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古老弟你来吧。”吕云涛的神色看上去很客气,却又突然话锋一转道:“我准备的题目太难,还是放在后面吧。”
难?
古千秋暗自一笑,心说好像我出的‘题’就多简单一样,你不就是急着赢一把翻盘吗?
可惜呀,你这次还是输定了!
想着,便抬手‘啪啪’拍了两下巴掌道:“慧珊,带思语进来吧。”
“是。”苏慧珊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葛青萱、穆雨蝶等四个妹纸;而就在四人当中,还有一名老妪显得十分醒目。
这老妪看上去身形佝偻、满脸褶子、头发花白,浑浊的双瞳也显得黯然无光,手住着拐杖步履蹒跚地挪动着脚步,行走之间还‘呼呼’直穿粗气,好似随时都能挂掉的样子。
显然,若苏慧珊没有带错人,这名老妪就应该是古千秋口中的‘思语’了。
明白了这一点,岳野等人第一感觉,是觉得这老妪的形象跟‘思语’的名字很不协调;甚至,还有人突然从心中涌起了那么几分明悟,给儿女起名绝对不能只顾好听。
比如‘思语’这个名字,放在二八少女身上,绝对算得上相得益彰;但搁在耄耋老妪的身上,明显不协调嘛!
当然了,名字什么的并不是重点,众人最在意的还是她的身份,说着说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能成为骨王选定的题,她本身不可能只是苍老这么简单,为了先在心中有个数,岳野等人也都运用‘望’诊多看了老妪几眼;通过她身形佝偻、双目浑浊、气息粗促的情况分析,她显然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程度。
人到了这个阶段,说有病那绝对是一身是病,比如精气亏空、脏腑衰竭、弯腰驼背、耳聋眼花等等;但如果说她没病,前面这些症状又都是属于常态,毕竟她已经到了这个年纪。
单从望诊上分析,吕云涛等人并没有看出太多的异常,哪怕岳野也觉得她只是太老了;如果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她的病情,只是等进一步诊断后才有定论。
“夫——”突然,熊壮抽动了一下鼻子,用些许惊骇的目光看了老妪两眼,心说这人身上怎么又一股死人的味道?
在众人观察他的同时,老妪也慢慢挪进了场中,还微微拱手一俯身,用嘶哑的嗓音颤颤巍巍的道:“秋思语,见过诸位神医。”
神医?
岳野、熊壮等人立刻摇头,本能的觉得自己当不起这个称呼,但吕云涛却大手一挥道:“免礼!大妹子,你便是古老弟的题?”
“正是。”秋思语点头,可随后又慢慢摇了摇头道:“不过,晚辈并非是神医的大妹子,更不敢跟神医同辈。”
晚辈?
这个自称,听得岳野等人又是一愣,吕云涛也皱起老眉多看了她两眼,心说你丫的看上去比老朽还要年长,不是同辈是什么?
莫非,你比古老头要矮一辈?
所以才在老朽面前自称晚辈?
正想着,就听一旁的古千秋‘嗯哼’的一清嗓子道:“吕老哥,思语她是题不假,但至于她的辈分——容老弟我先卖个关子,你还是检查一番再说吧。”
“也好。”吕云涛点头,他本就急着扳回一局,自然也想快点直奔主题,立刻将目光投到秋思语脸上道:“既然古老弟发话了,你去诊桌坐好吧。”
秋思语点头,拄着拐杖慢慢挪到诊桌前坐下,主动伸出了瘦得皮包骨头的右臂,轻轻放在了脉枕上。
吕云涛随之伸出了右手,用手指扣住她的脉门感知了一下脉象,两条老眉也渐渐皱了起来;而且,还越皱越紧,最后干脆松开右手,用几分惊骇的目光看着秋思语道:“你这病,是怎么得的?”
“晚辈也不清楚。”
“真不知道?”
秋思语点头,还微微抿了一下褶皱的嘴唇道:“这病来得毫无征兆,仿佛一夜之间就这样了,不知前辈你能否……”
“容我先想想。”吕云涛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心中却涌起了几分无奈之感,心说这个病人奇毒蚀骨、生命垂危,凭我的医术肯定是无力回天的。
可是,她毕竟是第二题,若我解答不了也就等于输了!
若是平时,自己输他一两次也没什么,毕竟人力终有穷时;问题是自己第一题就输了,如果再把这第二题也输了,还用什么去摘葛家的招牌呢?
自己都连续赢过葛家两次了,难道要在这第三次铩羽而归?
哎——
吕云涛暗自叹了口气,心中还涌起了几分不甘,暗怪古千秋这题出得太难;想着,还微微转头看了黎涅一眼,心说也不知道他能否解开这第二题。
“思语先在此谢过前辈。”秋思语点头致谢,表现得极为客气,随后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古千秋一眼;后者也能领会她的意思,先投去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转头看着葛天鸿道:“葛老弟,既然吕老哥要分析一下病情,不如你也上去试试吧。”
“正有此意。”葛天鸿点头,说着便迈步走到诊桌前坐下,伸手扣住秋思语的脉门诊查起来;说真的,他很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症状,能让趾高气扬的丹王为难,这一检查才发现她精血枯竭、经脉萎缩、脏腑衰败,当真是到了风烛残年之龄。
若只是如此,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这病他虽然没什么好办法调节,但他知道岳野可以帮人续补精气;精气这个东西,对人而来说绝对是灵丹妙药,而一旦人的精气得到补充,上述症状也都将被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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