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略拉着虞妃婳,从钱塘江大桥的中部位置一直走到桥头,重新坐进那辆奥迪后,才发动汽车,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虞美人,笑道:“饿了没?要不吃点东西再回去?”
虞妃婳点点头,看着李经略缓缓发动汽车,沉默片刻后,轻声开口道:“他为什么说你恨南宫袭月?你和南宫袭月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经略愣了下,没有回话,脸色缓缓变得深沉下来。
虞妃婳注视着他半饷,没再追问,偏头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也变得安静下来。她不是傻子,以南宫袭月那样身份的女人,那晚在四季酒店里对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刻骨恨意,如果说两人之间没有纠葛颇深的过往,谁能相信?只不过看样子,男人对她仍然保存戒心。有些话不肯说出口。
开着车沿着大桥向前行驶,再沉默了半分钟后,李经略深深吸了口气,才淡声开口道:“她是我大嫂。”
虞妃婳眼眸闪了闪,轻轻哦了一声,却似乎没有再多问的心思。
“你再想些什么?”
和南宫袭月之间的恩怨情仇,本就是一段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糊涂账,从离开京城那一刻起,他就刻意控制自己下意识去遗忘不再去想,更加别提对外人提及,但是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不久前才将全身心甚至连江山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自己,既然她问起,李经略终究是不想再隐瞒,可是让他讶异的是,之前还对他和南宫袭月之间的关系感兴趣的虞妃婳此刻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师父说,我今年有一劫,我在想我会什么时候应劫。”
虞妃婳微微皱着眉头,淡声答道,口气轻描淡写,却语出惊人。
“你的师父?”
李经略当即有些惊讶,挑眉道:“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你好像也从来没有问过。”
虞妃婳偏过头,俏皮一笑。
李经略一怔,望着那张白皙的面容,眼神突然有些歉疚,脸上也逐渐流溢出苦涩的笑意,的确,他对虞妃婳直到现在都谈不上有多大的了解,比如她过去是干什么的,这份身手又是哪里来的,或许他是出于对女人的一种**的尊重以及一种不揭其伤疤的保护,但在落在女人眼里,未尝不是男人不够在乎关心的体现。
“你的师父能教导出你这样出色的弟子,想必是不出世的世外高人了。”
李经略轻声叹道:“但这世上没有预言术,如果他能算准一切,那就不是高人,而是神仙了。”说着,李经略偏过头,看了眼发髻高挽少了几缕阴森危险反而多了几分少妇圣洁韵味的虞妃婳,轻佻一笑。
“再者说,他嘴里的劫难,未尝不是你遇上我的这场桃花劫。”
虞妃婳摇摇头,没有理会李经略的玩笑,似乎提起这个师傅,她的气质和眼神都变得肃穆庄严起来,“虽然他始终不承认我是他的弟子,但在我心中,他是和我父母等同的存在。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即使不是被人杀死,也可能早就已经自杀。他很少有妄言的时候,说是劫,那肯定是难了。已经过了五年了,我都没有再回去过。想必师傅对我也很是失望,他教导我是为了让我保护自己,我却用来滥杀屠戮,沾染了满手血腥。”
看着望着窗外神情落寞还透着些许忏悔的虞妃婳,李经略默然,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被外界传闻生性残暴的女人,内心里还埋藏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半饷,他才轻声开口问道:“你师傅是谁?有空我陪你去看看他。”
“不用了。想必师傅肯定不会愿意见我的。”
虞妃婳微微苦笑,从窗外收回视线望向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回忆之色,“多年前我去南京时,去栖霞寺上香,机缘巧合上和他碰到的,本以为他只不过是室内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师,却没想到他是栖霞寺的主持,法号隆空。”
隆空大师!
栖霞寺的主持方丈!
省政协常委、华夏佛教协会常务理事、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南京佛教协会会长、美国休斯顿美寺、南京栖霞古寺住持,《南京佛教》的创刊人,为我国批准的首位获聘美国寺庙的方丈!
一大串的名头,在普通人心虽然不显,但对于佛家子弟来说,即便他们都讲究四大皆空,但这也是一种莫大荣耀!
虞妃婳的师傅居然是这样的一名得道高僧?
李经略眼神颤动,嘴角牵扯,缓缓勾勒起一抹无比复杂的弧度。
谁能想到,这个满手血腥的杭城女王,在多年前,只是一位虔诚的去寺庙朝圣的柔弱女子?
谁又曾想到,慑服整个杭城地下社会的竹叶青,居然是得益于一名高僧的指点调教?
再念及到自己。
师从道家,却照样背负无数罪孽血债。没来由的,李经略第一次觉得,自己来到杭城,和虞妃婳走到了一起,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牵扯。
清静的道家和慈悲的佛门,却度化出了他们这一对罪恶的男女,这世上,还有谁比他们更为般配?
杭城的交通也不算太好,车子在即将下桥的时候停了下来,虞妃婳偏头道:“我居然信佛,是不是很让你意外?”
李经略摇摇头,望着前方堵塞的交通,眼神有些唏嘘,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大禅了,度一人,与度千万人,又有何区别?
“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转过头,轻声一叹。
虞妃婳一愣,看着那双怜惜的眼神,倏然展颜一笑,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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