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按照计算,前一段路程会有点阻隔,后一段到了草原上,便可以放马飞驰,不出数日,便能到达狼居胥山,不会耽搁行程,而且还可能提前到达。
且沿途也可做补给,让伙计们有调节情绪的空档,只有保持充沛的精力,他们才能够更好的将此行和自己一起做的圆满。
也会有自己门下中人暗中保护,还有长风镖局的朋友给壮壮声势,虽然通都大邑,人烟稠密的所在可能引起江湖人的觊觎,车中之人,车中的宝剑,还有马车上的锦衣卫的飞鱼旗的标示,都会让人生出来觊觎和窥测之心,不过如此一来,沿路之上,自己可以掌控情况,行程也比较安稳。
风险和保险相比,保险更多一些,他不是初出江湖的少年,偏要挑风险的路去走,偏要捡难惹的人去挑战,生意人讲究的是平安和气生财,平平安安将这马车和车上的少年送到漠北,便是此行的目的,自己不是闯荡江湖。
何况此时正是夏日,眼看就进入多雨时节,山林之中多有自然天灾发生,自己这一些人对于地理天时颇为熟悉,只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任何预测都不会准到毫发不误。
一旦遇上了暴雨泥石流之类的天灾,就算是不至于造成伤亡,也会耽搁时间。
因此他命令镖队绕道汉中,出子午谷,再到长安,从长安边上渭河边长风镖局的风陵驿站经过,补给之后,不做逗留,直向北进。
薛大老板非常满意,车中的少年似乎比任何人都听话,他不像是普通人那样,眼看着自己被擒拿,被绑缚,要挣扎,要呼喊,这少年既不挣扎,也不喊叫,他的四肢被绑缚,再被点住穴道,嘴被堵上,当然无法挣扎也无法开口叫喊。
云若的自尊和经验告诉他,就算是挣扎喊叫也没有什么用处。
为了怕他穴道点住时间长了,气血不畅以致残废,所以每割两个时辰,薛大老板便会将他的穴道解开,由专门的镖师为他按摩活络筋骨。
云若身上中了玄都宫的独门迷迭香,使得他终日只能昏昏沉沉,四肢乏力,这也是薛大老板不担心他逃走的原因,因此薛大老板点住他穴道也仅仅用了三分气力。
云若试图问他们话,问他们是谁,问他们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他们一点也没有理会云若,他们马匹上有说有笑,可是见到了自己,伺候自己吃喝拉撒睡,绝没有一个人和自己说一句话。
每一次换上来给自己吃喝拉撒的镖师都不同,看来薛大老板怕一个镖师和云若混熟了会生出事端。
其实飞鹰队的伙计都是薛大老板的心腹,忠诚可靠,就算是脑袋掉了,也未必会泄露薛大老板的任何秘密和走镖的行程,任谁也不会背叛薛大老板。
不过薛大老板因为此行干系重大,还是不放心,所以轮流换人给云若按摩舒活筋骨,喂他饮食,让他们无暇和云若交流,不会和云若产生交情,也不会生出什么勾结外人的万一。
所以云若也渐渐生出来一种厌倦和怨怼,小孩子心性发作,你不理我算了,小爷也不理你们,反正有吃有喝,饿不死我总有我出头之日,你们的路程总有结束的一天。
只是他们带自己要去哪里,却一点也不知道。
他心中最为挂念的仍然是苏心茗,每当想起这件事,他内心便忧急如焚。
想起来苏心茗天真无邪的面容,出谷黄莺的声音,吐气如兰的呼吸,他内心里都充满了甜蜜。
只是自己被车中的老太婆生擒,如何又被这一帮看起来好似走镖的镖师们裹挟着远行,却着实摸不着头脑。
而且苏心茗的下落,他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她究竟是不是被卷入泥石流中?他只有一次听到护宝珍龙的鸣叫之后,就再也听不到那声音。
正因为担忧苏心茗,幽思不断,加上迷香,被制住穴道这些折磨,过了约有十天,他一病不起,吃喝不下,瘦削不堪。
薛大老板在行镖的时候,依然不能舍去对饮食的讲究,所有的都可以凑合,唯独在吃上,他绝不会亏待自己。
少年时候的饥饿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野菜,树皮,青黄不接时候的麦穗,偷来的地瓜,想起来他嘴里都出酸水,那种滋味的难受,让他发誓,此生再也不会挨饿,此生再也不会在吃上迁就。
因此他此行上对云若绝不亏待,他自己吃什么,便也给云若吃什么,这伙食自然可以想象。
不过薛大老板凡事有节制,虽然他贪吃了一些,可是他的身材绝没有因此走板,也没有彰显出他的暴发户气息,一样的精明强悍,一样的麻利干脆。
老实说,薛大老板只喜欢银子和金子,对于什么珠宝珊瑚玉器之类的玩意儿绝不在意。
他鄙夷那些所谓的贵族和大财主,当然更鄙夷那些迎合他们变态想法的能工巧匠。
他们能制造精巧的器物或者饮食来满足富贵人变态的喜好,来让有钱人和志在独一无二的家伙彰显出一种唯我独尊的优越感,却绝不能发明出大机器工业时代大批量制造这些器物来满足人们的需求,以此彰显出他们的智慧。
所以,他们仅仅具备讨巧钻营的聪明,绝没有满足更大人群需求,以此获得巨额财富的智慧和能力。
因此他们只能当奴才,逢迎他人而已。
他们能篆刻出精美的玉器,也能打造薄如蝉翼的金箔装饰,甚至连绣花鞋也能做的小巧玲珑,一套耳挖也能做的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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