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别问我,我也刚醒过来,对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完全不清楚。”
文瑜下意识地抬腕看了看表,随即摇了摇头:“手表坏了,指针停在3点17分这样,秒针不走了。这大概就是我们的船昨晚出事的时间。”
我也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见到指针也是停在那个时间,不过略有差异,这个倒是正常的,我的手表精度没有她的高。不过这也就更奇怪了……难道我们的手表在那个时刻集体停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看见太阳是在一个比较偏斜的方向,跟天顶的角度大概在60多度这样子,应该是在下午四点多或者是上午九点多。我根据这个调校时间,然而秒针依然不走,彻底罢工了。
文瑜也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指着和太阳相反的方向对我说道:“月亮!大白天出月亮!”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和太阳相对的另一边天空出现了月亮,不过只是大半个,并不是圆的。这个好理解,有些时候太阳和月亮同时在大白天出现,那时候的月亮并非满月,换句话说,满月绝不会在大半天出现。
文瑜随即道:“现在应该是农历九月底,快到十月了,哪来的残月?应该是几乎看不到的下弦月才对!”
我挠了挠头,也有些迷惘:“这个确实很奇怪。”
文瑜道:“不是奇怪而已,是根本不合理啊!天文上的东西都是有规律的,绝对不会乱来。这种时候怎么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摇了摇头:“算啦!不要追究这个了,就当我们是死了,到了天堂就好了。”
文瑜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的草叶,忽然皱了皱眉,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她脸上微红地看着我:“我饿了。到了天堂的话,人还会饿吗?我还能感觉到身上痛,就像是刚被人痛打了一顿……天堂里的人,还能感觉到痛吗?而且……咳咳,我还想去解个手。”
我哦了一声,转过身去:“那你去吧。解完了手,我们分头检查下四周,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其他人都在哪。”
文瑜沉默了一下,说道:“老严,我想我们没有死。死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生理需求的。”说完了这话,脚步声响,她去找地方解手去了。
我向相反的方向走了一阵,发现我们是在一座山上,难怪会有草地。左右都是山,不过山下是一大片平原,一眼看不到尽头。远处似乎有些房屋之类建筑,而在更远的地方,似乎耸立着一座高高的塔楼一样的建筑,看起来相当的壮观。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肯定不是小海岛。如果是海岛的话,站在这么高的山上眺望,应该能看到海洋,眼下我却看不到。四下里有微风吹拂,也没感觉到海风的那种咸腥的气息,这肯定是内陆的风无疑。
我们是在南海出的事,就算我们真的被飘到陆地,那也应该是在某个海岛。可这里,并不是海岛啊!要说是死了的话,文瑜的话又是那么的有道理——死人是不可能有吃喝拉撒这样的生理需求的。
我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是被漩涡卷进了水柱,然后大家一起被水淹没了么?就算是海船就此沉入了海底,我们不应该是跟着沉底去了吗?
他母亲的,真是越想越糊涂!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倒是生长着不少树木,但我一颗也不认识,绝对不是南方常见的松树樟树槐树荔枝树龙眼树菠萝树橡胶树海棠树油加利之类,难以分辨哪边的枝叶更茂盛,也就无法分辨南北。南方的树木都差不多是这样,北方的经验无法用在南方。
文瑜不久后来到我身边,眺望了一阵远方,沉默了许久,对我说道:“现在的事情很难弄得清楚明白,我只能肯定,这绝对不是南海。这些树木,我一棵也认不得。”
我点了点头:“那就别想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无法辨认方向,我觉得我们趁着天没黑赶紧去找点吃喝才对,顺便找一下有没有别人。”
文瑜伸手拍了拍携行袋,这个袋子倒是一直还在。她说道:“我本来在携行袋里放了一些巧克力,但都化掉了,也可能是被海水冲走了……”
她一说到携行袋里的东西,我一下子想起来,那本金灿灿的佛经,之前文瑜给我之后没要回去,而我面对越来越近的水柱时,为了抽支烟装装风度,随手把经书丢掉了。一想到这,我赶紧说道:“文大小姐,我想起一件事……那本经书,我给丢掉了,估计沉海里去了……”
文瑜摇了摇头:“反正人都要死了,谜团也解不开,还要它也没用,再说也不是我自己的,我们俩的,你也有份。那张海图……那张海图……被我……嘻嘻。”这个嘻嘻是什么意思是不用问的。
我愣了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有些模模糊糊的弄不清楚,只好摇了摇头:“好吧!那就别管它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我们都很清楚,这就动身吧!你走路没问题吧?”
文瑜舒展了一下身躯,说道:“没事,感觉并没受什么伤,就是衣服还是湿的。还好有太阳,也不是很大,一边走路一边晒太阳就会干的。天气真好,天空真蓝!南海的天空都没这么蓝!”
我笑道:“肯定啊!南海的天空虽说是很干净,但南海上那么多轮船来往,还有开采石油燃烧废料排放的黑烟,能干净到哪里去?”
我们相跟着找路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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