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黄含有麻黄碱,可以治疗风寒感冒,胸闷气喘,但不停的加大剂量会刺激人的中枢神经,从而产生震颤、焦虑等一系列并发症。
最重要的,是会上瘾。
这是把双刃剑,如果没用好,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些病人的初期症状跟感冒相似,但并不是伤风感冒,陈婧擅自用麻黄,只会害死他们。
“你怎么能踢翻病人的药?这味药是治病的关键,现在又正好紧缺,你是想草菅人命吗?”
陈婧高声尖叫。
她的声音引起了很多病人的注意,又听说顾清欢想要害他们,一道道杀人的目光就这么冲她刺了过来。
他们都是快死的人了,可他们又不想死。
病魔无法战胜,不代表连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也打不过。
长期的病痛让他们浑身戾气,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性命的,都有可能成为压断他们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清欢现在很危险。
然而这个时候,言绯居然退到了一边。
他不打算帮顾清欢。
“救人?用麻黄救人?陈大夫,你身为医者,不会只知道麻黄的毒性吧?”顾清欢冷着眼,丝毫不惧。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麻黄是治疗伤风感冒的药,怎么会有毒!”陈婧一惊。
她竭力掩饰眼中的惊慌。
是,她知道麻黄会让人上瘾。
可是那些用了药的人,也有所缓解。
疫病是有时间的,只要撑过这段时间,还怕不能活吗?
他们就只是想活而已,至于活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婧不关心这些。
为医者,治病救人,她做的一点没错。
倒是这个忽然钻出来的丫头,屡屡血口喷人,企图污蔑她。
不能容忍。
“疫情自发生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救助大家,我的医术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休想在这里颠倒黑白!”
“我话已说尽,陈大夫好自为之吧。”顾清欢摇头,没有跟她费太多口舌。
百姓都是盲目的。
他们不会听顾清欢解释,而且顾清欢也没有时间跟他们解释,钩体病在现代不致命,这里却能致命。
他们认为这是瘟疫。
从疫情发现到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连常柏草都没办法。
当务之急,是研究出抑制致病性钩端螺旋体的药物。
有了这个药,再从根源上进行抑制,疫情就能得到控制,所以她没工夫在这里跟陈婧闹腾。
她必须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然后回病区去。
“陈大夫不承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提醒一句,麻黄多用成瘾,还请三思。”
顾清欢是真心实意为病人考虑。
她不能再让陈婧对他们用药。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不如来个比试,谁先治好一个病人,谁就算赢。”言绯在旁边看了半边的好戏。
现在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往上面浇了一勺油。
他根本不在意疫情。
病人的生死对他来说如同儿戏。
他就像折磨顾清欢。
看着那个狂妄的女人无计可施,他会觉得心情很好。
比试是个很好的游戏。
“犯病自己到一边儿犯去,我没空理你。”顾清欢自然不会答应。
用无辜者的生死来证明自己的医术,那跟杀人证道又有什么区别。
何况她不需要证道。
她只想控制疫情。
“看来你还不了解她。”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正殿方向飘了过来,“她从来不会以这种事作为赌注。”
那个声音悠然淡漠,似清泉过溪,又似冰轮初上。
高不可攀。
顾清欢抬头,只见一袭黑衣款款而来,他不再穿着那金丝滚边的华服,而是一身布衣,干净利落。
他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只露出精致的下颚和淡漠的薄唇。
即使没有美衣华服的承托,他也依旧威严高贵得让人心颤。
顾清欢嘴角动了动。
她今天没有化妆,更没有易容,黎夜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慕容泽也在。
他换了身衣服,脸上的妆也洗了,手上提着她的药箱。
见到她,他明显有松一口气的动作。
“回头再跟你算账。”黎夜走到顾清欢身边,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听的声音一阵一阵,听得顾清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正想说话,却发现后面的慕容泽也不是空着手的,他拎着个什么。
认真去看,才发现那是萎靡不振的慕容昭。
他们都被抓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陈婧双肩颤抖,两眼通红,显然是气极了。
盛京的百姓尚且没几个认识黎夜,陈婧自然也不会认识,更何况还看不到他的脸。
至于慕容泽,就更不用说了。
他虽俊朗,但跟言绯比起来,还差得太多。
所以陈婧也没留下太多的目光,只把他们当做坏自己好事的人。
“战帖?”慕容泽挑眉,“能下战帖的只有将军,而你显然不是。”
将军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她,只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
他的话无异于一个巨大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到了陈婧的脸上,她的脸色由红转白。
火辣辣的疼。
他没理会。
看了言绯一眼,又看了眼顾清欢,心里默默为她点上一根蜡烛。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身前的黎夜就动了,他迈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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