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一点都不想与总统有关系,这对父女俩还不够她心里膈应的,一想到自己身上流着一半的血和南宫熙一样,她就觉得浑身犹如有虫子在钻。
言洛希,南宫熙?
难怪南宫熙的名字发音也是“xi”,这么想着,言洛希心里更膈应了,当初傅璇不是都失忆了么,失忆了还记得和总统的约定,那感情得多深?
既然当初感情那么深,为什么总统最后娶了高官之女,而她母亲又回到金三角当起了她的山寨王,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但很显然,是总统有负她母亲在先。
言洛希不想知道过去他们有什么恩怨,也不想认这个便宜父亲,只是那日薛长空来和她说这事时,她心里那一咯噔现在终成了事实,她的心情说不出来的混乱。
“不管怎么说,谢谢总统先生这么看得起我,就算鉴定一百次,我也不会相信这件事,别说我母亲活着的时候我不肯认她不肯信她,现在她已经死了,过往的一切都随着她烟消云散,我只是我。”
总统跟着站起来,他不疾不徐道:“洛希,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厉夜祈考虑一下。”
言洛希眉心紧锁,“您什么意思?”
“你以为厉夜祈为什么弃商从军,选了这么难的一条路,你以为他拼命升军衔升军职是为了谁?”总统声色俱厉起来。
言洛希的心狠狠一颤,“我……”
“他是为了你,为了能和你光明正大的结婚,他是商人的时候,别说民政局不会受理你们的婚姻,就算受理了,厉首长也能暗地里让你们的婚姻不合法。”
言洛希愣住,她是清楚这件事的,当初厉夜祈和她去民政局拿结婚证,虽然有证在手,但他们的婚姻并不接受法律保护。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当时领证的时候,她并不清醒所致,现在才发现,原来背后还有一双手干预。
“他必须要站到足够的高处,他的婚姻才再不能受别人干涉,可如果你接受了你是我遗落在外的女儿,你们之间的障碍就再也不存在。”总统先生循循善诱道。
言洛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么总统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呢?我相信你认回我,不会只是单纯的认一个女儿,也有我必须付出的义务吧。”
总统突然不敢与她直视,目光躲闪了一下,然后道:“我只是想认回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言洛希忍不住摇了摇头,她又不天真,怎么会不清楚这世上没有一种东西是白来的,她接受了总统女儿这个身份附加到她身上的荣耀,就必须得为此而牺牲什么。
“总统先生,厉夜祈为了我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而我除了默默的支持他,做他背后的女人,我并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您不用再来动摇我,就算总统女儿这个身份再光芒万丈,我也不稀罕。”言洛希说完,她转身走出餐厅,拿起包就走。
总统站在餐厅里,看着言洛希的背影,他仿佛透过这道倔强的背影看到了当时那个缓缓走出他生命的女子。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洛希!”
言洛希停下脚步,因为外面的亲卫兵将她拦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冷笑道:“难不成总统先生还要强人所难不成?”
总统缓缓走出餐厅,他疲惫道:“你母亲的旧部找过你,你小心一点,你已经被军警两方的人盯上了。”
言洛希心里咯噔一声,她想起那天薛长空来找她之后,韩峥又来和她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莫非他来找她,不是想让她去当卧底,而是在变相的阻止她?
她勉强掩饰住心里激起的惊涛骇浪,一声不吭地往外走,亲卫兵依然拦着她。
总统见她去意已决,抬起手挥了挥,道:“让董秘书长送言小姐回去。”
“是!”
亲卫兵都让开了,言洛希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坐进那辆黑色轿车里,她心里都还止不住的颤栗着,不对劲,有什么事情变得很不对劲。
她一个小小的人物,为什么薛长空费尽心机想要将她带回金三角,为什么还惊动了总统向她示好,为什么让军警两方都开始监视她?
难道他们以为她会变成傅璇一样的第二个大魔头来祸害人类么?
董秘书长瞧她的脸色惊疑不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头冷汗,他淡淡道:“总统阁下膝下子嗣单薄,当年总统夫人去世之前,也只来得及给他留下一个女儿,这些年他一直不知道还有一个你。”
言洛希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直冷笑道:“董秘书长,您现在是想拿这莫须有的亲情来打动我么?”
“唉,言小姐,总统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很不容易,谁的王座下没有万枯骨血流成河?你要理解他,他不是不认你,是一直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女儿。”董秘书长长叹一声。
言洛希偏头看向窗外,若是换作别人,捡了一个总统女儿的身份,从此荣华富贵都不愁,只怕笑都要笑醒了,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像有人在预谋什么。
说实话,不管总统怎么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都不能排除他的本质就是一个权谋家,他不可能对身边的人有一丝温情。
否则南宫熙也不会长歪成那样,抢别人的老公抢得理直气壮。
所以有句古话叫上粱不正下粱歪,说的就是这对父女。
“您是他的秘书长,您自然替他说话,而他难不难我不知道,和我母亲又有怎样的纠葛我也不关心,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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