眼所见,若想闹翻天,天下非他莫属了。
殷浮生不禁追问:“他在何处?”
苦恼大师叹笑道:“这么一个人,你能找到他住处,那才叫怪事。”
殷浮生泻气道:“那岂非和寻武帝一样困难?”
苦恼只顾喝酒:“方法都告诉你们了,至于如何去找人,老衲可一点都帮不上忙。”
殷浮生和百丈显得丧气。
百丈已抓起胸前佛珠,一颗颗的数,希望能清心而想出计策,目光仍落在苦恼身上,免得他有所暗示而遗漏了。
殷浮生则手足无措,来回踱着步,三步一转身,殿前青石阶扫的清白,暗角处仍积着昨夜露水,约巴掌大小,不时倒映脚影、身形。
突然间,殷浮生感到积水反光较为强烈,凝神一看正是百丈的光头,突有所悟叫声“有了”,已转向百丈。
此时百丈亦注视苦恼光头,也顿悟的转向股浮生,他也想叫“有了”,却被殷浮生抢先,自己不好意思叫出口。
殷浮生欣喜叫道;“光头!”
这话可把苦恼给吸引住了,愕然瞧向殷浮生:“你也想理光头?”
殷浮生感到困窘,急忙道:“不是的,而是乌锐手下有一名是光头,他正好是绿豆门主的手下。”
苦恼未碰过打斗现场,自是无法得知此事,闻言顿感讶异:“大板牙?他怎么会变成西巫塔的猎手?”
殷浮生道:“在下亦对此事甚为不解。”
苦恼道:“他可伤了人?”
百丈道:“百劫就是他所伤,他的剑且喂了毒。”
殷浮生道:“内人也是被他的毒剑所伤。”
苦恼苦笑道:“这下祸可闯大了,我可又要奔波了!”说完已抓起葫芦,一个掠身,已遁入屋脊后方,丢下一句话:“用大板牙来引绿冯天玉,效果不错,不过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倒向大板牙那边的。”
百丈急忙追前:“师叔……”
“天霞岭再见……”苦恼声音已渐远去。
百丈听及此话,也安了不少心,他怕苦恼一走了之,自己又怎能跟西巫塔抗衡?他不再追赶,已掉头转向殷浮生,叹息道:“敝师叔就是如此性急,平时酒醉薰薰,碰上事情,就急得乱撞。”
殷浮生含笑:“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咱们也多了一臂之力,倒是……”脸色转为吃重:“要以大板牙引出绿冯天玉,恐怕行不通了。”
百丈道:“敬师叔离去,就是为了此事,此事就由他来办好了,我看绿冯天玉也是个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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