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冉倩那天冲动下脱口而出说“要嫁给你”后,程毓璟就像被鬼追了一样,再没有单独和她接触过,连何言都看出了些端倪。
程毓璟没想到冉倩胆子这么大,以前吵吵闹闹以开玩笑口吻,他都可以装作没听到,过去也就过去了,并不计较真假,而她这样认真宣誓,他认为自己很难面对。
驳了女人面子太不绅士,不驳她便真的痴痴傻傻等下去,他作为男人耗到多老都无所谓,这年月为了钱前赴后继的女人太多,他就算到六十岁娶妻,一样是貌美如花。
可冉倩已经二十七岁了,女人最好的时光早已消逝,他不愿背负她这份情债。
不过不可否认,在听到她那句话时,程毓璟的心跳久违的又难以抑制。
他都记不清多久不曾感受过这样的悸动。
似乎在遇到冉倩后,他平淡如水的岁月又激起了些让他惊喜的涟漪。
如果冉倩要钱,他可以随便的接受她,就像对待乔栗和雷莎莎那样,可她要爱情,要婚姻,他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爱上薛宛之外的第二个女人,给不起的承诺,他宁可咽回去。
何言傍晚送他回别墅时,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程总,是我逾越了身份,只是跟在您身边十几年,我很清楚您的性子,其实在感情中没必要顾虑太多。我从没见过冉秘书这样越战越勇的女人。”
程毓璟凝视着车窗外一排排染了风雪的树,他记得薛宛就很喜欢雪,似乎冉倩也喜欢。
她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时候程毓璟看着冉倩,也许上帝将薛宛送给别人,是为了留给自己冉倩。
可是那样美好的女孩,不该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薛宛是独一无二无可比拟的,冉倩也该凭借她本身得到属于她的归宿。
他并没有资格这样自私,用他伪善的面具留下一个真心喜欢他的女人。
程毓璟将手指触摸上车窗,水雾弥漫了一层,氤氲出水珠,朝下慢慢滑落,一条条湿润的痕迹。
他透过这样清晰的地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上海似乎从来不寂寞。
他并不喜欢直白,这辈子就直白了一次,还是被对方拒绝,以后都不肯再主动了。
看着蒋华东曾为薛宛做那么多,还险些彼此错过;看着顾升和冯可可最终悲惨离世,剩下两句残破的尸体;这世上千千万万爱而不终求而不得的人,倘若爱情需要付出这样多的代价和心酸,他觉得不妨就缩在自己的壳内。
拒绝情动,拒绝伤害,拒绝悲哀。
程氏集团在2月份春节后开启了一个新的工程项目,是建筑方面,承包了浦东边缘比较荒芜地带的商业城建设,一半是政府投资,一半是企业招标,凡是经商都很清楚,政府做后台的生意,虽然说企业无法中饱私囊狠赚一笔,可也绝对不会担负赔本的风险,而程毓璟并不在乎利润,他要的是攀附住政府这棵大树,让程氏在其他领域撒网。
何言代替程毓璟到竞标现场原本是势在必得,毕竟在上海能和程氏抗衡的两个集团,也都归为了程氏属下,在原有基础上的如虎添翼一时无人能敌,可不知道从附近哪座城市闻讯赶来的外企也要抢这块肉,而这次招标并没有明确是当地企业,所以竞标现场几乎是人满为患,实力雄厚的比比皆是,何言最终以三亿八千万和一名来自昌茂集团的副总共同拍下,最终花落谁家,还要看政府裁夺。
一般以经纪人脉实力、发展前途和曾经有无不良声誉影响为裁夺标准,而遗憾的是,程毓璟和黎曼的订婚典礼,在本质上他是受害者,可影响波及很广,也使得程氏很长一段时间股票动荡不稳,显然是有弊端的。
而程毓璟又从另外渠道获得,此次负责招标结果裁定的是梁局,程氏和这位梁局私下交往不少,公关部许多女公关都和他有些秘事,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天助。
程毓璟吩咐何言联系了梁局,定在当日于望江楼的一个豪华雅间内叙谈。
傍晚从公司内离开,赶上上海立春后的第一场雪,料峭寒风夹杂不大的雪,有些凄厉。
按说立春后一段时间虽然很冷,但却很少再下雪,于是街上行人毫无防备,被吹得寸步难行滞留风雪之中。
驱车驶进望江楼门外,服务生撑伞在门口等候,程毓璟先一步下车,对着要走过来的服务生比划了一个退下的手势,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手上不知何时也拿着一把伞,冉倩笑着仰起头看他说,“我小时候有个愿望。很美好的愿望。”
程毓璟冷淡的嗯了一声,环住她肩膀,毫不温柔的将她扯进了餐厅门内。
冉倩跺了跺脚下的积雪,没好气的朝他背影啐骂了一声,难道他不应该装作很好奇的说,“哦,什么愿望?”
这表情和反应完全不按套路走!
程毓璟在客厅内简单看了看,冉倩跟在他旁边喋喋不休的说,“我在想,也是这样的雪,我穿着裙子…”
“雪天你穿着裙子,你不怕冷吗。”
程毓璟蹙眉打断她的话,她深深吸了口气,“我只是说我有这个愿望。”
“你这个愿望实现的后果就是发烧生病。”
冉倩:“……”
相差十一岁就有这么大的代沟吗,那么蒋华东和薛宛相差十五岁为什么能那样和睦。
所以这世上男人和女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代沟,如果他爱你,他会迁就你的世界你的想法,而不是用他固有的观念去打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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