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和你的奸夫搞在一起吧,他时日不多了,你应该多陪陪他。”话语冷然,他又笑着靠近了她一些,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是几近警告的六个字:“如果你敢的话。”
时日不多……
余浅颓败的跌坐在沙发上,身子不稳,一下子滑落在地,双膝冰凉,她感觉自己的下半身都麻木了。
“圣司冥,不要!”她跪坐在地面,苦苦哀求。
圣司冥嗤笑不断,只冷冷瞥了她一眼,抬起长腿,一步步迈向门口。
余浅真的慌了,她不想让任何人因为她受到伤害:“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嘭……
回应她的,只是分贝巨大的摔门声罢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阻止圣司冥这个疯子?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许久许久,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凌之微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浅浅,要一起走吗?”
余浅还是无神的呆坐着,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里的疑惑一团缠着一团,如同毛线球,理不清,还越缠越紧。
“浅浅,你在里面吗?”凌之微转动了下门把手,门,竟然真的开了。
她小心翼翼走进去,带着某种侥幸心理,一直没见余浅出来,按道理来说,她应该还在办公室里。
走到办公室中央的时候,果真看见了地上的余浅,她缩在角落里,紧紧抱住双膝,双目无神,一动也不动。
凌之微愣了下,赶忙换上焦急的神情,冲到她身前去:“浅浅,你怎么了?”
余浅恍然回神,身边多了个人,她强撑的坚强,突然就土崩瓦解了,眼泪如同坏掉的水龙头,没完没了的奔涌出来,她哭的又凶又急,但是没有声音,她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每一次的哭泣,在她眼里都是耻辱,只有弱者,才会哭。
可是,她实在太恐惧了,一条血淋淋的人命要加注在她的身上,换成是谁,谁能不怕?
凌之微担忧的握住余浅的手:“浅浅,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余浅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说出来也只是多一个人烦恼,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
吸了吸鼻子,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无力透了:“之微,你知不知道这张卡片哪里来的?”
早上的花束明明已经被她丢掉了,卡片也应该一起被丢掉了才对,可是,怎么又回来了?
面对这张白色卡片,凌之微睫毛不自然的颤抖了下,言语却很流利:“这是我在走廊捡到的,我以为有用,所以就放到了你的办公桌上,怎么了,卡片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是这样。
余浅摇摇头:“没有。”之微也是无心之举,她不该怪她。
擦去泪水,她将卡片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走吧,该回家了。”
凌之微主动将她搀扶起来,扶着她的胳膊,拿起她的包,陪她一起慢慢往前走。
因为长时间的盘坐,双腿有些麻,余浅每走一步身子都会颤抖一下,凌之微无比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的。”她冲她笑,笑容,是假的。
……
金碧辉煌的金凤凰,即使是在白天,仍有不少富家子弟在此纸醉金迷。
里面的小姐们几乎全天无休,24小时对客人赔着笑脸,冰冷的天气,她们仍然穿着撩人的超短裙,冷的双腿哆嗦,也不准换,这是金凤凰的规矩。
陆景行推开顶级包厢的门,潇洒的身影闪了进去,门便自动关上了。
包厢里光线昏暗,外面是白天,而里头,却是黑夜。
只有黑色,才能激起人们兴奋的血液。
顺着旋转球的光点,陆景行寻到了沙发中间的圣司冥,他桀骜的架起双腿,松开的腕扣往上裹了一圈,露出小麦色的胳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攥着透明酒杯,里面没有酒,只是一只酒杯。
陆景行疾步走过去,坐到他的右手边:“你怎么了?大白天的叫我出来喝酒?”
圣司冥没搭理他,将空酒杯甩了过去:“我请客,你喝不喝?”
“喝,当然喝了,免费的酒为什么不喝?”陆景行接过酒杯,倒上,轻抿了一口,嘴里的酒还没有咽下去,他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喉结一滚,指着圣司冥的左手旁,惊诧道:“哎哟,阿金这小子今天也在?”
阿金冲其客气的笑了笑。
陆景行戳了戳圣司冥的胳膊,故意揶揄道:“你怎么把他叫出来了?人家可是已婚男人,私生活不能像咱们一样不检点。”
阿金闻言,笑哈哈的道:“陆大少,你还不是一样,也是已婚男人。”
陆景行脸色一黑,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全灌了下去:“谁说的,老子下个月才举办婚礼好不好!”
“可你已经领结婚证了,户口本上,身份证上,你的所有信息上,填的都是已婚。”阿金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陆景行的心都在滴血:“阿金,你这小子,嘴巴越来越毒了啊,专拿我痛处说事!”
阿金哈哈大笑:“所以,咱们都是一样,出来玩就玩个开心,管他妈的什么已婚不已婚,女人嘛,就该如衣服,家里留一件穿得出去的,外面藏几件花里胡哨的,没事换着穿,才叫人生。”
圣司冥脱下外套,黑眸蕴着未消散的怒气:“够了,今天晚上,谁也不准在我面前提女人!”
陆景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话说,咱们出来玩,不和女人玩,和谁玩?难道让我们自己闷头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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