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身姿笼罩着一股强大的戾气,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几步之隔的赫连夜,像是示威般,还特意挂上一抹深笑。
他未说一言,却是对身边的余浅命令道:“跟我回家。”
回家?
回什么家!
他以念念为借口,骗了她这么久,还指望她再次上当受骗,重新沦为他的阶下囚吗?
做他妈的白日梦吧!
余浅挣扎着想要脱离他掌心的禁锢,一双灵眸沾染着难以化解的怨恨:“圣司冥,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请你别再纠缠我!”
实在挣脱不开,他的手就好像一把锁似的,牢牢锁住了她的手,骨节相合,紧紧卡在一起。
余浅急的想把自己的手剁下来!
圣司冥却风轻云淡,甚至反问她:“什么时候结束的?我怎么,不知道?”
“从我进拘留所的那一刻起。”
是他亲自把她送进拘留所的!
以那副恶心的嘴脸和所谓的真相!
这场交易,她不是获利的一方,他却稳赚不赔!
凭什么!
圣司冥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宁死不屈的双眸,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还敢学别人红杏出墙?”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整个会客厅的人听清楚。
又是故意的!
心底那股子恨意越发的强烈起来,她真是恨,恨圣司冥一次又一次当着赫连夜的面靠近她!恨他一次又一次的故意诋毁!
抬起脑袋,余浅故意和他视线相对,深深看进他的眼里,捕捉到那股子恨意,她忍不住笑了声来:“圣先生用词不太恰当吧,我们这是郎情妾意!”
好一个郎情妾意!
圣司冥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大手一挥,直接将余浅扛起带了出去,全程没和赫连夜有过半句交谈,只冷冷瞥了他几眼。
余浅心里又慌又急,不安的扭动身体,直至被他丢进林肯车中。
满车厢的烟味迎面扑来,呛得她面色涨红,连连咳嗽。
“小陈,打开车窗!”男人一声令下,携着她一同进了车厢。
透明的车窗缓缓摇下,烟雾逐渐散去,车厢里的空气终于变得清新了许多。
余浅喘的不是那么厉害了,她难受的闭上眼睛,半靠在车厢座椅上,像极了被霜打了的小茄子,蔫蔫的毫无半点生机。
“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圣司冥半眯眼眸,森冷的目光从余浅身上抽回,薄唇微开:“回帝堡。”
林肯车缓缓行驶上了道路,速度不快却很稳当。
在听见熟悉的两个字后,余浅紧闭的双眸“刷”的睁开了,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丝惧怕。
帝堡与她而言是人间地狱,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么可能愿意重回地狱?
“小陈,停车!”她焦急的叫嚷着,灰白的面孔冷汗津津。
林肯车仍在前进,没有半点要停下的征兆……
余浅真的急了,想到帝堡里的种种遭遇,那些不堪的、耻辱的画面足以让她在羞耻中沉沦!
扭头望向身旁的男人,她承认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圣司冥,放我下车!”
“下车后你要去哪?重回监狱?”
言下之意是,只要她下了这个车,就会被他重新送进监狱里。
这个男人,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了!
“既然把我送进了拘留所,为什么还要救我出来,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吗?”
圣司冥幽深的眸子暗了暗:“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未来,也可以,将你毁于一旦。”
说到最后,他故意停顿,拉长了冷凝的气氛,叫人不禁心生骇意。
余浅的脸色一瞬间的苍白:“你真当我是个傻子,不会反击吗?”
圣司冥玩味的看着她:“口气不小,说说,你打算怎么反击?”
“别忘了那天晚上是你给我发的短信,是你让我留下等你的!”
“哈哈。”圣司冥居然笑了,眼底,那抹危险的黑暗又涌了上来,这幅胸有成竹的神情,余浅很熟悉。
“这么说来,你认为那件事情是我做的?”
余浅垂在两边的手掌握成拳,声音清晰道:“证据在我的手机里。”
男人闻言,好看的薄唇拉开:“浅浅,你很天真。”
“什么意思?”
“就凭一条短信,你以为能定我的罪?”圣司冥扬起的笑已经肆意,甚至,有些难以抑制。
余浅心头一窒,本来坚定的心忽而变得摇摆不定:“为什么不能?”
“因为,”圣司冥逼近她,下巴刚好触及她头顶,将她深深地抵进角落里:“我是圣司冥。”
他吐字清晰,带着高贵的倨傲。
余浅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结,一双灵眸里布满惊色!
难道圣司冥的世界早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轻易认输,轻易在他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她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
“要么你放了我,要么,我报警!”
话音刚落,林肯车突然停了下来,小陈毕恭毕敬地回头道:“先生,到帝堡了。”
余浅应声望去,车窗外偌大的城堡仍是记忆中的模样!
“下车。”男人侧过脸,施达简单的命令。
不,如果她下了车,就会重新沦为他的玩物!
余浅深知这个道理,依偎在车座里,久久没有动弹!
圣司冥凝了她一会儿,冷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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