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湿地森林公园占地面积庞大,因为是开放性公园因此进出不需要门票,公园里除了大门其他地方没有架设监控设备,想必这也是凶手选择在这里行凶的原因。
但凶案现场距离公园出口距离有十来公里,我推测凶手要达到伏击地点需要交通工具,因此苏锦和陆雨晴通过公园大门的监控排查在案发时间前后出入的每一辆车辆。
问景承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当我站在歌山镇矿坡51号时,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景承的地方,我还记得当时所有的点滴,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很怀念。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被当成疯子关了两年吗?”
“因为你本来就是疯子。”我嘲讽的冲他一笑,但事实上景承的确引起了我的好奇,除非他愿意否则没人能把他关在精神病院,我猜这里一定有什么让他在乎的东西。
走进精神病院景承让我向院长出示证件,开门见山要求见6号房间的病人。
穿过病房时那些精神病患者用空洞涣散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仿佛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惨白的墙壁和他们身上条纹的病服让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座被遗忘的监狱。
我跟在景承的身后来到病房第三层,在长廊最深处的房间停下,那是一间和警局一样装有双面镜的病室,景承一言不发矗立在镜前,我站到他身边看见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房间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我们在外面能清楚听见房间中男女的交谈,我注意力在左边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身上,干净的白大褂和一丝不乱的头发给人成熟渊博的感觉,他脸上始终带着谦逊的微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很容易让别人敞开心扉。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显得有些疲惫的倦怠,凌乱的头发随意低垂,淡黑色的眼圈加剧她的颓废,无精打采的精神和对面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需要休息,彻底的放松自己。”男人用轻柔的声音去安慰她。
女人搓揉自己长发:“我睡不着。”
女人表现出焦躁,手在衣兜里摸索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放在嘴角却忘记了带打火机,她愈发的躁动不安,男人的手就是在这个时候伸了过去,很温柔的捧住她的脸。
“尼古丁帮助不了你。”男人的笑容似乎舒缓了女人的紧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女人放下嘴角的烟和男人直视,情绪好像平复了一些。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困扰着你?”
“声音,一到晚上只要我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响起声音,我根本无法入睡。”
“你能听见那些声音在说什么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直这样重复。”
男人停顿了一下,用手抚摸女人的长发试图让她平静:“那些声音其实是你的幻听。”
“不,不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女人摇头,情绪又开始波动。
“看着我。”男人按摩着女人的太阳穴,动作和他声音一样舒缓。“如果你坚信那些声音的存在,为什么不试图去阻止。”
“怎么阻止?”
“让你放了谁?”
“我不知道。”女人揉揉额头长叹一声。
“这就是你的心结,你把很重要的记忆遗忘了,但潜意识里又迫使想让你记起,因为你一直在选择逃避,所以无法正视这段被你压制的记忆,因此才会产生那些幻听试图提醒你记起过去的事。”男人的神情变的认真,循循善诱开导着女人。
看到这里我大致已经明白作为医生的男人在治疗一名有精神创伤的女病人,只是不清楚景承为什么会带我来看这些,他站在镜前双目如刀一言不发。
“过去?过去的记忆?”女人有些茫然。
“尝试去回想一下,不用太勉强自己,就从你听到的声音开始。”男人不断引导她。
女人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似乎是按照男人的帮助去回想,但还是失望的摇头:“我什么也记不起来。”
“我们一步一步来。”男人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
女人点头。
“你听到的声音是让你放什么东西出去,说明你隐藏了什么,既然你选择隐藏可见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藏在一处很安全的地方,你尝试回想一下,什么地方会让你感觉到安全?”
女人涣散的眼神慢慢在变的专注,嘴里说出一堆不连贯的词:“鲜花、零星的树木、河流、狮子……”
女人回想到一半神色开始不安,不断摇着头抓狂:“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声音!”女人惶恐的看着房间四周,仿佛看见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我又听见在对我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不管男人如何再去安慰和引导,他已经无法再控制女人的情绪,这显然是一次失败的治疗。
景承看到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反应,而是转身去了二楼的病房,长长的病房走廊里我听见撕心裂肺的吼叫以及从敲击铁门的声响,这些精神严重失常的病人让我很是紧张。
等景承停下脚步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他曾经住过的病房,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但景承转身时我才看见他病房的对面就是6号病室。
景承走进病室坐在单人床上,停顿了良久深吸一口气:“我在追查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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