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天煌听到外面的脚步和喝叫声,又看看始终没有动静的门口,满是皱纹的老脸绽放出笑容:“这几年,你利用我对你的绝对信任,光明正大豢养了一批穷凶极恶之徒,我还以为你是要用他们对付华国,或者做些煌室不便涉及的龌蹉事。”
他轻轻咳嗽一声,眼里有着一丝欣赏:“如今看来,你豢养的杀手是来对付我的!不得不说你耐得住寂寞,掐得住火候,如果是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你手里有这样一批人,我肯定会怀疑你的动机,如今,不到这一刻,我依然不会怀疑你。”
仲山空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天煌摇摇头:“现在说这个没意思,你竟然心系华国,你所做一切就情有可原我想要看看你如何杀我!”他摸出一副手套戴上,脸上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笑容:“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你要把我留下,总该拿出一点本事。”
“等着鱼儿入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心情?”
天煌打击着仲山空的信心:“那该是期待、兴奋、快乐、以及焦虑和一丝受折磨的综合,鱼固然滑溜,但碰上了一张早已布好的网,它又怎能逃脱?只是撒网的人固然有十成的把握,但如果入网的鱼是条大鲨鱼、大鲸鱼、或者是条大鳄鱼的话、、”
“这网又该如何收法?”
他手里还摸出一把掬花利剑:“枕头下的枪?还是这里有炸药?你是要抱着我同归于尽,还是想要杀掉我后利用威望左右煌室?”天煌保持着应有的平静:“只是无论如何都好,要杀我,一定要有你的过人之处,我相信你对我足够了解!”
“可是我也一样,对你深知到骨髓里!”
年老的天煌此时呈现出一股上位者的强大,君临天下的看着仲山空喝道:“我不想死,你岂能让我死?”这一句比冰还要冷的话从他口中吐了出来,顿时使僵凝沉重的空气,更笼上了一层冷冽和残酷,甚至能让人嗅出一种气息,一种死亡的气息。
仲山空淡淡吐出一字:“杀!”
没给天煌再度开口的机会,天煌就像是一只剽悍的豹子,突然现自己落入猎人精心准备的陷阱,也就在这一瞬间,屋顶上的天窗突然开了,柜子后的夹壁暗门也开了,十一条带着钩子的长索,从门外,从窗口,从天窗上,从暗门里飞了出来。
“陛下,陛下!”
在十余名总算挤到门口的保镖吼叫不已时,天煌喉咙里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向着出入口以最快的度扑过去,只可惜他已迟了一步,十一条带着钩子的长索已卷在他身上,天煌一用力,钩子立刻钩入他的肉里,绳子也勒得更紧,几抹鲜血迸出。
与此同时,暗室跃出三名黑衣女子,手持匕刺向被固定的天煌,如流星,让屋内平添摄人光芒,就在这一刹那,握着掬花利剑的天煌突然出野兽一般的怒吼,铁钩还嵌在他身上,但绳子却已一寸寸的断了,他的人突然跃起,利剑狠狠斩断匕。
三名黑衣女子脸色微变,下意识躲避天煌攻击,但真正杀过来的,不再是天煌手中的利剑,而是他的双腿,两条枯瘦却钢铁一般坚硬的双腿,砰砰砰!三人几乎同时被点中了胸膛,接着就飞了起来,重重撞在墙壁上,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仲山空没有看她们一眼,只是盯着天煌一笑:“老当益壮啊!”
话音落下,暗门又闪出了四名中年男子,他们像猎豹露出獠牙,而天煌就是他们要宰割的猎物,猎物被这样四支凶狠的獠牙挤入,除了生机熄灭再无它途,武烈天煌却像没有感受到他们凌厉,他安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杀机从四面八方汹涌过来。
“嗖!”
待凌厉刀尖在瞳孔放大的时候,他手中的掬花利剑才轻描淡写的挥出,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像刀子一般尖利,苍老的音色,就像刀子上的锈迹刮弄着仲山空他们的耳朵:“很多年了,很多年没有用过这把掬花剑了,是时候让它饮一饮血了!”
利剑闪烁着寒意,天煌的身子已变得笔直,就在这一瞬间,苍老的他整个人变了,这种变化,就好像他也是一把被装在破旧皮鞘中的利剑忽然被拔出来,闪出了光芒,他的人也一样,在这一瞬间有了光芒,坦然面对像是獠牙一样刺过来的武士刀。
四人合力一刺让空间都变得狭小压抑,四人似乎已将自己生命的力量,全部注入了这雷霆一击,不成功便成仁,天煌慢半拍出手,可是却顷刻在身周划出一个圆圈,在刀剑交锋的这一瞬间,他们身体的重量竟似已完全消失,变得像是风一样轻灵。
四记清脆金属撞击响起,他们五个人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他们的精神和意志已越一切,控制一切,光芒流动,碎了空间,碎了气流,他们都看不见,此刻在他们心目中,世上一切都已不存在,天地间,唯一存在的只有对方的刀和剑。
流动不息的剑光刀光,还有敏捷灵动的身影以及始终坐在椅子的老人,忽然之间起了一种奇异的变化,变得沉重而笨拙,当的一声再度响起,光华四溅,光芒忽然消失,厮杀忽然停顿,屋内瞬间恢复了如水安静,席卷的气流也随之恢复了平缓。
掬花利剑把四把锋利武士刀钉在地上,四名中年人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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