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圣旨,祁琛几乎是飞着赶来,一进卧室就看见圣司冥面色铁青,一幅要吃人的样子,心中隐隐猜到不测,今天下午刚帮先生注射完抗生素,先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看来是那位余小姐身体出了问题。
他拎着医药箱径直走到余浅身旁,看了看她通红的面色,急忙取出温度计。
突然来了人,余浅条件反射性地想躲,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仍由祁琛检查,又是测体温,又是抽血,又是尿检,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她被折腾来折腾去,本就头晕脑胀浑身无力,这会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摊在床上难受的直喘气。
“怎么样?是不是受了风寒?”圣司冥神色略紧张,双手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祁琛看了看手里的化检报告,摇摇头说:“和风寒没关系,余小姐的症状属于药物过敏,她的体质不能服用避孕药。”
听闻,圣司冥诧愕住了,深幽眼眸森然一瞪:“避孕药?”
“是,余小姐二十四小时内应当是服用过避孕药。”
祁琛的回答让圣司冥的双拳几乎捏碎了。
眸光乍然落到余浅身上,看着她在床上垂死挣扎的身影,心疼的感觉却飞灰湮灭。
他给她吃的避孕药事实上只是维生素片,而她现在却因避孕药过敏。
只有一个可能,她自己偷偷服用了避孕药。
该死的!
她就这么不想给他生孩子?甚至于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想到这,圣司冥全身肌肉猛地绷紧,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深邃得反射不出任何情绪:“给我治好她!”
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他拿起外套,直接摔门而去!
豪车疯狂的行驶在道路中央,冷风呼呼灌进车厢里,圣司冥的愤怒却越烧越烈。
余浅二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恨不得即刻毁了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她!
如若不离开,毋庸置疑,今晚他定会活撕了她!
“陆景行,滚出来喝酒!”
长指搁下电话,豪车迅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祁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重重关上的房门吓了一跳。
转眼,圣司冥消失不见。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尽心尽责的为余浅治疗、配药,整整忙了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余浅才从睡梦中醒来,身体舒坦了许多,胃也不难受了。
强撑起两只胳膊,她依靠在床头,发现床脚竟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余小姐,我叫祁琛,是圣先生的私人医生。”那人见她醒了,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医生?
余浅秀眉轻皱:“我怎么了?”
“您重度药物过敏,要不是先生及时将我唤来,您极有可能落下后遗症。”
药物过敏?先生?
余浅微怔:“你是说我避孕药过敏?圣先生也知道了?”
“是。”
身体立即僵硬到极点,浑身寒毛倒立而起:“圣先生人呢?”
“先生昨晚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祁琛整理好医药箱:“余小姐,您还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她无意识地摇了摇头,整个人还处在偌大的惊诧中。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祁琛一天一夜没合眼,体力透支的厉害,连忙灰溜溜的离开。
卧室还剩余浅一个人,她紧攥被单瘫坐在床上,双眼无神而空洞,幽幽的好像一只木偶。
怎么办,圣司冥知道她偷吃避孕药的事了,还会帮她找念念吗?
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楼下客厅的座机突然“叮铃铃”响起,薛管家看了眼来电显示,当即小心地接起电话:“先生。”
“她好点没?”这是圣司冥开口问的第一句。
“祁琛说余小姐好多了,现在已经醒了。”薛管家如实禀告,不敢有半点掩瞒。
“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端上去,顺便告诉她,我很快回来。”
“是。”
挂了电话,圣司冥闭目仰躺在驾驶座,片刻后才驱车去往帝堡。
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消了半点恨意,比昨夜看上去平静的多。
得知圣司冥要回来,余浅没有吃饭,反倒用最快的速度下楼为他做晚餐,脚下步伐有些虚,她扶着墙系好围裙,不顾薛管家的劝阻,执意做完一顿丰盛的晚餐。
刚放下锅铲,门厅传来强健有力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脚步声从远至近,一步步逼近餐厅。
她循声望去,就见满身酒气的圣司冥推门而入,他发丝微乱,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衬衫,她一眼看见,那件衬衫的领口位置上印着一道特别鲜艳的红唇印,显然,他昨天一夜未归是去兴风作浪了。
余浅心底厌恶,脸上却强撑起了微笑,甚至主动为他拉开主位的椅子:“圣先生,请用晚餐。”
瞥了眼桌上尤其丰盛的晚餐,他冷着脸说:“我吃过了。”
一句话就将她忙了一晚上的成果付诸东流。
余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那我给你放水洗澡。”
说着,来不及摘下围裙,她快步走掉,与圣司冥擦肩而过的瞬间,低下了头颅,心脏咚咚跳动,有几分故意逃避的意味。
其实,她真的很怕他的强势。
更怕他会出尔反尔,不帮她寻找念念了。
但认真说起来,她并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合理维护自己的权益罢了,他们当初交易时,她可没有说过要帮他生孩子。
错的反而是他,是他拿假药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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