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爱站在房间门口朝里张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间客房,竟比她在钟家的主卧还要宽敞,不由得兴致高昂的问上一句:“话说,你男朋友是不是很有钱啊?”
这住的穿的用的,每样看起来都价格不菲,估计不是集团老总,也是财阀大亨。
男朋友这三个字格外的刺耳,余浅没有回答,只道:“房间里面有浴室,换洗衣服我已经让管家准备好了,你早点洗洗睡吧。”
“好哒,晚安啦。”钟小爱隔空对她递了枚飞吻,心情格外美好。
混到了个免费住所,还包吃喝,心情能不好么?
余浅笑了笑,上楼去了。
钟小爱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里,看看,离开了钟家,老娘不是也一样活的好好的么?
去你妈的相亲,见鬼去吧!
余浅一推开卧室门,就看到圣司冥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她自然而然走过去:“我来吧。”
圣司冥身形一僵,随手将毛巾丢给她。
余浅细细为他擦拭着,指尖穿插在他浓密的发丝间。
男人状似无意地说:“我明天要离开佩城。”
动作有一秒钟的停顿,余浅很快恢复了状态,轻轻“哦”了一声。
对于她的态度,圣司冥非常不满意:“你不细问一下吗?”
余浅了然,作势问道:“去哪里?”
“德国。”
“多久?”
“短则两天,多则一周。”
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余浅不知道还该问些什么,便说:“路上小心。”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不准她动作,黑眸抬起,对上了她死沉的双眸:“就这样?”
余浅愕然,揣测地说:“……早点回来。”
她揣测的没有错,这句话一出口便抚去了男人的不悦,他收回扣住她手腕的手,转而抬起了她的下巴,露骨的目光卷着掩盖不住的情欲:“好,我会早点回来宠幸你。”
余浅睫毛抖了抖,对于他的露骨挑逗,她早就习惯了。
放下手中微湿的毛巾,她小声说:“睡觉吧。”
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加之今天奔忙了一天,圣司冥也累了,掀开薄被躺进去,顺便张开了双臂。
余浅明白他的意思,乖乖躺了进去,顺手关了灯。
次日醒来,床侧是空的,她伸手一摸,被单都凉透了。
圣司冥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她都自由了。
余浅的心情随着圣司冥的离开,变得非常非常好。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重获自由的感觉妙不可言。
兴高采烈的洗漱完毕,吃完饭喝完药,她拿起包包准备出门上班,客厅边缘闯过来一个身穿睡衣的女人,一边走路一边打哈欠,一幅还没睡醒的样子。
差点忘了,她昨天还捡了个朋友回来。
钟小爱揉揉眼睛,打量余浅身上的职业套装:“咦,你要走吗?那我怎么办?”
“你在别墅里随便转转吧,我晚上就回来了。”
又是一个哈欠,钟小爱困的眼皮子打架:“好吧,早去早回哦。”
余浅点点头,乘上了帝堡的林肯车。
不太想上班,她在小陈的亲眼注视下进了集团内部,然后在角落里守到小陈驱车离开,脚步一转,出了aena集团,无所事事的搭了辆出租车。
“女士,去哪里?”
余浅也不知道去哪里,她根本无处可去,瞟了眼窗外,说:“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开吧。”
出租车缓缓发动,往道路深处涌去。
余浅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一闪而过的人,心头徒增一股强烈的悲戚。
这些天她在圣司冥的监视下憋坏了,只想出去转转,去哪里都好,只要没有圣司冥的影子就好。
车子越开越远,司机忧心忡忡的告知:“女士,再开下去就上盘山公路了。”
“没关系。”余浅轻声道。
司机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客人,没办法,为了生计还是要继续开下去。
出租车开上了盘山公路,坡度有些抖,连带着车身都有些摇晃。
余浅抓住扶手,视线还停留在车窗上,那是一处高田,沿着往上的是一片炫目的淡紫色。
一簇簇薰衣草开的热闹,动摇,勇敢,在凉爽的秋风中,轻轻地摇曳着,那纤柔的、轻到不能碰的,紫蓝色的花朵梦幻而神秘,似乎从另一个国度姗姗而来,它们静静地诗意的生长着,栖居在田地间,阳光充满爱意的轻抚过,洒下一连串朦胧的花影子……
余浅惊了惊:“就在这里停吧。”
司机及时停了车,她从车上下来,徐徐步入那片花海之中,熟悉的回忆如滔天的海浪涌上脑海。
这是赫连夜带她来的那片花海,花开如昔,人已陌路。
叹了口气,余浅挑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望着层层叠叠的花浪,手心不知不觉泌出了汗水。
“浅浅,你也在这里?”脑后飘来一道温吞的男声,和记忆中的重叠,熟悉到令她怔然。
余浅的脖子僵硬住了,无法回头,也不想回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索性,不去面对。
那人绕到她身前,俯身握住了她的手,指尖相触,折射出浓烈的寒意。
余浅哆嗦了下,躲开了他的手。
起身想走,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对方气力不小,单手扯住她的肩膀,便将她带入了怀中,用力的抱着:“你在躲我吗?”
他询问着,语气淡然,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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