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啸天本身并非是那种姓格孤僻的人,只是因为后来家庭的变故,很少与人沟通,这才会少言寡语变成了个冷淡姓子。
不过让一个少年承受这么多的苦难,他心里的压抑也是可想而知的,此时找到了个倾诉的对方,倒是说的停不下嘴来了。
听完周啸天这短短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叶天心中也是有些唏嘘,他原本以为自己从小没有母亲,就算是很悲惨的了,但是和周啸天相比,自己简直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了。
而且叶天也知道了,看上去差不多有二十三四岁的周啸天,今年不过才十八岁,算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上两三岁,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然是如此。
叶天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家学渊源,也算是风水奇门中人,应该知道,盗掘先人墓葬是有伤天和的,以后就不要再干了!”
风水术师所从事行业,本就是遭受天嫉的,再去沾染别的因果,那纯粹是闲自己命大,像周啸天伤了“肺经”,就是上得山多终遇虎了。
听到叶天的话后,周啸天摇了摇头,说道:“不干这个我也不会做别的啊,本来想着盗了这个墓凑够给妈妈做手术钱之后就收手的,可……可是没想到……”
周啸天本身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即使懂得一些风水堪舆的知识,在城市里也派不上用场,他曾经想过去农村开辟市场,可谁会信这么个半大孩子啊?
最后被逼得干了盗墓这行当,尤其是从叶天手中赚的三万块钱之后,周啸天看到了给母亲治愈眼睛的希望。
周啸天也知道盗墓有伤天和,所以在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踩了这个点之后,准备干完这一票就收手的。
但是周啸天万万没能想到,这个阴宅内蕴含的煞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根本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应付的。
“你还真是个倒霉孩子!”
叶天叹了口气,脑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开口问道:“对了,你小子上次在那黑市交易和我争抢那几件法器时候,不是叫到了三十五万吗?怎么会连七八万块钱都掏不出来?”
这些跑江湖的人,向来嘴里都是没句实话的,而且都是十真一假,在关键处玩猫腻,让人很难辨别出来,所以叶天在想到上次那事的时候,眼中不由露出狐疑的神色。
“那几件玉器是法器?”周啸天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接着说道:“那会我也没钱,但是我知道那几件玉器是好东西,想收过来转手倒卖的。”
“没钱你怎么敢叫价?”叶天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第二次在纪老板那里进行交易的,按规矩可以向他贷三十万的款子,所以我才喊到了三十五万!”
“你这话说不通……”叶天摇了摇头,说道:“你那么着急给母亲治病,为什么不先从纪然那里借一笔钱呢?”
“从他那里借钱,要把我们的根底都交代清楚,如果在规定的时间还不上他的钱,那三年内从墓中挖出来的东西,都要优先卖给他,价格由他们来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从他那里借钱!”
向纪然借钱,等于就是签了卖身契,周啸天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之前自然不肯问纪然借钱了。
不过就在那次拍卖中,周啸天看出那几件玉器的不凡来,想着如果能买到手里,找个机会倒腾出去的话,就可以还上纪然的借款然后洗手上岸的,所以当时才和叶天叫了几口价。
但是当叶天叫到五十万的时候,他却是有心无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物件被叶天收入囊中。
“你小子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想着周啸天的行为让自己多掏了几十万,叶天心里就有些郁闷,不过他也没尽信了对方的话,而是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来。
“纪兄,我是叶天……”拨通了纪然的电话后,叶天问道:“问您点事儿,听说在黑市交易的双方,都能从您那里借到一笔款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纪兄,我在外地呢,等回燕京再说吧!”听了一会电话后,叶天连连点头,推掉了纪然想请他聚一聚的邀请,把手机给挂断了。
“还真黑啊,这小子不光是倒腾古玩,连高利贷都干上了。”叶天摇了摇头,对周啸天的话却是相信了。
纪然那里确实是可以借贷,买卖双方都可以,不过却是分为几个档次的,像叶天这样的客户,从他那里拿个三五百万的现金都行,但对周啸天这样的,上限最多就是三十万。
而且纪然放贷的利息也是很高的,不是按月计算,而是按天来算的,每天就要一分利,这个却是连周啸天都不知道的,否则他更加不会存了借钱去和叶天竞价的心思了。
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叶天开口说道:“行了,算我信你的话了,把这里的事情说说吧。”
“这个墓在羊平镇一个村子旁边的,我在这转悠了三个多月了,底下肯定有个大墓。”
“而且那个地方背靠铁山、木山、黄山,呈环抱之势,东西方向,则有沙河流过,是绝佳的风水之地!”
说到这些的时候,周啸天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来,周氏一脉的传承本就偏重于风水堪舆观望地气,虽然他所学残缺不全,但还是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你开启墓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天不置可否的问道,墓葬本就是阴穴,越好的风水佳穴,越是阴气浓郁,而且千百年来地壳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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