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薇当场便打开手提袋子,从里面拿了一叠钱出来,可能有一两万吧,放到秋可仪面前,柔声说道:“秋小姐,我知道,在京城这个地方生存,确实有些困难,我这里有些钱,不多,先拿着解解燃眉之急,以后再想办法……”
这时,那两个食客又很是诧异起来,看样子,朱笑东不但没有背着老婆找二奶,倒是他老婆在做好事,只是两个人心里有些恨意,像秋可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干嘛不找自己去帮助,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秋可仪找到他们两个,他们也就只能干瞪着眼帮不上忙,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老人呢,能拿出多少钱来接济她?要真能接济她多少,两个人也用不着天天来这里吃十几块钱一顿的饭菜了。
秋可仪抹了把泪水,微微摇了摇头,没去接杨薇的钱,反而从自己的挎包里,取了一张卡出来,秋可仪握着那张卡,紧紧地握了好一会儿,才放到桌子上,含着泪,说:“这里面,是我十多年来的一点儿积蓄,不多,只有三万块,我知道,这点钱对朱大哥和杨薇姐你们来说,这只不是一点零花钱,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胖子听到这里,几乎就要嚎哭起来,两只手不住的捶打着脑袋,说:“秋小姐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笑东盯着秋可仪,说:“秋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
秋可仪落了会儿泪,才说:“我男朋友在一个月前,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趁暑假期间,到野外去搞一次考察,找些资料,作为下学期的毕业论文基础……”
朱笑东皱着眉头,秋可仪找他这件事,看来多半是她男朋友出了什么事,要朱笑东帮忙,胖子和杨薇两人,也大约猜到是这么回事,只是不明白,秋可仪的男朋友出事了,她为什么不想其他的办法,比如说,向警方求救!可是秋可仪拿着事半功倍的事不去做,偏偏却来找朱笑东帮什么忙!
“直到这个学期都开学半个多月了,学校打电话通知我,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还没返校,我才知道,原来,他从出了校门,就再也没出现过。”说到这里,秋可仪又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杨薇皱着眉头,递给秋可仪几张纸巾,问道:“你没报警么,按你这么说,你男朋友应该是出了事,你报警才是正确的做法啊。”
秋可仪擦了一把眼泪,摇摇头,说:“我报过了的,还提供了一些线索,可是他们看了我提供的线索,直接就说没用,只是立了个案,就不了了之。”
朱笑东也摇摇头,说:“既然他们都没办法,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我就算想帮你,除了钱物上,我恐怕……”
秋可仪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可能跟朱大哥有极大的关系,所以,我听到你叫‘胖子,朱益群’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朱笑东、杨薇、朱益群你们这三个人……”
朱笑东极力整理了一下秋可仪说的话,马上觉得秋可仪的话很是有些可疑,杨薇也很是诧异的问道:“这么说,秋小姐在朱笑东喊胖子那一声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不认识我们!”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吧!”大约秋可仪觉得自己心里要说的话,不知道怎样才能说得清楚,想了好一阵,才说:“你们几个人的名字,我是在一个日记本上看到的,当时我真的没在意,还以为……还以为……”
胖子急不可耐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秋可仪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说:“我对古玩之类,稍微有点基础知识,就在上个月,大约是我男朋友出去考察,应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吧,我收到一份快递,是我男朋友寄给我的,我打开来看时,发现里面是一个日记本,不过,这个日记本,应该是几十年前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这件事情,按我的直觉来说吧,那个日记本已经很残破了,照估计,至少也应该有百多年时间。”
在中国的四大发明之中,造纸术位列其中,就算一百多年以前,有日记本,这也不算稀奇,多半秋可仪收到的那个日记本,就是晚清民初的,这更不稀奇,晚清明初时节,习惯记日记的人,并不在少数,最有名的,就有晚清遗老邵英等人。
像什么关于张勋复辟这些事件,绍英就从另一个角度,在其兢业斋日记中,对事件的经过有详细记载,其1917年7月1日的日记载:“中华民国六年七月一号——宣统九年五月十三日,卯刻六点,张少轩大帅率文武员弁进内,呈递请复辟奏折,并饬随员代拟上谕等件,上召见张帅及文武随员毕,醇王爷亦到,遂阅所拟上谕,……旋见张帅接洽一切,商定派张帅为议政大臣……办妥后上赏饭吃,在尚书房早餐,忆自三年十二月廿五日辞位,六载于兹,一朝光复旧业,固为可喜。然而后患方殷,尤为可惧,不可不持敬慎危惧之态度也。”……等。
秋可仪说,她收到一个有些年份的日记本,或许这是她男朋友找到了之后,寄给她的也说得过去。
不过,让朱笑东有些糊涂的是,秋可仪说那日记本,“应该是几十年前的”,可是照残破程度估计,却又“至少该有百来年时间”,这就有些奇怪了,是秋可仪弄错了,还是这本日记本“穿越”了。
想到这里,朱笑东忍不住问秋可仪:“你能不能再说得详细些?”
秋可仪这时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口齿也和思路顿时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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